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灯火通明,新娘身披霞帔,头戴凤冠,坐在婚床上,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新娘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新娘用力地压着自己的衣角,但看样子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在临近结婚前的一段日子里,家族里为了限制她的力量,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给她食物了,她已经饿得不行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那些可爱的蛊虫们没有食物,这段时间都是让蛊虫们吸食她的血液来维持,可是,她自己也没有食物啊,再这样下去,她就快撑不住了,她突然就有了一种嗜血的欲望,她直勾勾地盯住那张封闭的门,渴望着她的猎物能早点到来。
屋外依旧觥筹交错,每个人都笑着,吃着,喝着,没有人在意屋子里的人,他们身上都散发着欲望的味道,令人作呕,月亮依旧挂在天上,它望着底下的这群人,这是第几批了,月亮它自己都数不过来,每次都是不一样的面孔,但他们的内心是一样的,月亮为了保持自己的纯洁,选择自己躲到云彩背后。
“诶,天怎么暗了,再去点几盏灯。”,它听到有人喊着,在屋里的她同样也听到了。
许久,那扇紧闭着的门终于被人推开,一个醉醺醺的人踉跄着进来,他关上门又将门上锁,随后在桌上摸索找水喝,她将水壶放在他手边,他喝了水,清醒了一点,起码能睁开眼睛了,他看着眼前一袭红衣似火的女子,开口问道,
“你,你就是我的妻子?”
“我跟你说,你嫁过来,虽然是妻,但是我不喜欢你,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很快就会娶她,虽然她是妾,但你不能欺负她。”
“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她出言讥讽,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可能是自己已经不能享受这样的待遇,那个会在其他女人面前保护她的那个男人已经死了。
“但我们能遇见就是缘分,今后好好相处吧。”,他拿着桌上的喜秤挑起她的盖头,灯火下,一张明艳艳的脸展现出来,她听见他吞了口口水,又在她的帮助下,他脱了衣服,上了床。
也许她们确实有缘,但却是孽缘,她下床走到桌边,吹掉喜烛,霎时屋里一片漆黑,她拿起桌上的喜秤,回到床边,新娘的皮肤在没有月光的黑暗中亦是清晰可见,那是一种惨淡的白,却比任何玉石都要晶莹剔透。
既然是孽缘,不如趁早结束解脱,以免妨碍双方,黑暗中只见到新娘的手,举起,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