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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鬼刀传说 不可思议的真相

K驾驶着的船沿着原来的路线按部就班的返回,大概过了三个小时,各种样式的船陆续出现在眼前,有大型的三桅帆船,上面堆积着各式各样来自于其他海域的珍宝和丝绸,亮盈盈的白玉雕琢得玲珑剔透,上面站着很多穿着外国风情的衣服,这是来往贸易口的商人;还有没有悬挂旗帜的形状奇怪的船,蒂云知道是同行惯用的手段,从事海贼这一职业的人虽然很多,但终究是违反法律的行为,因而他们不敢公然亮明身份的把船停在港口,那样做即使没有海军发现也会被百姓举报,要知道在普通人眼里的海贼可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恶魔,他们希望这群人得到最严厉的惩罚,用极其残忍的方式反复折磨致死。

船继续绕过这些人向后开,又发现了几艘扬着海鸣旗的海军军舰,因为他们用的也是这样的船,所以没有谁会对这艘军舰上人的身份有什么怀疑,只是有一个带着军帽的年轻人用手势告诉他们停靠的位置。蒂云觉得好像有某个海军的穿着不太一样,于是他探下头去多看了几眼,只见站在中间是一位染着橘红色头发的年轻人,他的背后披着和海军花纹质地相同的披风,上面用黑色的墨纹写着“正义”二字,由于是背影的缘故,他没有看到那个人的正面长得怎么样,不过他们可不能按照指示的停靠位置去停船,蒂云灵机一动,从仓库里换了一身海军的制服出来,用旗语告诉对方自己有特殊任务,不要再去详细询问。

最终他们选择了最偏僻的侧港抛锚下船,刚刚把军舰上的旗帜降下固定好,一个面颜苍老的男人走了过来,蒂云疑是不轨企图,把刀藏在了身后。

“请问你们是海军的部队吗?”

老人笑眯眯地问道,凹陷的眼窝使他那双本来就小的眼睛愈发的慈祥。

“嗯,我们是贝特卡恩先生的特殊编制内的成员。”

“是贝特卡恩先生的部下啊”他在说到“先生”这两个字的时候刻意加重了语气,手缓缓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那么你们是哪个中佐的手下?芬森先生和贝特卡恩先生应该带着佐官都去杰斐普拉尔的岛上了,看样子你们不像是普通的海军吧。”

他的眉头微微上挑,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中透出几分成熟的机警,蒂云从他身上看到了一股老谋深算的感觉。

“对不起,这是军事秘密,我无可奉告。”他态度强硬地想要终止了两个人的对话,没想到对方看到他的不悦反而是继续饶有兴致的说“那么需不需要我帮忙把船运到背面的港口,要知道绕行是很费力的,而我们却可以轻松做到。”到这里,事情似乎才清楚一点,蒂云的敌意明显收敛了许多,眼前的这个老人看样子是专门帮助来往的船只进行运送工作的,作为岛上居民的他应该十分了解周边的危险性,所以特地在这里创造了这样的商机。

蒂云淡淡的一笑表示还礼,然后用一副不带然后感情色彩的、办事员的口吻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十分乐意,请问我们需要支付多少钱作为报酬?”

“五百贝利,先生,包括船的维修工作在内。”

“听起来非常不错。”蒂云身上有三张一千贝利的纸钞,是当初从Mr.卡波隆的尸体上搜出来的,他用两根指头夹起一张递给老人,用很低的声音说道:“我想你是个很成功的生意人。”对方用社交性的表情回复了他。

五个人都穿着海军留在军舰上的换洗衣服,除了诺伊洛斯失明的左眼引人注目之外,其他人没有受到太多的注视,他们经过了几条街的栏板上都张贴着K的通缉令,前面稀稀落落的站了一群人,但是却没有谁会把悬赏令上的照片和途径于此的“海军”联系起来,就连碰到真正的海军也没有对他们的身份产生怀疑。

这身装束无疑是最好的庇护工作,蒂云暗暗琢磨着,没过多久就来到了一家刀匠铺,他停了下来,和同伴一起走了进去。这是一间非常古典的店铺,深灰色的墙壁和里面简陋的陈设似乎和这个繁华的小镇有些格格不入,在他们走过的街道上,到处挂着各种颜色的花灯,梁上柱间,缠绕着可以供来往行人挑选的上好布料,陈列在外面的都是一些经过优秀的工匠进行无数道精细加工所雕出来的白玉、象牙和桃木制品,嘈杂间不断重复的是小商贩的叫嚷,他们把用暗火熏得发黄的动物肉用锡纸包起来,再巧妙的系上一个蝴蝶结,然后供来来往往的人购买,而蒂云他们走进的这家店铺则与之前的几种大相径庭,黯淡的光线让视力不太好的人根本无法看清屋内的情况,随意摆放着几张木质的圆桌上落了一些灰尘,边缘和棱角的位置被磨得很黑,黑得发亮。

琼在掀开帘子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处于职业的关系她用独特的眼光环视着屋内的环境。这座铁匠铺的加工手艺应该是很高超的,她的心里留下了这样的第一印象,倚靠在墙边的是各种各样的冷兵器,除了常见的刀、棍、戟、枪、锤、杵、斧之外还有类似神锋那样形状奇怪的特制武器,虽然屋内的空气和环境实在不敢恭维,但是摆放成品的地方却是非常的干净,与周遭的邋遢完全不相称。

接待他们的是一位年轻的女人,她穿的很凉快,裸露的双臂上沾着黑色的铁屑,汗水几乎把上半身的衣物都,因而那微胖的身体在众人面前若隐若现,她的嗓门很大,盖过了铁匠铺那些震耳欲聋的打铁声。

“请问你们是要什么兵器?”

一边问着,她一边解下绑在胳膊上的毛巾擦去额头上的汗,又伸到后面衣服里擦后背上冒出的汗珠。

蒂云看到这样,脸颊上泛起了一丝红晕,有些尴尬的目光不知道该放在那里。看到这边没有答复,她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

“你们要什么兵器?”

“哦,我想来打听关于刀的事情,希望你们能够告诉我我想知道的。”蒂云低着头没有看她,略带难堪的说出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什么刀?不是在镇上打造的吧?”

“就是这个。”蒂云拿出那把没有鞘具的黑色武士刀双手递上去,对方瞳孔猛的紧缩,带有敌意的打量了一下众人,谨慎地开口道:“你们进来吧,我想父亲大人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那就有劳了。”

在她的引领下众人穿过了一间密不透风的房间,那是平时工作用的锻铁室,燃烧着的明火上放着几杆烤得通红的半成品旁边围着一群汗如雨下的匠人用修长的钳子和打磨平滑的实心铁锤,每一次锻炼都伴随着无数火花的激起和大量滴落在地上的汗珠,从身上和额头上滑落的汗液在地上很快就消失了,这间屋内的温度异常的燥热,熊熊的火焰腾起灰白的浓烟,尽管靠着边走,琼和阿幸还是忍不住的不停咳嗽。推开一扇木门之后里面的布置令所有人都有些骇然,里面的陈设和前堂完全是两个世界,檀香木的地板和粉刷得雪白的墙壁赫然出现在眼前,茶色的古木桌前坐着一位老者,银白色的须丝爬上了头顶,在他的面前摆着一只绣着青花瓷的茶杯,他的眼角布满了眼纹,两颊也有很多皱纹垂拉着松弛的皮肤,看到有人进来之后他没有惊讶,直到视线中出现了那把黑色的刀后才掠过些许惊恐和不安。

“是因为这把刀而来的吧?”

“嗯,是的,您也看出来了吧,那么您一定知道关于这把刀的事情吧,能告诉我吗?”女子把刀递给老者,他的苍老而迟缓的接过刀,目光沿着刀身上齐齐扫过,眼神中的疲惫渐渐变成了警惕和诧异。

“这把刀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剿灭海贼。”蒂云刚想脱口而出说是从海军的仓库里翻出来的,幸好意识在最后一刻提醒了他不能这么做,老人翻翻眼睛看着他的脸,又把视线放在了刀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你是在使用的时候察觉到什么异常才来打听的吧。”

“嗯,在和海王类战斗的时候发现的。”蒂云把握着那把刀之后的感觉以及莫名的不适都一一跟老人详细讲了,老人闻言点点头,缓慢而深沉地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鬼刀这种说法。”

“没有,我关于刀其实并不了解多少,一直用的也是海军配发的军刀。”

“怪不得你不懂这些,”老者清了清嗓子说“鬼刀是一种经过一群特殊的人打造而成的兵器,当然不止单单的是兵器,伴随而来的还有可怕的诅咒,来自于这种鬼刀之内的诅咒。”

“诅咒?”

蒂云心里向来不相信这种邪乎其说的鬼怪灵异之事,不过他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做一个很好的听众,让老者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对吧?”

“嗯,我确实不太相信这种像是迷信和宗教的说辞”

“真是无知!身为剑士连鬼刀都没有听说过,也难怪会弱不禁风的当士兵。”接待他们的女子毫不客气的插话道,流露出不屑的表情。

“莉儿,不要这么和客人说话。”老人厉声呵斥道,她很委屈又不服气的冷哼了一声,低着头从这间屋子里走了出去。

“不要管她,我的女儿太放肆了。”

“这样可以吗?我想……”蒂云给了琼一个眼色,她立刻会意的跟着那个女人出去,“我们接着说吧,先生。”

老人没有理会他的“小动作”,继续回归到了正题“我知道你不相信这个像是传说的故事,那我给你讲一下真实的故事吧,以前曾经处死在本镇的一个海贼,他的名号你也许听到过,‘白刀’介尔瑞,是海贼世界里利于南海顶峰的男人,据说在杰斐普拉尔的脸上还残留着他的刀疤,他的刀法可以快到杀人无血,斩人无形,据说他的身体移动速度足以达到海军上层将官级别的程度,所以有白刀这个绰号,在一次与下访的海军少将德雷克战斗后,原本的刀上出现了破损,于是他便命部下去帮他寻找锋利的刀,某一天,副船长从我这里抢走了别人低价卖给我的鬼刀,结果介尔瑞拿到刀后更加肆无忌惮的烧杀抢掠,一连攻破了十九座城镇,在拿到了大量的稀世珍宝后就动了杀心,一道残忍的命令之后所有的百姓都被血洗,仅仅两天,尸体多达了几万具,有些人是跪着迎接死亡的,也有些人被绑缚手脚,然后丢人化粪池中淹死,报纸上的照片真让人痛心,那一桩案子也让介尔瑞本人的悬赏金提高到了六千万,踩着无数尸骨走上了南海最强的位置,当时惊动了很多人,也就是这个原因才让新上任的少将德雷克亲自下访南海,就在这座镇上,介尔瑞把目标瞄准了这里,用新的鬼刀在镇上展开了新的一轮疯狂杀戮,不过他恐怕没有想到,到后来自己的意识都模糊了,那把刀上长出了锁链刺透皮肤,根本没有办法脱离控制,在刀的意识下他失去了思想,有的只是杀人这个简单而血腥的念头,最后他被吞噬了大脑,尸体没有手臂,那里和刀柄长在了一起,这就是来自于鬼刀的诅咒。”

“原来‘‘白刀’介尔瑞是因为这个才死的,以前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海军在报纸上做了很浮夸的宣传报道吧,譬如把功劳放大之类。”

“嗯,没错”蒂云再次点点头说“当时在报纸上出现的版本是:海军本部大佐芬森和贝特卡恩力战海贼介尔瑞将其斩杀,对于这个说法其实我也是存些疑惑,海军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现场杀死这样一个南海最臭名昭著的海贼船长而不是处死。”

“看来你真的不是海军的人呢”老者得意的笑出了声,像是取得了什么惊人的成果一样捋了捋下巴上胡子,蒂云这才恍然大悟,心里悔恨刚才说话的不谨慎,看到他微妙的神情,老人顷刻堆出一副慈祥的笑容,补充道:“不过我是不会卑鄙的向海军举报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介尔瑞被刀吞噬其实并不像很多知情者说的是因为他作恶多端,他错就错在没有和鬼刀好好的交流,也没有感受过刀内真实存在的灵魂和气息,只有把握了这些才能真正驾驭鬼刀,当然大多数拥有者都因此失去了性命。”

从刀匠铺出来的一段时间,蒂云都低着头一言不发,心里始终在重复着老者对他的劝诫:和刀内真实存在的灵魂交流,这种事情到底要怎么做?现在在他看来刀只是一个塑型的模具罢了,虽然有些人会把它当做自己的朋友,但是在蒂云心里这种事真的去做是十分荒谬的。

其他人的神情也极其凝重,一想到老者所说吞噬使用者的思想就不禁暗暗难过,假使蒂云没有能力或者不能很好的驾驭那把刀,那么介尔瑞无疑会成为他的下场。

尽管说起来非常残忍,却是不得不面对的真实危险。

在这种氛围笼罩的情况下又走了一个小时的路,热闹喧嚣的街景渐渐向后倒退,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空前的野地,长满青苔的石碑上早已磨损了原先镌刻的名字,杂乱的野草乱蓬蓬的生长在荒芜的地方,随着越来越深入其中,便越是看到更多的墓碑和无名草。

就在这时,蒂云听到了来自于身后的脚步声,他停下了脚步,身后的声音也随即戛然而止,这让所有人都确定声音源头的确是来找他们而非是其他人,琼最先回过头,她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脸,不,准确的说是在报纸上见过很多次的名人——留着黄色的中分发,两搓刘海遮住了眼睛的些许,唇间夹着的香烟冒出缕缕薄烟,眼神严肃中透着坚毅,整个人在那身蓝色西服的衬托下颇具绅士气质,被擦的发亮的皮靴和这身装束显得不太相称,但你绝对不能说是难看,这种前所未有的打扮的确很新颖也很俊气。

“你就是报纸上说的那个叫作蒂云.银的海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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