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帝都西南边的桃花街上,有家医馆叫济世堂,而这家医馆的主人是个花甲之年的老者,叫王伯安,是一名医者。
此人中等身材,略微偏瘦,双鬓染霜,一张国字脸,细长的眼睛,微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头长发高高的盘束起来。
总是一副和善的样子,只是不经意间眼眸里闪过一丝医者所没有的威严,让人心头一颤。
已和叶兰裳主仆认识多年,每次主仆两被上官府的人打的浑身是伤时,就会找他医治。
在叶兰裳心里王伯安是个心善之人,有求必应。
因为他们主仆两比她的女儿大不了几岁。
说起他的女儿,是王伯安四十八岁所得,所以极为宠爱
可惜在她女儿6岁那年,因染上恶疾,夭折了。
而每每听到他说起自己的女儿,他总是捶胸顿足,恨自己身为医者不能救他的女儿。
她们主仆总让他想起他的女儿。
也就是那一年冬天,天降大雪她们在被舅母打的遍体磷伤时找医馆医治昏倒在济世堂门口,被王伯安所救。
而她们也常常听到王伯安说她们小小年纪就受如此苦难,却依然坚强乐观,不禁心生敬佩,万万不会拒绝帮助他们主仆。
所以总是伸出援助之手,而这次也不例外。
“裳儿姑娘,环儿这又是怎么了?”正在给患者诊病的王伯安看到叶兰裳背着已然昏迷的环儿,从门口跑进来,慌忙站起来。
“王伯,环儿被上官银霜打伤了!”话音刚落,叶兰裳已是红了眼眶。
“快让我看看!”王伯安赶忙示意叶兰裳把环儿放在医馆的藤床上。
叶兰裳把环儿背到藤床边,轻轻放下,生怕再碰到她的伤口,待放好,让王伯安查看伤势。
王伯安撸开环儿的袖子,皱着眉头看了看,猛的一惊,心道
这伤口看着时间并不长,怎么开始有溃烂的迹象?难道是……!
他捋了捋胡子,神色凝重问道:
“裳儿姑娘可知这是什么兵器所伤?”
王伯安皱着眉头,似乎是遇上棘手的问题。
“这是那上官银霜新得的兵器,叫九尺连环鞭。”叶兰裳神情黯然,似是不愿再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嗯?九尺连环鞭!!!这可不好办呀!”王伯安继而摇摇头犯起了难。
“怎么?”叶兰裳疑惑道,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王伯安继而说道:
“这九尺连环鞭是荆洲大荒国夸族所造,帝渊的人都知道这么一句话,天下神兵出自大荒,而这大荒国有座玄铁山,盛产的玄铁是制造神兵利器的上品,而这九尺连环鞭就是玄铁一级兵器,乃是大荒名匠知非所造。”
听言,叶兰裳顿时心情沉重了起来,她明白依王伯伯所言,环儿的伤很严重。
但是她还是迫切想知道,伤到了什么程度,便问道:“那环儿的伤重吗?”
王伯安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被这玄铁一级兵器所伤者,不但伤口不容易愈合,如果不找到一级药师及时医治,会全身溃烂而死,而我只是个医者,恐怕无能为力呀。”
闻言,叶兰裳顿时紧张起来,一是担心环儿的伤无法及时医治。二是一级药师怎是她一个孤女能请的起的?
而母亲多年前留下的银两早在她们主仆二人旧伤添新伤中用完了。
想要治好环儿的伤,一级药师的最低诊费就要10两银子,要知道50两银子是帝渊普通人家两年的生计。
想到这里她犯起了难,可当看到已经深度昏迷的环儿,又心急如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道:
“这可怎么办呀!再不医环儿恐怕……!”
王伯安看着叶兰裳既为难,又心急如焚的样子。
自是知道这请药师的银子她是拿不出来的。
本应该帮帮她,但十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他也是要顾一个医馆的生计的。
这时他想起了一个人,师弟赵玉之,于是他捋捋胡子,开口道:
“闺女莫急,老朽有个师弟姓赵名玉之,是这药灵谷内的一级药师,我现在就修书一封,你即刻就动身药灵谷,环儿的伤恐怕拖不起了…!”
说着便上内室修书一封,交给了叶兰裳。
叶兰裳跪拜叩谢王伯安便即刻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