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曾说过母亲是和他逃婚出来的,那个时候母亲是许过人家的。但是因为和父亲情投意合便私奔了出来。从此再没回过娘家。外公,外婆,舅舅,姨母也不认了这个女儿和妹妹。我想知道母亲有没有后悔过,至少在母亲离世之前苏婉看着她流泪说想要再见外公、外婆一面。一直到母亲闭上眼睛,这个愿望也没有实现。母亲跟苏婉说“一切都是有因有果,所以一定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但苏婉想母亲一定没有后悔和父亲私奔。即使父亲没有办法给他富足的生活和锦衣玉食,但母亲每天都洋溢着幸福,至少在苏婉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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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白驹过隙
苏婉的屁股...不...应该说苏婉的伤已经好了。鬼知道这一个月的时间苏婉经历了什么,且不说每日做饭洗衣服,就连起床都是极其吃力的事情,不过一切都过来了。就好像黑云密布、阴雨连绵也总有放晴的一天一样,在皮肤愈合阶段,总有那么些天,伤口是奇痒无比的,这意味着新肉芽萌生取代旧的受损皮肤,但是因为我们不是当事人,所以体会不到那种痒是多么的钻心。当然,四下无人的时候苏婉总会抓那么几下,虽然很不雅,也不是淑女的作风,但是苏婉从来不在乎这些。现在,一切似乎都有了新的开始,就像伤口一样。苏婉很想再去衙门门口击鼓,毕竟父亲的案子还没有审理,但这次她不会了,也许是很多百姓都不会了。
苏婉起早进城。她今天进城的目的是为了找到写字先生并履行赌约,但不巧的是写字先生今天没有出摊,于是苏婉自顾自地逛起街来。仿佛伤口不疼以后,这是她最开心的一天,不知道与写字先生未出摊有没有关系。看着杂货摊子琳琅满目的商品,每个都忍不住拿过来仔细打量。
“哐~哐~哐~”金锣开路、乐鼓齐鸣。‘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结婚,看这排场,就是宰相、大臣也不过如此了吧。’苏婉想着。
“小哥,今天是谁家的闺女出嫁呀?看这排场,好生热闹啊。”苏婉看着杂货摊子的老板问。
“这你都不知道?今天是知县大老爷娶妾,你可能想到这娶的是谁家的闺女吗?”摊子老板卖关子的问。
“想不到,不过看这排场,就算是整个西固城恐怕也没有几家能做到了。”苏婉答。
“小姑娘,你说这话不错。按这嫁妆的排场,恐怕也就只有郑府了。”摊子老板笑嘻嘻的道。
“郑府?是郑家大小姐郑珠儿吗?”苏婉有点惊讶。
“不是,不是...知县老爷看上的是大小姐。但是大小姐心高气傲不肯嫁,郑家老爷没办法,所以把二女儿嫁了过去。知县老爷仗着郑家的财富也就勉强同意了。”
“听说郑家二女儿出嫁,光是嫁妆就有十多车呢。这个每一辆车里,单拿出一个盒子都够我们吃上几辈子了,你看那知县老爷乐的。”摊子老板撇撇嘴道。
“郑家干嘛把女儿嫁给人家做妾呀?凭郑家的实力,想纳个上门女婿又不是什么难事。”苏婉道。
“小姑娘你不懂,郑家有的是钱,但唯一缺的就是权力,只要权力在,还愁钱不来吗?!郑老爷就算再有钱,也不过是一个商人,而今一旦巴结上知县大人,也算可以在这西固城里呼风唤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