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几乎响彻了整片庄园的天空,大门被轰开,闯入了几个人。
叶曦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响声惊了一下,随后快速回神,蹙了蹙眉转身跑了出去。
途中遇到了一群穿着佣人装的吸血鬼,叶曦抿了抿嘴,毫不犹豫的撕开宽大的裙摆并将其绑了起来,确定不会干扰到自己行动后直接召唤出琉璃玉枝对上了她们,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
她们会出现那就是事情暴露了,既然如此也没必要伪装,这时候不打怕是接下来出事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被踹开的门口的人快速往四面八方离开去寻找什么,这时候从大门口缓缓走出来一个人。
莫约192cm的个子,非常的高大。身上的衣服看上去十分的老旧,款式也是几十年前流行的了,就仿佛一位落魄的绅士。英俊的脸庞上带着没怎么剃干净的胡茬子,嘴里随意叼着一根正在燃烧的香烟,他微微抬了抬浅橙色眼眸,眼底带着丝丝暗沉。
他是一个经历了岁月洗礼的男人,成熟却忧郁,带着丝丝悲伤缅怀着过去。
如果此刻叶曦没有被绊住脚而是跑到了大门口见到他的话,说不定就能一眼认出来,他是淮,那个前不久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前吸血鬼猎人。
在贝尔蒂丝死后,他按照夏亚的提示回到了吸血鬼猎人协会,然后没过多久上面就接到了一封来自帝尔莫斯学院的信,于是上面便立即安排血猎们进行任务,正巧那时候他也在。
确定目的地离自己的家十分近之后便自告奋勇的来了,那封信上写的非常详细,这让他不得不想起曾经调查到的父母死的时候的报告。
脖子上明显的两点牙印,浑身上下血仿佛被吸干了一般,整个人非常的干瘪,也就是传说中的人干。
如果说父母的死亡报告还不够详细的话,那么妻子死亡的之后的尸体却是他亲手入殓的。一模一样的死相,神情惊恐,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血液村庄,脖子上两点牙印。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极为肯定凶手就是那群肮脏该死的吸血鬼。
当时因为愤怒后来因为颓废,他根本没有想太多。而现在他站在这个庄园门口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无论是父母的死亡还是妻子的死亡都是先失踪了三天,然后尸体在这附近被发现。说是附近,其实是直径为两公里的范围而已。能有这样的推断是因为不只是他的父母和妻子这样,其他如此死相的人发现地点全部在地图上标出来就能够发现了。
这么明显的事情他竟然到现在才发现,如果不是帝尔莫斯学院的那封信的话,或许他现在都找不到害死父母的凶手。
“欢迎欢迎,还真是稀客啊。”二楼突然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成年男子,他嘴角带着丝丝恶意,眼眸静静注视着淮,缓缓说道。
“啧”淮略带嫌弃的砸了一下嘴,掀了掀眼皮看向二楼的男人,嗤笑道,“还用得着试探么?亏我跟你们做了十几年的老邻居竟然半点没有发现这里。你就是那个胡作非为的吸血鬼头头?”
“不敢当,有那位在怎么都轮不到我做主人。”男人轻轻笑了笑,否定道。
他的话其实是想要将奥拉帕拉下水,如果这时候叶曦没有出现的话,或许他成功了。只是可惜叶曦在解决那些拦路的女佣之后第一时间就跑到了大厅,说道,“就是他。”
“叶曦?”淮有些诧异的看向穿着佣人装的叶曦,摸不准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之前也是叶曦突然出现还穿着修女服,难道说叶曦有制服癖?
“淮叔……”叶曦嘴角微抽,从淮看过来的目光她好像隐隐感受到了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里?”淮微微蹙眉,问道。
叶曦也不知道自己改怎么解释,只能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反正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我只能说我是帝尔莫斯学院的学生,来这里救人的。”
“我知道了,你退后,上面的吸血鬼你打不过的。”淮抬了抬手,一条银色的锁链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上,和之前在玛斯特城远远看到的银色锁链一模一样。
叶曦微微一愣,原来这就是淮叔的魔武吗?
之前在玛斯特城的时候,她只是远远的看着淮叔对付魔物所以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当她近距离感受的时候,她才发现淮叔是那么的强大,强得令她绝望根本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这还只是她站在旁边被波及到的感受。
两人打的战况非常激烈,叶曦根本无法挪动分毫,她有尝试着稍微旁边挪了一下,结果下一秒脸庞被划出一道细横流出点点鲜血。
因为叶曦突然的流血,男人的眼眶开始发红,出手越来越狠,目光紧紧盯着叶曦,似乎想要将她拆入腹中吃掉,而淮变成了一个该死的拦路人。
叶曦拿出手帕果断将脸上的几点血液擦掉,而此刻那细小的伤口其实已经愈合了,她蹙着眉将手帕往远处一扔。果不其然,男人的目光便转向了那块沾着她血渍的手帕,当下松了一口气。
刚才太危险了,被男人注视到的时候她浑身僵硬,身上的血液一瞬间凝固了起来,一直到她本能的擦掉血渍将手帕扔掉这才缓了过来。
修尔尼诺说对手很强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现在看来他说的果然没错,如果一开始他们选择的不是暗中进入而是正大光明闯入的话,现在早就变成食物了。
不过,有一点叶曦不太懂。
她一直以来都认为罪魁祸首是梅拉夫人,即使没见过但是从留影石上读取的内容来看,八九不离十了。但是在这其中这个男人又是处于什么样的位置呢?
帮凶?
共犯?
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区别,根据之前在暗道偷偷听到的对话,他们之间可能是合作关系。只是一个要食物一个要年轻美貌,看上去目的不一样,但实际上全是源于血液。
这两个人,谁才是真正需要血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