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德望着窗外湿磅礴的大雨并未接话,脸上透着阴森的寒光,好像在思忖着什么。
却听到白衣婢女隐忍而压抑的哭声,不由的侧眸看向她,目光冷漠。
白衣婢女见上官银霜停止了动作,隐忍着疼痛,浑身颤抖的捂着脸低声抽泣着,血顺着她的手指流向地面,如一朵朵彼岸花妖冶而炽烈,如同红色的火焰刺目的令众人心惊。
闪电与雷声交替着,倾盆大雨强烈冲击着地面,发出巨大的声音。
白衣婢女的哭声在这闪电,雷声,雨声里若隐若现,显得分外悲苦凄凉。
闻声,其他婢女似乎有些动容,低着头纷纷红了眼眶,却依然不敢动弹。
见父亲并未接话,而是看着那贱婢,怨恨白衣婢女搅乱了他们父女谈话,而那哭声更激起了上官银霜的怒火。
她又是一脚将白衣婢女跺在地上,恶狠狠的说道:
“来人呀!将她卖到奴隶营。”
闻声,白衣婢女大惊失色,众婢女也很是震惊,要知道这帝渊的奴隶营,不是人待的地方,每天有大批奴隶进去,却有大批尸体出来。
这些奴隶要不是犯了罪的,要不就是在主人家犯了错,被卖到那里的。
对于男子还好说,对于女子那简直比地狱还地狱。
她从地上爬起来,惊慌失措跪地前行,抓着上官银霜的裙摆,不顾脸上血流如注,血液染红了衣襟,她顾不得去管,哭着求饶道:
“小姐,小姐,我再也不哭了!求小姐不要把我卖到奴隶营。”
她那殷红的血手紧紧的抓着上官银霜的新换的白色衣裙,就是不肯松手,
这血手映在上官银霜骇红的眸子里,令她万分恼怒,又是狠狠一脚,白衣女婢不再吭声,直接昏了过去。
两个血手印,赫然显现在她白色裙摆上。
她嫌恶的看了白衣奴婢一眼,急忙吩咐家奴道:
“你们这些狗奴才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贱婢拉下去。”
刚刚赶到的家奴愣了一下,望着眼前的情景。
旋即反应过来,急忙七手八脚的将白衣婢女拉了下去,被拉过的地方,一片长长的血迹。
在上官德冷漠的目光中,那些人消失在暮色中。
而上官银霜脸上却露出森冷的寒光,幽怨的望着上官德。
半晌,一片寂静,这时雨也停了,屋内静的可怕。
下人们屏住呼吸低着头,这时上官德开口对着婢女道:
“你们都下去吧。”
“是!”
虽然这声音极为平淡,却极为隐忍,藏着心惊与恐惧,话音刚落,婢女们就急忙起身告退了。
暴雨过后的夜很静很静,静得有些诡异。
月亮拨开乌云露出头来,月光照进屋子。
月光映照上官德阴郁的脸上,出现一丝诡笑:
“他萧寒一个小小的异性王爷,以为他自己是谁,为了济世堂那两个老不死的,竟害得我两个女儿容颜毁尽不说,还受尽凌辱,颜面丢尽,成了这白帝城的笑话。”
这话似戳到上官银霜痛处,她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骇红的眼睛闪过一丝委屈,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哭喊着:
“父亲你可要为女儿报仇呀,尤其是那个贱人!”
“我要让他知道,惹我上官德的下场!”
上官德似是隐忍的滔天的怒火,一字一句都将牙齿咬的“咯咯”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