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的地下仓库里,几个被迷晕的警察还在昏昏欲睡中——
本以为自己这盘棋每一步都谋划的天衣无缝,却因为某一颗棋子的偏离轨道,而彻底崩盘。
***
警局里异常凝重。
“蛇酒很好喝,”刘探长一副笑的很阴森的表情凑近男人耳边:“让你费心思了,差点儿没毒死我!”
男人紧皱眉头,死不承认,他眼眸一晃:“警官,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别再装蒜了,李科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而是你偷来的多克先生的双生子之一!我没说错吧?”
听到这话,角落里的多克先生惊坐在地,一副吃惊连带掺杂着不可思议的模样。
“你胡说,阿科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儿子……。你有什么证据说阿科不是我儿子?”
“哼,是啊,李科的尸体下落不明,我们当然是空口无凭,可你别忘了,多克先生可是见过你儿子的,他心里难道还没个数吗?”
男人心下里可欢喜坏了,他道:“哼哼,多克先生?他现在早就跟随着那几个亡灵沉入大海了,他还怎么给你们做人证?没有证据,就算是警官,你也奈何不了我!”
此时的多克先生闻言情绪激动、恨得咬牙切齿,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向屋子里信口雌黄的混蛋男人索命,但是他想要知道真相,他想知道接下来那个人到底在谋划些什么,于是他平复气息忍了下来。
“对,没错,我是没有证据,这下你该松了一口气吧?不过我还是可以逮捕你!”
男人一听,眼眸微闪,似乎对警官的威胁颇有兴致,“哦?先生,您作为警官还要知法犯法吗?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美国公民,你没有证据凭什么要抓我?我要将你告上法庭!”他义正言辞,已然以对后续发展尽在掌握。
刘探长冷呵了一句,嘴角撕开一条信心满满的狭缝,接着探说道:“姜琴一家的死与你脱不了干系吧?”
这句话仿佛一根长长的利刺直戳他的脑神经,使他脑间一阵儿阵儿泛痛。
男人身体打着怵轻微踉跄了两三步,极微,以致在场的大多数警官、站在暗处仅仅观察他的多克先生都没有注意到那男人微小的动作,不过探长却为此高兴不已,因为犯人开始渐渐崭露头角了,这场心理战他胜券在握。
随后男人谈吐已不再像前几句话答得那么流利,多少对刚刚刘探长的试探语还是有些惊吓的。“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在极力掩饰。
不过显然刘探长已不再慢条斯理探他的话了,他略显兴奋、直白而不失威严表情直面男人并对其毫不客气的说道:“哼,声东击西?这招你玩儿的很妙,丝毫没有破绽,怎么都无法让人觉得此事件能与你挂钩,可你别忘了,多克先生的妻子曾提过,你在瑞斯警官昏迷之前曾回过一趟家,说是你代她去取换洗的衣服,然而就在你回医院之后,瑞斯警官被人袭击,正巧,楼层内的摄像头主机被人为破坏,我还纳闷,根本没有人能逃得过红外摄像机的扫描,破坏者是怎么打进监管人员内部而神不知鬼不觉将主机毁掉的?我正为此事倍感神奇之时,第二日下午就有人来警署报案,说华裔医生姜琴一家被杀害死在家中……。”
男人不以为意,道:“那又怎样,你有什么证据说这些事都是我干的?”
刘探长扭头反驳道:“我有提是你干的吗?”
男人神色较刚才已明显有了偏差,“如果你不认为是我干的,为什么要跟我提起这些事?”
刘探长神秘一笑,道:“你接着听~别打岔。”
刘探长接着说道:“A高后院的废弃大楼里有个角落,我的同事在调查校园暴力事件的时候发现了那里,与此同时还发现了沾有你DNA的黑色手帕,以及一摊已经凝固的血迹。”
说到这儿,男人的脸色极不对劲儿了,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紧促,目眦欲裂。
刘探长看他的神色恍惚,于是接着说道:“而血迹样品的DNA与手帕上的DNA明显不符合,显是并非同一个人留下的。血迹样品的DNA与学校学生李科的完全符合,那么他就是校园暴力事件的受害者了,而手帕上的嘛~却与瑞斯警官手上残留的犯人的DNA以及在姜琴死者身上留下的犯人的DNA完全符合,哼,姜琴一家的死亡时间就在当天上午,可想而知,犯人是在作案后去过A高的,而你也曾提及过你的小儿子在A高就读,我也听多克先生说过,A高发生过学校暴力事件,而你的小儿子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卷入其中了,我说的没错吧?”
男人颤抖着,他听着这些话的时候已经面目狰狞了,他说道:“没错,那又如何?”他还强憋着自己的恨意继续跟刘探长周旋着。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将你小儿子在开学时体检抽的血样与多克先生的DNA进行比对,可以断定他们是亲生父子关系,这也就是说,李科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而是多克先生的。”
“哈哈哈,太可笑了,警官,这不过是你的推测,证据呢?证据在哪儿?你凭什么说手帕上的DNA是我的?还有,多克先生已经死了,你们那里来的他的基因?仅凭这些你们就断定我是凶手也太草率了吧?”
“呵,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刘探长不紧不慢的站起身,开始绕着男人与桌子走动起来,说道:“不用再次测你身上的DNA,我就已经成竹在胸了。你在谋杀威尔斯克一家的时候,多克先生似乎正巧目击到你杀人的部分过程了,对吧?所以你才威胁他让他成为死亡现场的目击证人,然后消除警方对你的怀疑,而你假装成多克先生的挚友,目的也在于堵上多克先生之口对吧?”
男人笑了,“警官,你瞎说也该有个限度吧?你怎么知道我跟他不是挚友的?我们很早以前就是朋友了,请你不要信口雌黄好吗,警官?”
刘探长点点头,“对,你们的确已经认识很久了,就在十五年前多克先生为你妻子开庭争辩做准备的时候,他作为你妻子的律师,你们相识的,可当你知道你妻子和他关系不纯的时候,你就在情急之下杀死了你的妻子,而多克先生,你对他怀恨在心,于是在多克先生妻子生产之后,你潜进医院买通了接产护士并悄无声息的偷走了他的儿子而留下了他的女儿,对不对?”
还未等男人反驳,刘探长大声吼道:“证据就是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并且都流着多克先生和他妻子的血!”
看男人无力再说什么,刘探长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而多克先生之所以不敢说出真相,就是因为他女儿的真正死因,他想知道真相,他想为他女儿报仇,而当你说出你正在报复杀害他女儿以及伤害到你自己利益的那些人,你想让那些人去死,于是多克先生便甘心成为了你的帮凶,整个过程我没有说错吧?查尔顿,哦,不,应该是李渊德先生!”
男人气的嘴唇颤动,他突然站起身,“我要杀了你!”他的手刷的一下从袖口里拔出手枪,对着刘探长开枪,刘探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开了那一枪,并用桌上盛有热水的玻璃杯砸向了他的手,手枪落地,热水烫红了男人的手,而玻璃杯碎了一地,男人还没来得及捡枪,其他警官一听到动静迅速从门外冲了进来,将他按倒在地。
刘探长从桌下爬了出来,坐在椅子上定了定神,接着说道:“我之所以如此肯定,就是因为多克先生根本没死,他将一切都如实讲了出来。”
这时,多克先生故作镇静地弓着身子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地上的男人瞪着双眼破喉大喊:“你没死,你为什么没死?为什么?你这个该死之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男人在地上死命挣扎着。
多克先生明显被他的嘴脸给吓到了,他道:“对,我没死,我这个罪人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杀了你,呜呜呜呜呜呜……”男人悲极成泣,好一个凄惨。
最终犯人抓到了,可事情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