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朗和陈元宝二人正在树下练武,此时杨天朗还记得杨雄临走时的叮嘱,招式可以照常练习,但一定不能过多使用内力,否则便会发病。
所以杨天朗所练的伏魔拳一招一式都是有形无实,每出一拳都是轻飘飘的,毫无力量。
陈元宝也是谨听杨雄教诲,也知道自己有些肥胖,反应不够灵活,所以练习这“风驰术”时也是力求每一步都要踩对方位,待步点和方位完全记熟练之后,再提高速度,最后一气呵成。
这样一来,陈元宝走的每一步都是相当谨慎,看起来像是走独木桥一样,走一步晃晃悠悠,走两步颤颤巍巍,走三步前仰后合。
这二人练功的步伐招式全被陆豪看在眼里,看得陆豪心里发懵,心想,
“这两个小子在练什么武功?这是什么路数?江湖上的武功或以内力取胜,或以奇招异式取胜,或练轻身术,或练硬气功,不是走刚猛便是走阴柔,这二位走得是哪一路啊?!看似需要刚猛的硬功毫不使力,看似要练习轻身之法却一步一步地挪,看不懂,难道这二人在修炼什么武林奇功?”
陆豪在树上好一阵疑惑,心说,
“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恐怕这火焰之蛊就要发作了,不知道发作起来有多厉害,会不会影响我前去盗刀。看我明日找个借口登门拜访一下,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说完陆豪斜倚在树杈上打算先睡上一觉。一晃神的时候突然看到这杨天朗把帽子摘了下来,顿时一头耀眼的红发全部暴露了出来,随着微风轻轻摆动,迎着太阳烁烁放光,吓得陆豪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这,这小子是什么人,怎么也有一头火红色的头发?”
陆豪的脑子里一下就想到了火魔闫森。
“难道他和那火魔眼神有什么关系?难道这小子是火魔闫森的儿子?那怎么会和这道人居住在一起?这道人与火魔闫森之间到底有着什么仇恨过节呢?”
陆豪看着杨天朗满头的红发陷入到沉思之中。
翌日,杨彩月和杨天朗吃完早饭,都站在院子门口,等着陈元宝过来一块练功。杨彩月拿些菜叶喂着院里养的鸡,吩咐杨天朗看看菜地里有没有杂草什么的,顺便也拔一拔。
二人正忙着的功夫,只见由陈家庄方向走来两人。其中一个看体型应该是陈元宝,另一个看着不太熟悉。
待走近后,杨彩月看到陈元宝带来的这人也是十五六岁模样,身穿一身青色布衣,长得倒是浓眉大眼,只是皮肤晒得有些黑,像是常年在户外行走的关系。
和陈元宝一同过来的正是陆豪,他摸准了陈元宝来木屋的时间,便在半路假装偶遇,说正好要找道士求医,所以同陈元宝一同前来。
杨彩月见陈元宝带了个陌生人前来,便问道,
“元宝,这是谁啊?”
“彩月姐,这位是过来找师傅看病的,我跟他说了师傅不在家,出远门了,他偏不听,非要过来看看。”
陆豪这时赶忙上前说道,
“这位大姐,我叫陆豪,确实是来此求医的,实在是因为家父病重时日太久,这周边的医馆都看遍了,但都不见起效,听闻这陈家庄有位神医道长,医术高明,所以特来拜访,想请道长到我家中给家父诊治一番。
刚才偶遇这位兄弟,虽然告知道长出门了,但是我心中急切,即使见不到道长,也要过来打听一下看看道长何时才能返回,我在这里也等上一等,好早日解除我父亲的病痛。”
陆豪话语之中带着急切和伤感,说完还用袖子沾了沾眼角,其实半点泪水也没有。
“小兄弟,你先莫急,家师确实是已经出去了,何时返回还不一定,说是少则半月多则一月。这才刚走五天,回来肯定还早,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耽误你父亲的病情,趁早去县城里找找大的医馆看看吧。”
“大姐您说的是,只是我家父患的并不是寻常的疾病,郎中也请了不少,也吃了不少的汤药,但就是丝毫不见起色,所以才特来求见道长,请到家里去看看。
再者,我家住的离这里较远,路上我已经走了七八天了,这往返一次接近二十天,还不如在此地等着道长回来,和我一同返回家中,也不枉我跑这一趟。”
“这...?”
杨彩月此时心里也拿不定注意,心里并不想留陌生人在这里居住,但看他言语真切,面露焦急,也不好强行劝走。
陆豪也看出了杨彩月的心思,便又说道,
“大姐你莫要多想,我不用住进你家里的,你帮我找个柴房住着就行,实在没有柴房找个草垛我睡着也行,穷人家的孩子没那么多讲究,我从小什么苦都吃过,身体结实的很,有个地方能躺下就行。再说,你家里有什么劈柴挑水做饭的活我都能干,只要让我留在这等道长回来就行,我不会打扰你们家正常生活的。”
陆豪这一番话倒把杨彩月弄的不好意思了,杨天朗看着这青衣小哥觉得也挺亲切,就跟杨彩月说道,
“姐,没问题,就让他在这住下吧,实在不行跟我挤挤也行,师傅估计用不了多久也就回来了。”
“嗯,这样,那,好吧,”
杨彩月见杨天朗不嫌弃,便也没有考虑太长时间,说道,
“陆豪,那你就先在这里住几天吧,家里也没有太多地方,你就跟天朗挤挤吧!”
“不敢叨扰,我就睡柴房或睡草垛就行,您能让我在这住几天我已经很感激了,不能再去打扰你们的生活了。”
陆豪一再坚持要睡柴房,杨彩月和杨天朗觉得没必要再跟他争执,毕竟是陌生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防备的,也没有太过客气,就同意了。
杨彩月把柴房简单收拾收拾,就让陆豪住进去了,陆豪则趁机将身上携带的暗器和峨眉刺都藏在了柴房里,想着下一步该如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