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早已气极,见人如此笑话,恼声道:“你们是何人?平日里便是七尺男儿入我幻境亦是要吓得屁滚尿流,怎到了今日连两个区区弱女子都不顶用了!”
萧惎笑,果真是幻术。便道:“姑娘莫恼,且听我道来:我姐妹二人平日相聚净是讲些鬼神故事以达取乐,对些通天幻术亦是略有研究,面对此境自是比旁人镇定许多。只是姑娘技艺之高超,实令我二人佩服不已。”
听此那人不由得意,以袖拂面,袖离后露出一张萧惎熟悉的脸——天下第一美人江婵,是为天盛江家名门所出。
“那是当然!我这幻术是与已故的陈玄术士所学,得他真传。若不是你这二人不甚正常,旁人入我幻境可是……”
江婵回身却见萧惎神情有变而并未听她言词,便问:“你认得我?”
萧惎恭维道:“曾有幸见过天下第一美人的画像。甚美。”
“何必说如此,看你那神情便知你对此并无重视,却还说这冠冕堂皇之词与我客套。不如说别的,你我二人都心畅。”
“并无别他。素闻江婵姑娘有流连山水之情,只是空山脚下的青石水域姑娘久攻不下,在下对此却是有些门道可循……”
未等萧惎引诱之词说完,江婵便迫不及待入套,见那人喜色奔来,笑颜道:“如何?”当是问她与之等价为何。
“望姑娘应我一个条件,只需姑娘日后重现技艺,定不会为难姑娘其他。”
“行,别太过分便可!不知何时可兑现?”
“十日之内那青石水域便会入姑娘之手。”
“成。到时若寻不到我,交由南宫隼便可。”
“好。”她倒是对南宫隼直呼其名,南宫隼便如此重视这江家?其中定有些门道可循,且将此记着,他日以做攻首。
“那我二人便告辞了。”
“告辞。”江婵欢快拱手作揖道。
萧惎转身便走,唯留江婵一人在原地思索那二人为何不为她幻术所惑。
苏怀玉虽不知萧惎何意却也不问,只道:“姑娘,我们去哪?”
萧惎道:“方才应她那事我还未有头绪,不如我俩去茶馆寻乐。”
“我听姑娘的。”
二人至茶馆,见觉不若明月楼那般喧闹,倒是心悦。二人意见相同,寻那避人角落入座,上了茶也只静坐着,期间并无言语琐碎。
萧惎心上想着如何取那青石水域便无言深思,却是苏怀玉一如平日般呆滞别无所求,亦不去想甚而神游九天之外。
时时落落,已近夜半。茶馆中人客已稀疏,只剩几不知何来又无从所往之人在此消耗时月。苏怀玉已是沉倦,萧惎仍未有睡意,还思索那事。忽想到小林子身世匪浅,或他可将此事帮得上忙,若她所猜无错,运作她回魂之事当有小林子参与其中,为达其所需,期间于情理之上也当是要助得她的。
正当萧惎欲要拍案而起唤醒苏怀玉之时,门外嘈杂声忽起渐近,断断续续而扰了她那绝妙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