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起地上的信,装进口袋,便利店的老哥见我神色时常,关心的问我这是咋啦?
我回答他没啥就是一不小心,然后跟他客气的道谢后,在司机的催促中,坐上了搬往公司的车。
到了门口,嚣张大爷,不对应该叫嚣张大哥,一看我拿了不少的行李,走了出来,然后问我这是做啥呢,我就把昨天凯钰大哥让我搬过来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他摸了摸干干巴巴的下巴,然后嘟囔着也好,又来一个买酒的,脸上还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尴尬一笑。然后觉得有些奇怪,又?
“我说老弟啊,你真是艳福不浅,昨天我就看出来了,我那弟妹还真是漂亮啊,嘿嘿嘿”
“啥?”他越说我越糊涂。
“哎,年轻,真好呀!”这酒蒙子发出了长长的一声感叹。
我提着箱子走进公司,刚一开门,就看到一个一身黑色休闲服身材姣好的身影,这人长发披肩,长的也是眉清目秀,特别那双眼睛,美得不可方物,这,这不是徐知宁吗?
“才来,等你半天了。”她的语调也平和了,这,这这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啊。
“你,恩,他们?”
“都走了。”
“都走了?”
“我哥有事,回淮南了,雷月一直在医院照顾聪聪,王凯钰等了你半天你没来,说还有事,也才出门!。”
我有些惊讶,这怎么才一天,她似乎就反客为主跟我介绍起情况了,还有这是怎么回事,她这身装扮像是在度假一样,难道?
“我留在这里一段时间,你发什么愣?不行?”
“行!行啊。”
我把我那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都安顿在了那天宿醉睡觉的小屋内,坐下在办公室大厅内,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他哥哥让她留下来帮忙就当偿还人情,而且确实现在雷月三人比较忙,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大家都是受了伤的人。于是在昨天走了之后,王凯钰直接又安排了另外一个房间让徐知宁来住,这样我和她都住在了公司,他们来有什么事情,什么消息都好说。
弄清楚了这些,我内心有些小激动,这这,这不是要和她同居了吗!!虽然是房间和房间之间还隔着昨天那个武器间,但是也是同一屋檐下啊,想到同居一词的时候我是面红耳赤血脉喷张!
“其实,我留下来,是有话单独跟你说。”
“啊?什什么话?”怎么回事?爱情来的这么突然吗?她经过了这么多,终于要跟我表白了吗?我小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咱们.....我们是朋友了对吗”徐知宁说
嗯?这,这是真的要对我表白的节奏啊!哎呀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啊,还问我是不是朋友,男朋友也可以是啊。
“是,是啊。”
我涨红个脸,从刚刚的从容到现在的吞吞吐吐也只是因为她这一句话而已。
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刚刚还是那么平和可人,听到我说是朋友以后,脸色一沉,让我立刻在她脸上看到了那个我熟悉的徐知宁,那么在沙漠中不苟言笑的她。
“是?是为什么隐瞒我?你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恩?”这怎么和我想象的发展似乎不太一样啊,我又想多了吗?
“你,你说的是什么事情?”
“恶灵最后和你说了什么?你为什么要隐瞒大家,你中了同心术后...,你和那个恶灵都不一样了...而且..”
“而且什么?你有什么也说完啊。”
“总之,我告诉你,我觉得很不对劲,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哪里不对?”
“你不说?那算了。当我没问!”
“你别生气,其实..确实有事,我不说也并不是因为要隐瞒什么,而是不想,让更多的人担心。”
说道这里,我也没必要在隐瞒下去了,因为对于徐知宁来说,我已经是百分之百的信任,而且这事情她知道了,也能帮我出处主意。
“唉.......行吧,我要说的事情都是我亲眼所见,但是这事情可能颠覆你对那个恶灵的认识.......”
“怎么?”
“那天那么混乱,我中了同心术以后,他看了我的回忆,这个你们应该知道,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意外的看到的他的所有记忆.....”
“什么?”徐知宁吃惊的表情在我意料之中。
是这样的.....
说着我就跟徐知宁讲了,我在那个恶灵,不,应该叫他罗兰德,他记忆中我看到的他全部的记忆!
事情回到我中同心术的时候,当我的记忆会到六岁就一片空白了,而他的记忆不知道为什么如泉涌一般的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犹豫记忆是倒放,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和他战斗当天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这也是我最困惑的了,至于为什么这么说,我后面讲。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做在办公司的办公椅上,拉过傍边的茶杯,给自己和徐知宁各到了一杯热茶,一口喝下是苦荞茶,一股苦涩从嘴巴重进喉头,徐知宁也没催我,我并不只卖关子,只是在脑海中整理了下那关于罗兰德倒放的人生。
罗兰德,出生在很远的农村,从出生那一刻,就遭到了嫌弃,犹豫家庭条件的限制,出生都是在家中的土屋,接生婆的手中出生的,出生的那一刻,接生婆看到它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哎呀!这孩子,在怎么,这么丑啊!”没错,按道理说,接生婆经验丰富,刚出生的小孩子没有几个好看的这个道理她的明白的,但是就是如此,接生婆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罗兰德的父亲因为不知孩子是男是女在出生前就没有给他起过名字,知道是男孩后,还是欢喜的只是见到孩子的时候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凝重,看着自己刚出生的儿子,耳朵大不说,鼻子还塌,半天都没说出话来,只有他妈妈,看着孩子,眼中都是泪水,说了句,我儿将来一定有出息。
这娃娃出生必然要有个名字,到了罗兰德这辈,名字中犯一个兰子,这个字女孩还好起名,男孩就太过秀气,最终罗的父亲给起了个名字就叫罗兰,不知道是不是他父亲连名字都懒得起了,就这样,罗兰就成长到了五六岁。
靠养牲口卫生,家中有几头驴马,也做给人家牲口阉割配种的活,日子勉强过活,村子里的孩子因为罗兰生的丑陋,都不敢和他接近,这也养成了他自闭的性格,从小,就只能自己跟自己玩,直到有一天,邻居家中被弄死了一只小鸡,因为找不到是谁偷的,村里的小孩有的就说,一定是老罗头家那个丑儿子干的,邻居是一个厉害的主,找上门,质问年幼的罗兰,老罗头一听好像是自己的丑儿子闯祸了,拎起皮带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打他,罗兰的妈妈护住了她,问他到底是不是他干的,让人没想到的是,罗兰一口就承认了是自己干的,在邻居的指责声,父亲的痛骂声中,罗兰在母亲的怀抱中,居然露出了一丝的笑容和狠色。
事后,妈妈心疼的抱着他问他为什么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原来就连他承认了,他的妈妈都相信,她的儿子,干不出这种事情来,年幼的罗兰德听着憋憋的鼻子,一脸笑容的对妈妈说,这样他们有好多人跟我说话,还有好多人在看我,说着罗兰笑了出来,妈妈听到这里愣住了,半天,才抱着孩子大哭不止。
因为相貌抽口耳朵竖长,加上罗兰的家中一直给人家配种敲猪,很快已经小学的罗兰,被同学起了一个骡子的外号,这外号很快就代替了罗兰这个秀气的名字成为了他的终生代号!
在罗兰上学的那个年代,各方面条件都很差,一群学生挤在一个班级中上课,唯独最后一排的最后一个挨着垃圾桶的罗兰,周围很宽敞,他习惯了同学们的排挤,老师也是对他格外的嫌弃,任由他上课睡觉只要他不惹事,就随他去。
在窥探他的回忆时,我并不能够知道他心内的想法,但是也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孤独,生命中,除了妈妈,几乎没有任何人对她好,而妈妈就是这他生命的全部寄托了。
罗兰上四年级的时候,学校已经不管他去不去上课了,即使不去,也只会让同学们更安心的上课,我清晰的看到回忆中的他,悄悄的跑到了那个丢鸡的邻居家中,趁着没人,然后抓起两只鸡,就跑回了自己的家中,然后在房顶的天篷中,拎着他爸修马掌的刀,一刀一刀的砍杀了那两只鸡!
似乎虐杀后的罗兰,心情大好,然后鸡都没处理就又去上学,只是仍然没有人和他玩,远处同龄的孩子看到他,直接大喊,骡子来了,骡子来了,他习以为常的扮起鬼脸,吓跑了叫嚷的孩子。
以后的日子,没有几天,罗兰就去那个邻居家中,偷鸡,既不是为了吃,也不是为了养,就单纯的虐杀玩乐,结束后,都又开心了起来,这种病态的行位直到被人抓住的那一刻。
这天,他再次去偷鸡的时候,被早已经埋伏了很久的邻居一家抓了个正着,还想挣扎的罗兰立刻被邻居一家三拳两脚,打翻在地。
邻居一家拎起罗兰,敲敲打打,很快周围的村民都来了,对这个本来生的丑陋性格孤僻的坏孩子指指点点,邻居一家将罗兰扭送到了自己的家,罗兰的爸妈立刻跑了出来,明白自己的儿子又闯祸了以后,一个劲的赔不是,而邻居一家得理不饶人,逼着罗兰交出偷走的鸡,罗兰不肯说,邻居一家不依不饶,终于,平时爱护他保护他的妈妈,给了他一嘴巴,就这一嘴巴,罗兰看到了自己妈妈脸上的失望,不甘,和心碎,罗兰在一片的叫骂声中指出鸡都在自家的天蓬里,说完就有好事的人上了自家的天蓬查看,只是这好信上去的人,当场傻在了哪里,就看天蓬中,血肉横飞,浓烈的血腥味和腐肉的臭味和四处都是鸡毛碎肌肉是一片的狼藉。
那人吃惊的表情让更多的人好奇心起,也都纷纷爬上罗兰家的天蓬,结果无疑不被这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终于有的人说了,这孩子是恶魔,这孩子心里变态,今天能杀鸡,明天就能杀人......
只要见过他虐杀鸡的人,可能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只有一个人还是不相信,那就是他的妈妈,面对群情激愤的人群,罗兰的妈妈一直为自己的儿子辩解,但是没有用,不但证据确凿而且罗兰已经承认了,老实巴交好面子的老罗,再也忍受不住别人戳脊梁骨的感觉,提起牛棚旁边的刀,就咬杀了这个逆子,而罗兰呢,看着大家再次对他指指点点,看着所有人都围着自己,却没有笑的出来,因为这次和之前不同,这次他的妈妈哭了,哭的声嘶力竭,自己的父亲提刀要为民除害,却硬是没人来栏,面子上挂不住的老罗,一刀砍下,却是被自己的妻子挡了下来,一片鲜红洒出,罗兰熟悉的血腥味再次被嗅到,眼中却并不是痛快而是泪水。他终于知道,自己是错的了,但是也晚了,因为自己的妈妈因为失血过多,死在了送往医院哪坑坑洼洼的路上了。
自此后,罗兰几乎没有说过话,自己的爸爸因为错杀爱妻,看着自己那丑陋肮脏的儿子眼中只有恨意,也在两年之后郁郁而终。
他生活的小村庄本就不大,自己的名字早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生存对她来说都是个问题了,但是还是有一天,有人推来了他家长满杂草的大门,来看他,而此时,罗兰已经独自生活了五六年了,年纪虽然才只有十七八岁,但是罗兰一头脏乱的头发,靠在全村溜达捡东西吃,虽然饿的皮包骨,但是仍然还活着,来的人看到罗兰自称是罗兰的舅舅,要带罗兰去打工挣钱离开这个村子,村民巴不得能有人送走这个瘟神,没人说一个不字,而罗兰也对那人听之任之了
罗兰被带到了一个黑煤窑干活,才意识到,自己被人给卖了,虽然被监管被奴役,但是相比之前在家中一个人坐在牛棚就是一天的日子,这里有好多人。
只是才没几个月,这天罗兰被带出了煤窑,上了一辆车,而这车上下来的人,让我,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