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儿脸色难看,双眼含泪,心知又让她想起了伤心事,司徒慧立刻住了嘴,不再说下去,劝慰道:
“你父亲已经召集族中法术高强的天才,为你报仇,一定会找到那个贱婢,替你讨回公道。”
不说还好,一说起父亲,上官银霜脸色更加阴郁,闷闷不乐的说道:
“母亲,父亲要报这仇早就报了,何必等到现在?我看父亲只是借我的名义召集这些人另有用途。”
听到这话,叶兰裳眼眸一亮,露出一丝赞赏,继续听下去。
司徒慧一听,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问道:“此话怎讲?”
“父亲平日节俭成性,虽对家人很大方,对外人却吝啬的要命,而这些世族子弟每日光在府中的吃,住,开销就有1000两,若换成往日这无疑是要了父亲的命,而如今竟足足供了他们有半个月有余,这让我非常疑惑,除非……!”
“除非什么?”司徒慧问道。
“除非这些人有大用途,而非真的要给女儿报仇,就在昨天晚上,我去聚德苑给他送一碗自己亲手熬的粥,无意中听到他说这帝渊国要换天了。”上官银霜猜测道。
换天!!司徒慧虽然瘫痪在床,可她不糊涂,她当G然知道这换天是指的什么意思,天!当然指的是天子,可这换天谈何容易,帝皇陛下十岁登基,二十岁天下大定,一直把帝渊国治理的很好,此人谋略双全,岂是谁都能惹得起的。
这让司徒慧心头一沉,心有些乱说道:
“莫要胡说,你父亲平时为人忠厚老实,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可是……,母亲!近一个月来你没有发现父亲最近的变化吗?他对我们愈发冷淡,不但给我们节衣缩食,连伤都不愿意给我们治了,而且和五娘子天慕儿走的很近,仿佛换了一个人,父亲曾经说过天慕儿此人不简单,所以虽对她十分宠爱,但是不交心!可是最近她们几乎无话不谈!”
司徒慧已经瘫痪在床三个多月了,对于女儿的话她怎能不知,只是她是有心无力,无暇顾及。
旋即,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随他去吧,如今她得你父亲的宠爱,我们也拿她没……!”
“母亲!”上官银霜打断司徒慧的话,说道:“我是说父亲有问题!”
司徒慧闻言,一愣,问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上官银霜没有接话,而是反问道:“母亲,最近一个月,父亲可踏进这梅苑半步?”
“……!”司徒慧沉默不语,脸色凝重起来。
“你知道我还听到了什么吗?”上官银霜沉声说道:“当我听到后,我发现我们不但报仇无望,而且性命难保。”
司徒慧听女儿问起,抬眸望去,震惊中带着疑惑。
上官银霜声音里略带嘶哑的说道:“他说父亲已经死了。”
“死了?”司徒慧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说道:“不…不可能,你父亲不是好好的在府中待着吗?”
“母亲,这个父亲是假的,虽然他的形貌和生活习惯与父亲十分相似,但是他们的说话的声音还是有细微的差别,性情虽然他刻意模仿,可很多事,还是让他露出了马脚。”上官银霜有些惶恐,面容憔悴了不少。
听上官银霜这么一说,司徒慧眸色暗几许,因为女儿说出了她心中想肯定却不敢肯定的答案。
平日里自己的夫君最爱吃榴莲酥,她瘫痪在床又行动不便,偏偏一个月来,他又不踏进这梅苑一步。
司徒慧就命下人做好了榴莲酥给他送去,结果回来的下人说,他居然将榴莲酥给扔了,还捏着鼻子说,他最讨厌吃榴莲酥了。
于是就将下人赶了出去,这让司徒慧十分伤心,同时也隐隐有些奇怪。
今日听女儿这么一说,司徒慧再也抑制不住的自己的情绪悲痛的大哭起来。
上官银霜看到母亲大哭,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脸色苍白如纸。
对于司徒慧的境遇叶兰裳没有任何同情,有句话说的好,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往日她在户部尚书府的一切历历在目,那时的司徒慧是何等嚣张跋扈,趾高气扬。
有今天的下场,也算老天对她公平。
正想着,突然一阵响亮的掌声从门口传来,伴随着阴沉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