遐想过后,国宴已是进行了小半,萧睦萧御二人的消息仍是未到。按说过了这么久,人死的消息应是早已传到了萧晔那头,可萧晔怎还不肯公布?
就是要除她,也当是日后借个聪明人之手,不应当趁此时栽赃,实为不智。
……
直到国宴将近结束,姜皇才道:萧睦萧晔二人几日前被刺死在萧睦府上,行凶人踪迹不明。只因怕影响了国宴上的诸位,方才推迟到现在来说,现下望他们协助查案。
谴退了无关人等,几国的位高权重之人皆至书房议案。萧家仅剩的皇子——萧惎也跟了去。
兄长皆被刺死,自己却仍安然无恙,免不了第一个怀疑:是否是忌惮其兄长争夺储君之位,故杀之而后快。
姜皇发问:“太子,你两位兄长被杀之事,你可事先知晓?”
“不曾,儿臣方才知晓此事。”说罢,萧惎满目悲怆沉郁。看得好教人同情,欲想安抚。
“十三那晚,你在何处?”
“儿臣在东宫饮酒,小于子伺候着。”小于子是易容装萧惎的宫人。
小林子点头说是。
“为何小林子不跟你?”
“儿臣派小林子去明月楼请苏怀玉姑娘,小林子无能,请不来。儿臣便将他赶出宫外了。”萧惎继续诌着。一切证人已托小林子打点好,加之姜皇刻意护着,任她如何编都能圆上。
不过这赶人的作风,倒也符合萧惎。
看萧惎一副要死的模样,萧晔欲想作呕,终是放过了萧惎这茬:“罢了,你两位兄长死于非命,朕为父也懂你心伤,你切莫太过沉痛,朕只你一个儿子了。”
萧晔做戏与萧惎真也不分伯仲,脸上哀痛难以教人看穿。
照例教人去查萧惎所说是否属实后,萧惎这篇算是翻过去了。萧晔便也开始糊弄着要草草了结此事。
可萧惎不这么想。
正当萧晔和着稀泥,痛斥仵作等人办事不利,打算日后再审之时。萧惎道:“父皇,方才小林子同儿臣说,十三那晚,他在宫外瞧见了个人,鬼鬼祟祟,身形像极了天盛皇。”
前几日在锁魂崖脚,她察觉有人暗里跟着她,一直到回宫方才不觉。猜测着许是南宫隼。便想试探一番。
而南宫隼神情却是淡然,似是早料到萧惎会有此举,仍眸光清亮,无甚反应。
萧惎心中幸灾乐祸,却面无表情地看南宫隼。
“寡人那夜是在宫外。不过是白日里见了位戴白玉面具的姑娘,心动不已,想前去问那姑娘的芳名,却是在那附近不见了她的踪影。一时遗憾,寻找时身形有些匆忙罢了。怎的到了太子这里,便成了鬼祟?”
现在明了跟她的人便是南宫隼,可萧惎只得无言。再放任他说,那戴白玉面具的姑娘便要到东宫了。
却看那南宫隼,略微颔首以还礼。好不气人。
几人倒有了话:
“听闻几日前武林大乱,全因一个戴白玉面具的女子。”
“说是那女子一掌便打死了青堰堂主。”
“那青堰堂主功力极其高深,我曾与他交手,亦不敌他。”
“听闻那罗刹殿也教那白衣女子改成了日月冢。几十年的帮派竟就这么没了。”
“那女子叫‘翎’,不是和那从前的……一样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