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灵尸胎的杭虚逸,看上去心情不错,还未等回到看台上,赵子安走了过来,对着杭虚逸附耳说了几句,杭虚逸先是一愣,随即一笑,“无妨,你把她带来吧。”说完,快速赶到看台下,几个起跳点跃便上了看台,一上看台,先是看了看仍旧失神的王之钧,随即脸上一丝冷笑,走过去,“王伯,对不起了。”随即手中多了一把短匕首,直直地插入了王之钧的心脏,王之钧瞬间眼睛大睁,像是不敢相信般,而杭虚逸只是淡定地将匕首又拔了出来,在王之钧的衣物上擦了擦,“既然要除名,就要彻底点,你说对不对,王伯?”
说完,杭虚逸又转过身,笑对着田子严,“田少主,此番大会,你应该也看得出杭某人的诚意了,如今,赵王两家已被除名,先前答应你的六层抽层便是多了这赵王两家的分层,如何?田少主可还满意?”
而田子严没有先开口回话,而是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地盯着王之钧看了一会才开口,“杭少主,王老当家既然都自愿退出尸门,不用做的这么绝吧?”
闻言,杭虚逸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蔑地笑了一声,“田少主也是个聪明人,怎么这个时候看不明白了?不直接除了,你以为这两家会像邵家那般真的轻易交出抽层,你我也知道,湘西这地带,近十几年来,每年光毒品生意的利润就有多少,五十年前,利润少,所以邵家退的果断,可还是时不时有邵家的人从中偷了几分利,连一个早就被除名的邵家尚且如此,你敢说现在这两家会甘心放弃?”
听完杭虚逸说的话,田子严仍旧一脸未被说服的样子,眉头皱了皱,“即使从中偷掉几分,也不过是些零头,大家毕竟是同门,这么做是不是还是太绝了?”
“哈哈哈。”杭虚逸再一次笑了出来,“田少主不知是不是装糊涂,对,没错,邵家那几分小利的确算不上什么,但你觉得留着这两家,会只暗中动几分小利?”说完,顿了顿,杭虚逸才接着开口,“而且田少主你别忘了,这两家可是一开始就想要将你田家除名的,你觉得如果我没有找你合作,他们会这么简单只是将你田家赶出尸门?你觉得他们会给你们田家活路?”
被杭虚逸如此一说,田子严神色有些暗沉,心下不知在思索什么,过了一会才开口,“这次大会,承蒙杭少主相助,答应杭少主的,田某自会尽力而为。”
“呵,那事不急。”见说服田子严,杭虚逸又笑了笑,望着不远处看台上的王家剩余众人,王家剩余的人仍旧有些惊魂未定,因此还未第一时间知道这边王之钧的遭遇,看了几眼,杭虚逸才回过头对着田子严,“田少主,令妹似乎有些调皮啊。”
一听杭虚逸的话,田子严瞬间神色一凛,不过却随即转笑,对着杭虚逸做了一揖,“舍妹生性爱玩,这次大会比拼怕过于血腥吓着她,才让她别跟来,自己四处去走走,不知是不是无意中冒犯了杭少主的禁忌,如果是,子严先在此替舍妹道歉了,还望杭少主海涵。”
闻言,杭虚逸仍旧只是笑笑,“田少主不要紧张,令妹犯错之前,我的手下人便已经发现了,这不给你带过来了。”说完,对着田子严身后一指,田子严立马看过去,果然,田月岩正被赵子安带着,到了看台之上。
“劳杭少主费心了。”田子严见田月岩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心下松了一口气,脸上仍旧陪着笑,“此次大会,杭少主办事果断,田某心悦诚服,依旧尊杭家为尸门之首,而先前约定好的,田某定当竭力而为。”
“既然如此,那想必你我两家也不用比试了。”杭虚逸说着笑了笑,“既然大会结束,田少主是先去休息还是?”
闻言,田子严立刻又弯腰做了一揖,“休息就不必了,既然此次大会结束如此快,对于我田家消息又如此好,田某还是立刻赶回去向家父报道这消息,就不多叨扰了,如果没事,子严就先行告退了。”说完,杭虚逸没有再开口,而是笑着点了点头,手上做了个请的手势,田子严也回以笑笑,随即上前拉过一旁的田月岩,又带着自己的傀尸,就快速走了开去。
等到两人加一傀尸的身影消失在来时的石阶处时,杭虚逸才神色有些不善地回头,“那丫头没发现什么吧?”
赵子安立即躬身,“没有,在她想要进去之前,就被我们发现拦住了,不知少主需不需要?”说着,赵子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对此,杭虚逸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又看了看田家兄妹离去的方向,“既然没看见什么就先留她活着,毕竟我还要利用她哥哥替我办事。”说完,又看向了不远处的王家看台,此时剩余的人虽然安静了下来,却像不知道接着做什么似的,紧紧挨在一起,互相张望着,“子安,接下来你带人,分别把王赵两家全部清理干净,将那两家生意暂时归到田家名下,等我这次出门回来,我再取回来。”
“少主,又要出门了吗?”赵子安立即问了一句。
杭虚逸没有先回答,而是眼神深邃地看了看远处的黑暗,才开口,“有些事我还没办完,我走以后,这里依旧要辛苦你了,如果有事,像上次那般找我就行。”说着,又愣了一会,转头看向了身后不知何处的地方,“我母亲的遗体一定要看好。”
“是,少主。”身后,赵子安立即神色凝重地开口回话。
“有劳了,先下去办事吧,我去看看我母亲。”说完,也未等赵子安回话,杭虚逸已经先行一个人离了开去。而在杭虚逸离开后,赵子安立即走到栏杆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哨子吹了几下,三长三短,随着哨音落下,之前离开的那群黑衣人再次出现,赵子安手对着剩余的王家众人一指,瞬间,惨叫声继续响起,然而没过多久,便又恢复了安静,随即赵子安自己也到了队伍中,带着众人朝着另一方向赶了过去。
而另一边,僻静的山路上,田家兄妹安静地走着,许久,田子严才开口,“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而田月岩似乎心情不好,并没有回话。见状,田子严笑了笑,上前摸了摸田月岩的头,“没事就好。”
此刻,田月岩才声音低低地开口,“为什么要大半夜赶路?”顿了顿又开口,“杭虚逸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今日发现了一个多人看着的地方,却没想到......”
田月岩没有将话说完,田子严已经明白了意思,神色也认真起来,“杭虚逸别去招惹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利用他主动给的六层利,快速扩充我们田家的势力,我不信杭虚逸那种人会真的这么好心让出这么多的利益。至于休息,呵,在他这种人的地盘休息,我可不放心。”闻言,田月岩没有开口反驳,只是点了点头,随即二人再次赶路,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同时另一边,杭虚逸没用任何照明工具,却像能在夜色中视物一般,身形快速地赶着路,没过多久,他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座小木屋,推门而入,却发现内里布置远远比外表看上去精心,只见屋内外层吊满了盆栽,开着各样的花朵,一番春色满园的状况,杭虚逸随手摘了几朵花,简单扎成一束,又往里走去,而再向里走,却突然开始简约起来,只有空荡荡的木质墙壁,越往里走,通道越窄,墙壁也完全变成了石制,到后面只能让一人通过,而尽头处,又豁然开朗,开口变大,内里居然还有一个极大的空间,而这空间与外屋截然不同,一片死寂之色,且特别幽冷。
只见此处仅在中心摆着一张床,细细看去,竟发现床整体是寒冰制成,边上散落着一圈花束,却已经全部枯萎了,杭虚逸将手中新的花束轻轻放下,走上前坐在床沿上,而床上竟还躺着一个人,这人穿着普通,看上去年纪约四十五六岁,样貌也普普通通,此时胸口正微微起伏着,然而却没有半点其他活人该有的迹象。而杭虚逸一见到这人却神色瞬间认真起来,轻轻地摸了摸躺着的人的脸颊,“母亲,那老东西已经被我除了,你放心。”停了一会,杭虚逸笑了笑,“这苗蛊的确有神奇之处,母亲,委屈你暂时待在这了。儿子又要出门了,等再回来时......”说到此,杭虚逸神色坚定起来,语气也加重,“定让你我母子二人永享天伦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