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许安然眼里忽闪,像充满翳影的光焰。
消息封得真死,该是犯大事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听有些人说她在校外捅了人,那人还在医院里半死不活的躺着。”李思洁来了兴致,滔滔不绝的讲着:“还有的人讲是叶暮,贺知郁暗地里欺负她,叶暮背后有关系,忍无可忍了就动关系把人劝退了。”
许安然怔了一会,把嘴里的糖含在牙齿的咬合处。
嚼碎。
清脆。
她轻哼一声,贺知郁是死到临头也不忘拉叶暮下水。
她没接这个话题,直直的盯着李思洁,盯得人发怵:“你是不是也知道叶暮被欺负?”
李思洁没察觉到许安然情绪不高,还是用聊八卦的语气,听着欠揍:“谁不知道啊,叶暮这个人也不讨喜,话少。”
她可以理解为话少的人不讨喜吗?不讨喜就该被唾弃吗?聪慧的人话少,也很讨喜,叶暮聪慧可还是不讨喜。
为什么一定要给自己犯的错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呢?
太美名其曰了,许安然微叹了口气,起身对李思洁说:“让一让,我要去准备明天的比赛了。”
出了会堂,透了口气,风起时,香樟树的气味钻进鼻息,好凉。
教室在三楼,趴在栏杆上的风景很好,能望见操场和栀子花林。
许安然往教室里看了看,叶暮文静的在座位上写作业,桌上整齐的放着书,笔盒也摆得整齐。
这和她的房间不一样,许安然相信现在的她是真实的她。
“球场上面没有我,你不可以看其他的男孩子。”语气颇酸,沈无恙抬手抚去了许安然肩上的细灰,动作熟练得像相恋已久的情人。
许安然思绪被拉回来,眼睛眨了眨,有些愣。
“我才没看,谁喜欢看一群人在操场上乾坤大挪移。”许安然小声嘟囔着,眼睛不自觉的往沈无恙手上跑。
天蓝色的信封。
比天空的蓝还纯洁,安静的睡在沈无恙的手上,手指修长裹住了一半。
更惹她想看的冲动。
“手上拿的什么?”她单刀直入的问。
沈无恙扬手,慢悠悠的开口:“大概,也许,可能是情书吧。”
不确定的词连在一起说惹人讨厌,许安然盯着信封,蓝蓝的,让人想摸摸。
“不好奇是谁送的?”沈无恙脸上笑意蔓延,故意逗她。
许安然鼓起腮帮,像个小河豚。
“不关我的事。”她逼迫眼睛移向别处,从蓝看到白,色彩过渡也够美丽,心里痒痒的。
沈无恙点到为止,拆了信封,慢条斯理的念了起来:“亲爱的沈无恙同学,恭喜你在省届高三物理大赛上得到特等奖……”
许安然惊喜的睁大眼睛,炯炯有神,欢呼道:“你拿到省级奖了?高考会加分的!”
沈无恙轻笑了一下,面前的女孩比自己还开心,他把信封递给她,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通知单有点情书的意思,好奇怪,杨嘉述给我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就往垃圾桶里扔。”
许安然细细的看了起来,烫金字,有一种贵金属之意,当然这张通知单含金量真的高。
门外两人欢笑尔尔,一双眼睛幽幽盯着他们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