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她绑起来。”一个官兵头子模样的人大喝道。
伴随着两名小兵的应和声,苏婉的手被绑了起来,对于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苏婉来说,闯祸后--哭,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不过就是掉两个猫豆,父亲因此经常说她想哭便马上能哭出来,还真的是省去了不少皮肉之苦,没想到这一技能而今派上了用场。毕竟苏婉还是一个黄花闺女,如何好跟官兵说那是自己的经期之血。官兵头子似乎也并没有想要听她解释什么便下了命令“看押起来”。
“是”俩名官兵压着苏婉道。
就在苏婉被押着转身的一刹那,有一个官兵小声的说“头儿你看。”
苏婉自然,假装没有听见,她并不想自己故意为之的事被拆穿。解释的多便容易引起猜忌,默不作声则更真实。
“那个,你们两个松开这位姑娘。”官兵头子说。
苏婉转身的时候俨然哭成了泪人。一方面她知道自己必须这样,另一方面确实也心惊,加之羞恼自己想了这个办法,又还不知晓自己帮的这个人是不是好人,眼泪便流的更多了些。官兵头子见状更是愧疚,陪笑着说了几句好话便放苏婉走了。其实刚才检查车的时候苏婉吓得心一直悬在喉咙处,简直都要蹦出来了,直到刚刚官兵头子下令放人才放下心来。苏婉驾着马车向前走,并不敢也不想与官兵多说一句话,等到检查的岗哨已经渐远才偷偷回头看了一眼,于是掀开帘子,向马车里看了一眼,确实是一辆空空的马车。禁不住在嘴上嘟囔了一句“怪不得让我放心,原来马车里真的没有人,难道是我见鬼了?”
“怎么,你觉得我长得像鬼吗?”突然,身后传来那男子的低沉声音,吓了苏婉一跳。
“啊~”虽然已经很压抑自己的情绪还是没忍住叫了出来。
男子呵呵地笑了起来,声音很小,手捂着胸口,刀伤显然很严重,刚刚那一滴血不知道有没有让他也紧张起来,但是现在他显然是非常放松的。
“你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这样会吓死人的,你知道吗?”苏婉有点恼的说。听见他笑得那么开心又收起了严肃的表情,也笑了起来,毕竟刚逃过一劫。
一路无话,至那人口中的翟家镇天色已近黄昏。
“喂,你说来接我们的人在哪儿啊?”苏婉没好气地问。驾了多半天的马车,又累又饿,而车里的那个人,却只知道躺在车里养精蓄锐,没好气是自然的,换做是苏婉平时的脾气说不定会想动手把他打醒,之所以今天网开一面就是因为他受伤的缘故,当然有时候话也只是说说。
“不要着急,马上就来了。”他非常笃定的说。苏婉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说来就来呢,真是痴人说梦。但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苏婉也只能选择相信他继续驾车。又走了几里路,突然在密林深处冲出来好多士兵,手拿长矛和刀剑,拦停了马车。苏婉自然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吓的双手举过头顶,差一点就大喊救命。刚才遇到官兵都未如此害怕,因为官兵不曾持兵器,所以自然不怕,而现在....马车里的人轻咳了一声后,便有一个人从士兵人群中挤了出来,躬身施礼道“将军,您回来了。”
围上来的人听此言纷纷放下武器,表情也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