我登上徐州城的城墙,被射中两处要害回天乏术的陈登静静地趴在地上,一旁是同样气绝身亡的父亲陈硅,陈硅是自杀的,这对父子在生前给我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死前也不和我说声道歉。
我让人带走这对父子的尸体,跟着走下城墙,入眼的是一片跪地的百姓,是整晚的鏖战吵醒了他们罢,我接着往前走,不打算理会这些百姓。
“大人,请留步。”,有一些百姓开始叫喊我,我置之不理,继续走着。
“大人……”,百姓对我的呼声越来越高,越来越密集,迫使我还是停下脚步。
“大人,求你饶陈登父子不死吧。”,看来陈登父子在徐州的影响力还是超乎我的想象,即使是这样,这些百姓还是倾向他吗?
“我为什么要饶恕他们,将战火引进徐州的不正是陈登吗,难道你们要将错怪罪与我?”,我反问这些天真的声音。
“但是陈登他之前待我们颇好……”
我曾经寄希望于天下人,因为义父是这样告诉我的,国家之所以能够稳定,是因为天下人的努力,而之所以有国家,是需要力量让天下人稳定。
但结果让我很失望,无非是我在董卓手下的那段时间,天下人对我反应的大不相同,以及他们根本看不到的深处。
从那时起,我就得出了这个结论,在后来我却遇上了许多人,他们让我隐藏了这个想法,但今天,这些百姓让我再次得出这个结论,即使我并非是想说他们不明事理,但我得出的结论就是,
“天下人都是愚蠢的。”
是的,我说的就是天下人这个囊括了太多太多的群体,他们之中有些人可能精明,但是在群体之中,也就会被同化,这才是可怕之处。
我该怎么说这些人呢,只记得之前对你们的好处,却没有深刻认识到他对这片土地的破坏,为什么?大抵是因为这片土地和他们没有关系吧,他们只是寄宿在上面而已。
所以这群人才会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也是战火不断的根源。
“没用的,他们已经死了。”,我跟这些百姓们说。
“但是,我会厚葬他们的。”,我的语气不容置疑,大步流星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