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厢房,她穿过竹林,来到那一汪荷塘,一抹倩影倒映在水中,让她不禁向水边看去,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说道:“糟糕,被识破了,我的面具呢?
她赶忙折回来,去了厢房,寻找她的面具,终于在床榻的枕头边找到了那张面具。
叶兰裳慌忙戴上正打算走。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锦绣姑娘留步。”
叶兰裳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一看是楚墨渊更气不打一出来,冷笑一声:“留步?我想走你也拦不住我!”
说完,叶兰裳眸光凌厉,伸手间,一只银色的弓箭在手中显现,她接着说道:“我如此信任你,你却给我下药!还揭下了我的面具,真是卑鄙,说!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地?”
在这危机四伏的族长府,她本不应该相信他,况且他并不真的知道他的底细。
闻言,楚墨渊脸色微变,心头一紧,说道:“锦绣姑娘你误会了,我是看你在府中连日来探查太过劳累,本想让你在我房间好好睡上一觉,不想却触怒了姑娘,至于面具,在下实在太好奇了,请姑娘恕罪。”
“我信你才怪!你分明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说,你是不是冥日森林的人。”那银色的弓在夜色下闪闪发亮,一股杀气冲出楚墨渊扑面而去。
叶兰裳猜测,眼前的人不光是要毁她的名节,还是为了火灵玉而来,
因为这两个月来,有太多人问她要火灵玉,火灵玉就像一个魔咒。
虽然她不知道火灵玉在哪,但是她觉得所有靠近她的陌生人,都是为火灵玉,所以眼前这个人也不例外。
厢房内的婢女见此情景,吓的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这两个贴身伺候的奴婢,是楚墨渊从东宫带过来的,虽然见过不少这样的场面,可依然有些害怕。
叶兰裳冷冷的看着楚墨渊,拿着银羽弓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只是瞬间数道银箭齐齐向楚墨渊射去。
霎时,数道黑影凭空出现,纷纷拿剑阻挡住了凌利的银箭,银箭纷纷落地,旋即纷纷指着叶兰裳说道:“哪里来的刺客,敢伤害我们殿下。”
顷刻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寒的杀气,就这样和叶兰赏对峙着。
楚墨渊见东宫侍卫出现,个个身形高大,围着叶兰裳。
楚墨渊忙喝令道:“退下!”
“可是殿下,她要杀你!”其中一个侍卫说道。
“退下!”楚墨渊再次厉声命令道。
“是!”众侍卫耷拉着脑袋纷纷退下
叶兰裳一惊,一看这些人身的手就知道是暗卫,而且这些暗卫都叫她殿下,不由眸底噙着一丝疑惑道:“你究竟是谁?”
“我…!”楚墨渊知道弄巧成拙,本想让她美美的睡一觉,不想却因此差点暴露了自己身份,此刻他并不想让她知道他的身份。
“不必说了,我也没兴趣知道,从此我们各走各的,希望你好自为之。”
话音刚落,叶兰裳收起弓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跳向窗外,消失不见了。
留下楚墨渊愣愣的看向窗外,一副十分无辜的表情,他不明白他的一番好意,却让她离他越来越远。
转眼又过了几日,叶兰裳已经搬来了雪兰苑,上官银霜除了每日摔摔打打,并没有出新的花样,偶尔上妹妹官玉霜也会来这里坐坐,诉说在族长府的种种不如意。
她们的待遇大不如前,每日的用度也缩减了不少。
尤其是上官家大夫人,境遇不是一般惨,不但瘫痪在床,而且连治病的药也少的可怜。
她们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安分守己的待在自己的居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每过几日上官银霜都要去梅苑看望一次司徒慧,今日又到了看望她的日子。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给梅苑的厢房添了一丝光亮,却依然驱不散屋内的阴霾,司徒慧在脸色苍白的床上咒骂着,多日来缠绵病榻让她看上像一个怨灵。
“叶兰裳这个小贱人找到了没有?”司徒慧怨毒的问上官银霜。
“母亲,那个小贱人恐怕早就死在了冥日森林了。”上官银霜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死的太便宜了,把我害成这样,竟然死了,我要亲手了结了她。”上官夫人司徒慧声音有些嘶哑,脸有些扭曲。
叶兰裳站在上官银霜的身后,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心中却翻起就滔天巨浪,暗中腹诽道:
这恶毒之人到了什么时候都恶毒,即使境遇不济,即使身有残疾,即使年华不在,依然改变不了她的本性,都这样了,却还不依不饶的图嘴上快活,真该封住她的嘴。
这话似是戳中了上官银,让她都脸色渐渐阴沉了起来,眸底氤氲一层水雾,嘴角一抹嗜血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