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走慢点!”柳烟追着自己家小姐喊着。
“小姐,您可悠着点吧!这可是御赐之物,万一丢了坏了,那就是对陛下的大不敬会被砍头的。”柳烟看着自己家大小姐一边怒气冲冲往前走,一边把刚刚皇上给她的赐婚玉佩挂在手上一直转圈甩着。只好两个手一直护着生怕掉地上摔坏了。
“哼,我才不稀罕呢!父亲说好的只是来参加个宴会,怎么就赐婚了?我都没有见过这个常胜将军是长是扁是方是圆呢?我就这么被嫁了?万一他长得肥头大耳,油光满面。。。我不就完了”楚嫣然说十分不快的。
“我的大小姐,你小点声音,隔墙有耳啊。到时候祸从口出连累全族是要诛灭九族的。”柳烟认真的和楚嫣然说。
“哎,知道了,你总拿这句话说来说去,我耳朵都被磨出茧子了。”楚嫣然叹了口气说。
“听说大将军10岁就功夫十分了得,12岁便上战场杀敌,14岁大败敌国第一大将军,直到现在在战场上从来没有战败过,因此年纪轻轻被皇上封为长胜将军。也因常年在边关战场杀敌所以至今还未娶亲,他可是现在朝堂里唯一的年少有为的将军。他可是各位世家小姐想要挣着抢着想要嫁去的对象。”柳烟细细道来,楚嫣然不仅有点吃惊,看来她这个未婚夫还真是非常厉害。看来,这里面的政治元素也很多呢!
“那好啊,让她们嫁喽,我不稀罕!”楚嫣然还是嘴硬的说,其实她的心里对这个长胜将军有点期待了。在这个时代想找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的人可能有点难,但是只要你坚持下去,肯定能成功。
“我就是不嫁,我要自己做主。”
楚嫣然心里正打着鬼主意,手上却一个不小心,把刚刚御赐的玉佩飞进了一个院子里。
楚嫣然和柳烟都愣住了,等柳烟回过神来,楚嫣然已经开始爬墙了。
“小姐,小姐,你这样贸然跑进去不合适,我们另寻它法吧!”柳烟担心的说。
楚嫣然根本没有听柳烟的话,只是对柳烟说:“去,前面给我看着,有人来了就用狗叫提醒我。”
“小小。。。”柳烟这几声小姐还没叫完,楚嫣然就已经跳进小院里去了。
可是他们没有看到这个院的门上写着禁地。
话说楚嫣然穿越过来这几年没事做,倒是学了不少本事,爬墙翻墙算是其中的一种。楚嫣然进去后发现到处是杂草,这杂草都能长一人高了。
楚嫣然全身打了个寒颤,嘴里小声嘟囔着:“这里有点太荒凉了,背后冒冷风,速战速回。”
但是她却不知道是因为在那座孤楼里,有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楚嫣然得一举一动,他一只手里把捏着楚嫣然扔飞的玉佩,另一只手里端着一杯茶。透着光亮可以看到,茶杯壁已经渐渐起了冰碴,手指关节也渐渐泛白。
天渐渐暗了下来,楚嫣然已经找了快一个时辰了,从天亮找到天黑,不仅玉佩没找到,还累出一头汗来。楚嫣然心中不由气愤起来,怎么可能找不到,眼睁睁看着它飞进来的。
天色昏暗,孤楼里面更是漆黑一片。让人看着直发毛。楚嫣然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会不会是甩的太大力,飞进屋子里了。
楚嫣然大着胆子,从身上掏出火折子来,借着星星点点的光火光,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进屋子里。
“咕咕,咕咕!”柳烟学起了鸟叫的声音,这说明这边来人了。
先藏起来,楚嫣然三步并做两步往内室跑去,只顾左躲右藏却没看到主卧上斜躺着一个人。
楚嫣然只觉得后背一凉,猛的一回头:“啊。。。”可是她还没叫出声就只觉一阵寒气从背后袭来,一只像寒冰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紧紧扣住她的脖子。
楚嫣然整个人就像掉进冰洞似的,楚嫣然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只感觉一阵阵寒气从后背袭来。
“不想死的话就闭嘴。”楚嫣然突然庆幸了一下,还好不是鬼。但是突然又担心起来,要是亡命之徒该怎么办,或者采花贼。。。借着月光,楚嫣然慢慢的看清对方的脸。
这一看,楚嫣然可明白了一首诗,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倾城亦倾国,佳人难再寻。老天有时候很不公平,这明明应该是张美人脸,却放在了一个男人身上。而且他竟然有一头白发,真的是绝了,什么是美人这不就是嘛。不由得她都看呆了,都说貌比潘安,而对于站在眼前的人来说只能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脸色过于苍白,黑色的眼眸里毫无感情波澜,没有神采深邃而冰冷。要不是他把楚嫣然紧紧的按住,楚嫣然真的要认为他是个柔弱生病的女子。
只听院里有动静,可也只是把锁着的禁门打开,这个送饭来的丫鬟把新的食盒放在门里,把空食盒拿走便又把门锁上了。
“走,走了?”楚嫣然隔着手掌小声试探着说。
只听他一声冷哼说“你没看到门上的字吗?”
“啥字?我只是来参加宴会,出来透气不小心把重要的物品玩飞了。”楚嫣然小声解释。
“哦?”他轻轻挑起了剑眉,满脸的不相信。
“真的真的,我是楚雄丞相家的女儿。哎,我也是被我爹骗来的!”
他脸上出现了疑惑的表情,他看着楚嫣然的眼睛,想要试探她说的真假。楚嫣然抬头盯了他的眼睛,立刻低下了头,这双眼睛深邃迷人,让人想逃离又不敢逃离,心中大叫不好。
“咳咳咳。”楚嫣然一阵猛咳,假借咳嗽结束了尴尬的对视,直到咳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抬头看他已经回到床榻上去了。
“刚刚被我玩飞的重要东西就是皇上御赐之物。哎,就在刚刚皇上突然赐婚给我和什么长胜大将军。可是即使我一百个不乐意,丢了玉佩我自己死不足惜,但是牵连家族进来被诛杀,我这去地下也无颜见祖宗呀!”楚嫣然觉得实话实说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让人觉得很害怕。
“呵呵,一群老狐狸!”他冷笑着,把刚端起的茶杯墩在了茶桌上。
“我想问,那个玉佩你看到了吗?”
突然他笑了,手扶桌角身上前倾,像极了坏天使的模样说:“看是看到了,只是怕你拿不到。”
“怎么会,你告诉我在哪里?我肯定能拿到。”楚嫣然一副坚定信念不怕困难的样子,结果等她看到玉佩的位置,她想哭的心都有了。
只见他在茶水里用小指点了一下,冲着房顶梁柱弹指间,一条冰凌把玉佩直接钉在了上面。
“去啊!”他一副要看笑话的脸,一手伸出对着楚嫣然说。
楚嫣然直接脸都绿了,这不是为难她嘛。穿越过来后,她一直在吃喝玩乐,从前的舞蹈功底都荒废了,虽然学了点三脚猫功夫,那也飞不到房顶上去啊。
“你?”
“拿到就拿走,拿不到便是我的。”
“拿就拿。”楚嫣然不管三七二十一,从旁边用尽吃奶的力气把,会客桌子拉过来,椅子也搬过来,把椅子放在桌子上面。提着裙子就开始往上爬,也的亏今天是十五,窗外的月亮格外圆,格外亮,要不是漆黑一片去哪里找玉佩。
而那个制造麻烦的人,却乐呵呵的看着她在屋里跑来跑去。
楚嫣然爬上去却发现还差一节,想来想去,把自己身上的绸带解下来,悬梁上扔,连扔了好几次才成功。
楚嫣然得意的看了他一眼,把绸带往手上多缠了几圈,一使劲吊上,各种费劲终于爬上去了。
“怎么样,我拿到了。”楚嫣然高兴的摇着手里的玉佩,可是这时脚下一滑。
“啊啊啊。。。救命啊!”楚嫣然以为自己要完了,没有想到被自己绑的白绫缠住了脚倒栽葱似的掉下去,结果好巧不巧的离地只有一尺的时候停住了。
“呵。。。你还真命大。”白发男子竟然在旁边说起了风凉话。
“快快,快把我弄下来。”楚嫣然吓死了,刚刚真的以为自己要玩完了。
白衣男子站起来围着她转了一圈,然后蹲下来说:“我要是说不呢?”
“那我就大喊了?我就说你非礼我”楚嫣然威胁道。
白衣男子脸色一变一手捏住了楚嫣然的下巴,楚嫣然下巴传来剧烈的疼痛感,楚嫣然立刻怂了说:“大侠大侠,饶命,饶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错了,我错了,您把我整下来,我愿意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只听到他一声冷哼,从她手里把玉佩夺走了,然后说:“既然这样我就救救你?但是我这个人不容易相信别人,我觉得得有什么东西压下,我才能安心呢!不然还是这个玉佩吧?”
“别,别,别呀,这可是我的身家性命啊!”楚嫣然感觉的自己脑袋都充血的快要炸了,但是没办法发作。
“哎呀,我好像身体有点不适,我去楼上休息去了。”白衣男子假装要走的样子,然后又回头悄悄的说:“哦,忘了告诉你,我这个屋子里死过人,曾经有一个丫鬟,她想谋害主子,但是却被发现了,所以她就被她的主子给割了舌头,砍掉手脚,吊在了。。。。。。”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楚嫣然突然后背一阵凉风吹过,汗毛全部都竖了起来。
“哦,好像就是你这个位置,说的也巧她当时也是你这个样子。最后她。。。哎。。。死的好惨啊”白衣男子摇摇头叹气的说完,就抬步要走。
楚嫣然立刻抓住白衣男子的衣服说:“大侠,大侠,我错了,你拿着吧,想啥时候给我就啥时候给我。救救我,我真的要断气了。
看着楚嫣然的样子,白衣男子十分满意的邪魅一笑,一抬手一到光划过白绫,楚嫣然的脸和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我去。。。你真是一点怜香惜玉的精神都没有,疼死我了。”楚嫣然一边解开白绫一边揉着脸蛋说。
“哎。。。这个玉佩可是我全家性命所在,你可不要弄丢啊。”说完楚嫣然便准备要出去了,都这么晚了,所以楚嫣然准备回家和柳烟一起商量个对策。
“好。”白衣男子一脸玩味儿的看着她。
楚嫣然心想:看来这小子是定然要玩我啊,被关在这个地方,好不容易看到个人肯定觉得好玩。
外面突然很吵闹人也好像很多的样子,楚嫣然想着赶快跑,刚往前一步,白衣男子便说:“来不及了,你躲到床上去。”
“不要,我又没有做什么丢人的事情。我就站在外面,大不了我老实交代。”楚嫣然不想被人误会。
“好啊,你私闯他人禁地,而且还完丢圣物,我到要看看你有几个脑袋够砍。别人还有可能觉得你在和我私会。。。”白衣男子越离她越近的说。
“那我有嘴也说不清了?”楚嫣然想着,其实她是个现代人对这个无所谓,但是想着会连累这边的家人,就咬了咬牙躲到了他的床上。
白衣男子也迅速上床,把衣服脱下一半,露了出了大片肌肤,和一边颈肩,楚嫣然看到气不打一处来,从来都是女子藏男子,自己这次真是自己给自己丢了个大人。进退两难,再看到他脱衣服,一生气直接对着他后背就是重重的一拳头。
“你。。。”白衣男子吃痛刚要说话还没说完,只听门“咚”的一声开了,一群人闯了进来。
“楚小姐?楚小姐?”一个丫鬟喊道
“哪里有什么小姐?你是叫我呢?”白衣男子一脸刚睡醒的样子。衣服也脱落一边。借着灯光看,真的是一副佳人出浴的模样。
“白子骞,你究竟又在搞什么花样?”
“我到想问问你们在搞什么?我在睡觉,你们这一大帮子人来做什么?”
“你把楚丞相女儿藏哪里去了?我告诉你,你杀死个丫鬟,我们慕府能给你兜着,你敢把刚刚被御前赐婚的楚家大小姐杀死,你就等着上断头台吧!”一个身着华丽的妇人站在前头说。
楚嫣然心里想着,怎么着,你还把我介绍的清清楚楚的是个啥意思,怕我不丢人?真是个恶妇。
“断头台上也少不了你。”白子骞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给我搜,搜出人来,咱们再来对质。”说话之人就是慕府的当家主母,张月华,也是长胜将军的嫡亲母亲。张月华心里是吃定了白子骞和楚嫣然的事,她想借着这个机会一举除掉白子骞。
白子骞侧躺在床上,脸上轻蔑的一笑说:“好啊,随便!我这床上你要不要看看,不过我今天刚洗过澡,没有穿衣物,我想您也是不介意。”说着要掀开被子。
楚嫣然显然要被吓傻了。使劲在后面拧着白子骞的后背,表达着自己还在后面呢,这样不是暴露了她嘛。楚嫣然现在真的恨不得踹他一脚。这个人怎么这样,他说帮我,怎么又让别人查床。
张月华突然面上一红,气不打一出来喊到:“不知羞耻,等会我到要替老爷好好管管教你这个野种。”
各个下人该搜的都搜过了,一个个的出来回话都说没有。
“不可能,她丫鬟说的。”张月华默默的念叨着,准备领着众人再重新搜一次,门外传来一个内力浑厚的说话声:“胡闹。”
只见门外走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高五尺多,身材奎武想必也是练家子。只见众人都低声说:“老爷。”
“嗯,都退下吧,今天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若敢说出去小心你们的命。明天都去掌事的那里领罚。”慕壕严厉的说,众人面面相窥,胆战心惊的快速退了出去。
张月华还是不甘心错过这个除掉眼中的钉肉中刺的好机会,不甘心的喊:“老爷。”
“当家主母没有当家主母的样子,带着下人胡闹,乱闯禁地,我说过多少次?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慕壕说。
张月华脸色不好起来,自打她嫁入慕家以来慕壕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今天也是心急想趁此机会除掉这个祸害,结果自乱了阵脚。张月华连忙说:“是,老爷,我错了。”
慕壕看了一眼白子骞,然后叹了口气袖子一甩,出去了。张月华只得跟着他后面,虽然今天没有拔了这个眼中钉,但是来日方长。
楚嫣然听着他们关门的声音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从被子里掀开一条缝向外张望,楚嫣然刚准备说话却被白子骞的手捂住了嘴巴,一股寒气迎面扑来。
“唔。。。”
“别说话,他们还没走远。”白子骞在楚嫣然耳边轻轻的说。
他们这样离得太近,而且他说话的气息在楚嫣然耳朵边很痒。
“走远了吧?”楚嫣然着急推开白子骞。
被推开的白子骞心中突然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于是说:“着急走?”
“你不。。。废话,我要走了。”楚嫣然气呼呼的说。想来想去,楚嫣然总觉得憋气,自己竟然轮到躲到男人床榻就觉得憋屈。这要真说出去,自己再是清白,也得不清白了。
“嘶。。。”白子骞重重的吸了口气。
“不知道怎么,我的后背好疼,像被别人。。。”
楚嫣然“腾”的一下脸红了,像被煮熟的虾子一样。想到刚刚自己使劲躲在被里拧他后背,直接脸红到耳朵根。
“谁,谁让你说要让他们看被子里的,我怕暴露了。”楚嫣然结结巴巴的说着,恨不得立刻逃离。
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回应,楚嫣然转过头去看白子骞,只见白子骞脸色苍白,一只手使劲的抓着胸前的衣服,因为使劲,手背青筋暴起,好像在努力隐忍着什么。
“你怎么了?”楚嫣然突然觉得紧张起来。
白子骞跌跌撞撞的走到窗前急忙推开窗户好像着急确认什么事情。一阵阵心悸让白子骞动弹不得每一次呼吸都困难,没有想到这次会提前让他毫无防备,手迅速从怀里掏出药瓶,可是竟然是空的,白子骞愤怒的把药瓶扔到了一边,跌坐在地上。
楚嫣然看他这样有点紧张,走过去轻轻的去点了点到他的肩膀,他竟然全身一阵,猛然抬头,眼里竟然出现了稍纵即逝的惶恐不安。
“你从后门走吧。”白子骞有气无力的说。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楚嫣然不太忍心走,因为她看出来他需要帮助。
“没有。”
楚嫣然感觉到他在全身发抖,想去轻轻拍他后背,却觉得手黏黏的,低头一看全是血。
“你受伤了?不会吧?我拧你几下,不可能。。。”楚嫣然吓坏了,惊慌失措的说。
“跟你没关系,你走啊!”明显白子骞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
“可是。。。你流血了。”
“不用你来可怜我。”白子骞知道马上自己要控制不了自己,于是怒吼道。
“谁在可怜你,我就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走了,哼!”楚嫣然被吓了一跳,从来没有人这样凶过她,可以说从现代到古代都没有。本来好心关心他,却被他吼觉得瞬间委屈的不得了,眼泪扑棱扑棱大颗大颗往下落。迈着大步走到后院,模模糊糊的看到有一道不起眼的小门,楚嫣然走到跟前轻轻一推门开了,直接连接着大街上的胡同里。楚嫣然左右仔细瞅了瞅,看了看,确定没有别人后,跳了出去。
“死了才好呢,关我什么事。”楚嫣然自己一边嘀咕着,一边慢慢的挪动着脚步。
因为走的慢,所以听到了前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我听到这胡同里有动静,走进去看一下。”
楚嫣然心里大叫不好,这他么的老娘们竟然偷偷安排人在这里把手,回头撒丫子就跑,打开门赶快爬上去。立刻在把门栓插好,躲在墙根的地方偷偷听着外面的动静。只见几个灯笼光晕恍过,其中一人说:“我看是你立功心急听错了吧?”他打了个哈欠说:“下半夜你守着吧,我可要睡觉了。”
“日。。。我今天还走不了了,这肯定是个那个恶婆娘干的,我要嫁到她家,一定会被她这个恶婆婆折磨死的。”楚嫣然心里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楚嫣然抬头又看了看屋里,心里下定决心:“我回去看看,我就说他们有人看着,我走不了。”
楚嫣然悄悄地一步一步的往屋子里走去。走到门前,楚嫣然怕他警惕把她是别人,误伤自己,于是先开口说话:“咳。。。那个你家母亲派人把守了胡同口,我出不去就又折返回来了。”
楚嫣然等半天我得不到回应,心想不会真的死了吧,赶快跑了进去。可是进去没把楚嫣然鼻子气歪了,白子骞竟然斜依着床榻看着她笑呢!
别说这个白子骞笑起来还真的是好看,但是总感觉现在的他和刚才的不一样。一头白发随意散落着,发梢还带着血色,这一幕怎么这么诡异。
“。。。你是不是算准我会回来?”楚嫣然感觉自己被算计了似的。
“秀色可餐啊。。。”白子骞邪魅的坏笑起身坐起来说。
“干,干嘛?我告诉你,我可是会功夫的。”楚嫣然双手护着肩膀慢慢走近看他,伸手轻轻试探着看他没有反抗然后摸摸他的脑门,冰凉,又用手放在他鼻子下面,有气息。
“你中邪了?”楚嫣然发现他的眼眸中有着若隐若现的红色。
“你过来仔细看看。。。”白子骞一副戏谑反手抓住楚嫣然的胳膊说。
“不要。。。”楚嫣然的胳膊被他抓的生疼,一阵阵寒意渗透进手腕里。
白子骞指了指受伤的后背说:“要不这样,你帮我!我也帮你,怎么样?”
楚嫣然看着这个白衣都成了血衣了,这白发也都成了红色,要不是试探过他有气息,不知道的人要以为他是诈尸了。
“不是不可以,可是我不太会,我以前也不是护士,医生啥的。”
白子骞没有回话,只是闭住了眼睛,爬在床榻上。
“好吧,那个药呢?”
“桌子上。”白子骞说。
“刚刚没有的啊?”楚嫣然明明记得她进来翻找玉佩的时候没有的说。
“慕府那个老头给的。”白子骞很不削的说。
楚嫣然听着这话感觉到他们父子一定有芥蒂。出于好奇心作祟,她又问:“他怎么知道你受伤了?”
“换完药,躺在这里,我细细和你说来。”白子骞眼里飘过了一丝红光,但更多的是戏谑和玩味儿。
“你。。。拿我寻开心好玩吗?”楚嫣然气愤的真想打他。
白子骞已经闭上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样。楚嫣然心里多几分怜悯之心,再看着他纤长的睫毛,心里不经感叹苍天不公啊。
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楚嫣然学着电视剧里医生的模样,一点点退下白子骞的衣服,让整个后背都裸露在外面,楚嫣然看着这个满是鞭打血痕的后背,道道血痕都面目狰狞皮开肉绽的,这放在现在是要缝针的啊,这得缝多少针啊?一定疼死了,楚嫣然怜悯之心又多了几分。
“很疼吧!”楚嫣然忍不住问,因为她从小到大没有吃过苦受过疼,不管是这个朝代的亲人,还有现代的父母亲人,没有一个让她受伤的。
白子骞红色眼眸微微睁开又闭上,心底想起往事不堪回首,越发恼怒,刚刚泛起了丝丝涟漪也随之稍纵即逝。
楚嫣然一点点的往伤口里撒着瓶子里的白药粉,等她撒完后,才发现白子骞已经睡着了,滴滴汗珠还挂在额头,不知是做梦了还是因为疼痛他眉头紧锁。
“不会发烧了吧?”楚嫣然摸了摸他额头,嗯凉凉的,还好看来身体还是很抗造的。
“别再碰我,否则我就杀了你。”白子骞突然抓住她的胳膊,眼里露出一道寒光说,说完直接甩开她,闭眼不再说话。
“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楚嫣然默默的退到桌子边坐下,揉着被掐痛的手腕,嘴里还不忘嘟囔着。
“半个时辰后送你离开。”白子骞说。
“哦。”楚嫣然折腾一天也是累了,乏了,坐在桌边用手支着额头看着白子骞,看着看着就打起盹儿来,结果一不小心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