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往往过得很快。不知是因为蝉叫的厉害还是因为青蛙跳的太高,总之,秋风瑟瑟吹走了烈日艳阳。仿佛树叶在一夜之间泛黄,又在无数沙沙作响之间飘落在地上。初冬,动物们开始以千奇百怪的方式躲避寒冷。虽然很辛苦,但是苏婉还是在房子的一侧堆了足够一个冬天取暖的柴草。苏婉盘算着日子。在将军留给苏婉的信里清楚的说明了归期。即使苏婉不想承认,但是她的确是在数着将军归来的日子。
在此期间,苏婉也曾多次前往县衙询问爹爹案子的进展情况。虽然每次都得到相同的答案。那次之后再没见过写字先生,所以欠下的赌约也不曾兑现。女红并不好的苏婉现在已经锻炼的可以靠女红稍微挣些钱了,补贴补贴家用还是没问题的。偶尔还可以攒下些钱以留着日后还给将军,虽然很少,但是比没有好。每次进城,苏婉都会到杂货摊去找老板聊天,即使她每次都不买东西,但老板依旧热情的招待。用老板的话说‘就算站在这里充当客人好了,好歹也可以帮我招些人来,以显示我的生意还不错。’
“小哥,这城里最近可有啥新鲜的事发生啊?”苏婉拿着一个杂货摊上新来的物件摆弄着,问。
“当然有了。”杂货摊老板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小声地对苏婉说“最近知县大人府上发生了一件事儿。前段时间刚嫁给知县大人的郑家二小姐,出嫁时带了一个丫鬟是新买来不久的。因为干起活来手脚麻利,所以给郑家二小姐当陪嫁带了过去。听说这丫鬟原是因为父亲与李员外家二管事赌钱输了,所以才抵给二管家的,而后二管家又因郑府出钱比较高才将此女子卖给了郑府。郑二姑娘给丫鬟取名叫惘然,每日贴身带在身边。前几日二姑娘身体不适,差惘然守在门口侍候。不想知县大人吃了几杯酒,经过二姑娘门口时见惘然出落的楚楚动人,欲念大起,当晚便强拆了惘然。原本陪嫁姑娘的丫鬟便是主人喜欢要了去也是正常的。可惘然偏偏是个性格强硬的,寻死觅活,扰得知县大人府上不宁。知县大人一时生气命人将此女卖到了窑子里”杂货摊老板又环顾四周,见还是无人又说道“你说这窑子里整人的手段那是有一套的,惘然既进去了,听老鸨的差遣是迟早的事,巧就巧在,昨日易国公世子光临水仙阁,听闻此事后便将惘然赎了身,带回易国公府。知县大人听说这件事以后吓得门都不敢出了”
“真的是好巧,这么说易国公世子还是个好人?惘然姑娘却真真的是个命苦的。”苏婉听后同情起惘然来。
“就是这么巧合,恐怕知县大人要有很长一段时间寝食难安了”
“他活该,如若不是他,惘然以后还可以嫁一个好人家,做个贤妻良母,知县大人这是误了惘然的一辈子,如今惘然就是携再重的嫁妆都只能嫁人为妾了,还需要夫家宽宏大量、不计前嫌”苏婉说道这咬着牙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