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年轻的黑衣人脸上,他不敢相信得看着年长的黑衣人。
“飞鸽传书给你的信,你是没看到还是觉得自己本事高可以自己搞定?”年长的黑衣人说道。
年轻的黑衣人静静的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但眼里却是满满得倔强和不服。
“我知道你立功心切,可不能急躁。时间可以磨练人的意志,也能增长人的见识,好事多磨。”年长的黑衣人看着他说。
“恩。”年轻的黑衣人低着头回应着,心中却另有打算。琢磨着自己的新计划,既然正面打不过,那就来阴的。不择手段就是要证明给殿下看,不管是他的亲信还是女人,自己比任何人都可靠。
“这几天就安分守己一点,好好治疗自己的伤,切务再轻举妄动。”年长的黑衣人给她在桌上放了一瓶上好的金疮药,转身便离开了。
她手紧紧抓着药瓶瓶身,为了三王爷她愿意做一切的事情,如果自己成功了,他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天渐渐亮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入山洞里面,清脆的鸟啼声回荡在山林之间,楚嫣然揉揉眼睛,打个哈欠伸伸了腰。
“天呐,让白子骞上药自己竟然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像头猪一样?”楚嫣然自己都忍不住吐槽自己。
楚嫣然转身寻找他时,却看到白子骞坐在自己身边,只见他背靠石壁,原本整齐的头发也散落下几缕发丝来,身上只留有一件单衣,双眼紧闭,脸上透露着疲态。
这要是以前的她,酷爱得病娇美男,绝对美翻了。可是现如今看到他得样子,心中却隐隐作痛。
“傻瓜。”楚嫣然悄悄站起,拿下披在她身后的那件原本属于白子骞的外衣,准备给他盖回到身上去。
楚嫣然脚步一迈,却发现那只脚因为蹲坐着睡觉太久麻得没知觉,不受控了,整个人摔向白子骞。
“啊。。。白子骞!”楚嫣然不由得尖叫出来。
白子骞睡梦中听到有人唤他,突然惊醒,却看到楚嫣然朝着自己摔过来。他因刚治疗内伤还未恢复正常一时未反应过来,所以两人倒在地上摔做一团。
由于惯性的原因,楚嫣然控制不住自己,眼看着自己摔进他的怀里。她双手不偏不倚正好撑在他胸前,手下的传来结结实实得触感后。她先是一愣一丝红晕爬上脸颊,心中不由得慌乱起来,立刻将两只手抽出。她却忘记没有手的支撑她再次失去平衡,眼睛一闭摔下去。
楚嫣然只感觉脑门一疼睁眼查看时,却看到躺在地上的白子骞,他眉头紧蹙捂着鼻子说不出话来。
“啊。。。不会吧?流鼻血了没有?”楚嫣然没有想到自己会一脑门砸到他鼻梁上,而且还给他砸出血了。明明别人摔倒都是吻在一起的,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会是这样子?
当看到他的手指缝里开始渗出血来,她心都跟着紧张起来了。她连忙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帕子给他擦拭着血迹,边擦边惭愧得说:“对不起啊!我脚麻了,所以就没控制住。”
正巧白药王此时从洞外走进来,他手里拿了一堆果子,想着给他们充饥用。一进门就看到他们两个人躺在地上,楚嫣然爬在白子骞的身上擦拭着他的脸颊的血迹。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人的身上、脸上都是血迹斑斑的。
“什么情况?是不是我打断了你们,要不我先出去你们继续?”白药王忍不住逗趣着他们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楚嫣然一脸慌乱从白子骞身上退下来,连忙摆手解释道。
“都玩出血了?啧啧。。。够狠的。”白药王忍不住感叹道。
“你这人思想真是龌龊。我们才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他是被我砸到流鼻血了而已。”楚嫣然对白药王恶意揣测不满,于是说道。
白药王走近仔细查看后,大笑着说:“我们家小白刚好了内伤又添外伤,好惨。”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其实是想给你盖上衣服的,没有想到会这样。”楚嫣然对着白子骞的脸轻轻的扇着风,好像这样可以减轻痛苦似的。
白子骞看着她焦急担心的样子,心中暖暖的,原来有人关心在乎的感觉是这样子的。他随即温柔得一笑说:“没事,这不算伤。”
楚嫣然听到他说立刻开心起来,突然她想起刚刚这个蓝衣男子称呼白子骞叫做小白?难道他们有特殊的关系?
“我刚刚好像听到他叫你小白,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楚嫣然满心疑虑的问。
“啊。。。因为我们是同门师兄弟,同门手足知道不?”白药王咬了口果子,好不在意得说道。
“同门?同门他怎么不认识你?刚刚还抓你,你骗人。”楚嫣然手指指着他,满面怀疑得说。
白药王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摸了摸下巴说:“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也可以长话短说。简单得来讲我们两个的师父是兄妹,但是因我师父自小喜欢自由,便在成年以后离开师门浪迹天涯去了。我们是同门不同师,见面不识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
“是这样子吗?”楚嫣然看向白子骞,想看他是如何反应。
白子骞虽然不太想和他扯上关系。但是好像事实确实如此,于是只得点点头表示确实如他所说。
“好吧,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暂且相信你。对了师哥,怎么称呼你?”
“姓云,名阳。你可以随小白叫我师哥,也可以叫云阳哥哥,或者云哥哥,你看哪个更合适?”云阳逗着楚嫣然玩儿说道。
“我叫你个大花鱼,还云哥哥,咦。。。鸡皮疙瘩掉一地。”楚嫣然转身躲到白子骞身边,探着头说。
“哈哈。。。随你这么个性的名字好记。你们两个有没有。。。成亲?”云阳大声欢笑的说,他到是不讨厌楚嫣然给他起的这个外号。不过他到也是有颗八卦的心。
“快了快了,到时候请你喝喜酒啊!”楚嫣然生怕白子骞否认,快速接茬道。
“哎呀,我还想问问我有没有机会呢!看来晚了一步啊!”云阳故意逗着她说。
“没办法啊,本姑娘就是这么招人稀罕。”楚嫣然抬头看着白子骞,笑的像朵花儿一样灿烂得说。
现在的白子骞和刚才杀伐果断犹如恶魔的他判若两人,此时的他眼底里满满的都是宠溺爱意。人生在世不就是择一良人,终此一生吗?
每日清晨如意第一件事就是去叫楚嫣然起床,今日也不例外。她敲了半天门,发现没有动静于是推门进去,却发现空无一人。
“哎?这么大早去哪里了?”如意自顾自的说着。
小玉随后跟进来说:“小姐去哪儿了?”
如意眼睛一撇看着小玉,一脸狐疑地说:“小姐去哪儿了你好意思问我?要不是你昨夜非要喝酒,导致我睡得像个死猪一样,我能找不到小姐吗?”
“如意姐姐,我错了。都怪我,因为昨天是我的生辰,本想着小酌一杯给自己庆生,却不曾想把姐姐给喝多了。”小玉一脸愧疚的说。
“行了行了。我也不是在怪你,先找小姐吧!”如意听到小玉的话后,心中一软忍不住后悔自己刚才因为心急说话态度恶劣。
“如意,如意。。。”
客栈的院子里好像有人在喊如意的名字。
“好像是小姐。”小玉说道。
如意一路小跑出去,站在到楼梯处查看,发现楼下站着三个人。其中就有自家小姐,可是看到小姐衣裙上还占着血迹,一颗心又重新吊了起来。
“小姐,你去哪里了?急死我了,这血是怎么回事?”如意飞速跑下楼,将楚嫣然从白子骞身边拽了过去,仔细反复查看,再三确认她并未受伤后才松了口气说。
“我。。。此时说来话长,一会儿我再慢慢告诉你。”楚嫣然怕如意担心,又觉得外面人多说出来不合适于是说道。
如意嫌弃得看了看白子骞,忍不住将心中怨言和不满倾尽而出道:“为什么我家小姐只要和你在一起总是这么狼狈?”
云阳一听这丫鬟的话不乐意了,小白不是救她才这样狼狈的吗?不由得心中气愤跟着起急说:“哎。。。你这丫头什么态度,我家小白这副样子还不是你家小姐?”
“我家小姐就是一届弱女子,还能把他怎么滴?”如意双手叉腰不削的说。
“我家小白他。。。”云阳话到嘴边,抬眼看到白子骞平静如水好似说得和他毫无关系似的,便只得将话吞咽下去。
“说不下去了吧,我就知道会这样。不管你现在或者将来怎么做,我家姑爷还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常胜将军。”如意笑着得意的看着白子骞说。
白子骞听到这些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是脸上并未表现出来,手却不由自主收紧。
“如意,你疯了吗?”楚嫣然愤怒得叱责道。
如意看着楚嫣然一副愤怒的样子,心中有些吃惊,虽然知道小姐不喜欢常胜将军,但是她从未想过小姐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她任然倔强得说:“这是事实,改变不了的现实。”
“什么是现实?现实就是我必须嫁给我不喜欢的人?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接受他的妻妾成群,她们的勾心斗角。也不管我愿不愿意,有没有喜欢的人,就因为我被那一纸婚约束缚着?”楚嫣然气急得说。她心中起急眼眶中含着泪,这要放在以前她也不急眼,毕竟都一样没有在乎的人。可是今日不同往日,她有喜欢的人,她在乎他的感受,而且她怕他会离开。。。
“可是,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更何况你这个是婚约更是不寻常!”如意被楚嫣然的反应给震惊到,她拉住楚嫣然的手说。
楚嫣然一脸失望的看着如意。她直接甩开如意的手说:“自古这个老旧习俗拆散了多少有情人?如意,我一直当你是姐妹,是朋友,却不曾想你竟然和别人一样不懂我!”说完楚嫣然便哭着跑上楼去。
小玉看看如意看看小姐,只得追着小姐而去,留下如意一人在原地发呆发愣。
“小姐。。。”如意回想着从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光,一直以为自己都是为小姐好。现在才突然明白好像自己一直用的是我以为这样对小姐好,却从来未曾想过小姐她自身的感受。
此时在场的每个人都很尴尬,他们每个人都像吃了一个惊天大瓜。白子骞表面波澜不惊,其实内心也是十分煎熬难受,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看着她难过他竟然会心疼,心中虽然想加快计划的步伐想更早的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她,隐忍是他迄今为止唯一能做的事情,只因阻碍太多,还需要慢慢等待机会一一排除。只是握紧的拳头,因用力而变白的关节却在无时无刻得吐露他的心声。
一只鸽子的翅膀拍打声出现,一只鸽子在窗外徘徊飞旋着。楚云冉冲着窗外抬起手来,那鸽子扑棱着翅膀落在他的手臂上。他从鸽子脚边挂着得小竹筒里拿出字条,看到上面写着的字,心中不由自主得喜出望外,终于有楚嫣然的消息了。
楚云冉手中紧抓字条,迈大步流星往前母亲的住宿走去。
“娘。。。”楚云冉刚进到庭院外就迫不及待呼喊起来。
“是冉哥儿?这是有什么喜事这样急躁?”嬷嬷站在门口看到楚云冉笑着说道。
“自然是喜事,嬷嬷我母亲在哪里?”楚云冉喜上眉梢,好不容易知道然儿在哪里,母亲终于也可以放心一些。
嬷嬷抬眼看了看庭院草地上,只见楚夫人正挥汗如雨辛苦劳作种植她得草药呢!
“娘。。。然儿找到了。”楚云冉跑过去将母亲从草药丛中拉出来,一脸兴奋的说。
楚夫人立刻从草药堆中探出头来,一脸惊喜得说:“真的?在哪里呢?”
“在月坨镇,武林大会聚集地!可能是遇到江湖人士说要去参加武林大会,她便跟着去了。”楚云冉将字条收起,安慰母亲说。
楚夫人听后点点头说:“她们两个女孩子我终归是不放心,你知会你父亲一声,咱们派个人把她们今早带回来的好。”
“是!”楚云冉转身离开,脸色开始变得越来越严肃,他紧紧攥着的字条还有一行字他没读,那是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白发男子和女子好似一对眷侣,出双入对。。。他为何会和妹妹在一起,难道他有什么目的吗?楚云冉只要想到他心跳不由得加速紧张起来,为了妹妹的安全看来自己有必要亲自走一趟了。
太子府邸,太子在书房里拿着地图规划路线。父亲前几日交给他一个秘密任务,让他去南下考察寻找一个迁都福地。
他已经研究数日有余,大概规划了几个比较合适的地方,接下来他想要去实地考察一番再报汇报给父亲定夺。
“殿下。。。”陪着太子朱廷轩的贴身侍卫罗叶小声叫道。
“嗯!”朱廷轩认真的在地图上圈着圈,心里规划着一起去的人选。
“楚将军有事求见。”罗叶在朱廷轩耳边说道。
朱廷轩、楚云冉、慕容睿他们三人打小就一起玩耍,曾经号称“少年三剑客”。虽然现在长大了,感情却还是像小的时候一样交好。
朱廷轩连忙放下地图快步走出书房迎接楚云冉。
楚云冉刚要行礼,被朱廷轩给拉住,他笑着说:“云冉无须多礼,快进来在家里无须多礼。”
朱廷轩将楚云冉带到坐塌前,又嘱咐着罗叶将今年新进的上好茶叶沏上一壶,才问道:“云冉找我是有事吗?”
“殿下,我需要告假一段时日。”楚云冉一脸严肃的说。
“是有什么有紧事吗?”朱廷轩感到很突然,因为他有一些事宜要安排给他的,现在他提出要告假就会打乱他的计划。
“我。。。”楚云冉知道太子殿下自小秉性纯良,待人和善仁慈。即使他将此事告诉了殿下,殿下定也不会告诉他人,犹豫着要不要说出真相。
朱廷轩见他言辞好似有难言之隐,便说:“既然云冉不便说出,我也不勉强,只是你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说出来,要有我能帮到的地方我会尽力去做。”
楚云冉听了朱廷轩的话,心中有点小小感动,犹豫再三决定说出原因。
“其实是关于我家小妹的事情。殿下也知道,皇上赐婚给我家小妹,结果因为各种原因我家小妹对这桩婚事有分歧和意见,但是无力回天。所以她整日在府邸闷闷不乐,母亲心疼她便让她去祖母家玩一阵子再回来。”楚云冉事避重就轻的说。
朱廷轩回想着前一阵子他们在游湖的时候见面,确实好像楚嫣然和慕容睿不对付,他笑着点点头说:“想起来了,那天令妹和容睿吵了一架,还踢了容睿一脚。”
楚云冉叹了口气说:“我家小妹自小就特别有主意。虽然她有些娇纵任性但是本性善良。不知怎她对慕容睿就是有意见,因此对这桩婚事也是寻死觅活得。这不因为婚约整日郁郁寡欢,母亲说让她去祖母家游玩几天散散心,结果去的路上突然她走偏了路线。虽然说也发飞鸽传书给祖母家,可是母亲还是很担心,我只得亲自出马。”
“嗯。那是得好好引导一下,姑娘家容易想不开。容睿那边我会去说的,就因为有你我的关系,以后令妹嫁过来也不会受什么委屈。”朱廷轩说道。
“是!”楚云冉回应道。
朱廷轩用赞赏的眼神看着楚云冉说:“云冉真是位好兄长,有你这位兄长也是令妹的福分。”
“罗叶,你将门关好,出去守着。”朱廷轩将罗叶遣出去,自己则带着楚云冉扭动一个暗门进去另一间房间。
楚云冉跟着进去,朱廷轩将书桌下藏着的地图展开说:“云冉,本打算过几日再找你们两个一起合计。不巧遇到你有事告假,那我们今日就提前说了。半月之后,父亲派我南下择选新都之地,初步选择是这几个地方,你看看哪个地方离令妹最近,我们便先去那个地方。”
楚云冉认真的在地图上看了看,指着一地说:“我家小妹现在长安这个方向。”
“那好,长安便是我们的第一个勘察的地方。此次行动是密旨,不能堂而皇之的去,你就借着回祖母家探亲之由做先行者去实地勘察情况向我汇报,半月后我和容睿与你汇合去。你觉得如何?”朱廷轩问道。
“楚云冉定当不负太子殿下的嘱托。”楚云冉叩谢太子殿下后便离开回府安排一切相关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