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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虚拟未来:蚍蜉撼树

整合运动向龙门发动了全面的侵略战争,感染者们潜入这座城市的黑色地带,用他们身上的袖标给这座大型城市钉下暗桩。

武器,士兵,情报,以及,思想(疯狂)。

龙门也有感染者,龙门同样不允许感染者走进阳光。【自由、包容和开放】的宗旨适用也只于一切不为敌人的人民。

感染者是人吗?

至少制定规则的人必须学会一点:认清大势,沉默是银。

于是乎,制定规则和遵守规则的人都跟着大势走,维护自己的所在的区域内空气干净卫生。而代价,只要由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垫付就可以了。

理所当然地,一批被龙门人所排斥的感染者选择加入了整合运动,哪怕不是全部,也已经给了整合运动足够的信心开战。

间谍,卧底,整合运动急不可耐地派出刚刚吃下去,甚至还没有尝试过消化的龙门感染者。切尔诺伯格的胜利让疯狂者更加疯狂,他们认为自己同样能够攻下龙门,甚至做得更好——不再是将一座移动城市化为废墟,而是将其同化,将其变为自己的家园!

切尔诺伯格是一个宣告,是感染者斗争的开始!那座罪恶的城市吞噬了数不尽的同胞,卑鄙的乌萨斯人全部该死,唯有领袖塔露拉的火焰可以带来救赎!

但龙门不需要如此。

龙门是一座大城市,这里庞大的的政治,经济,医疗,生活资源都将属于感染者,而龙门近卫局的大楼将成为整合运动的大本营!没有人会把一块香喷喷的肥肉丢进碳火里毁掉。

寒冷的冬天,他们可以在结实的房子里吹着炎国制造的暖气,喝着卡西米尔进口的红酒,看着哥伦比亚大公司拍摄的电影。

温暖的春天,他们可以给孩子穿上得体的校服,送他们去白墙黑瓦的学校,下午一起去山上野炊,唱一首民谣……

整合运动的士兵们如此幻想着,直到他们倒在这座城市里,流出的病变血液灌满龙门的下水道。

切尔诺伯格是一座中型的城市,没有强大的军备。而且整合运动进攻时还发生了陨石天灾,阻断了乌萨斯的援军,有没有什么别的路过势力插手战事;天灾过后活性化的源石更是大大激发感染者的战意和力量,而乌萨斯军队却因为害怕感染矿石病而畏手畏脚。再加上切尔诺伯格作为推行《感染者隔离法》最早也是最为极端的城市,本就积累了大量感染者的仇恨,所以整合运动在谋划和战斗的时候都招收了大量新成员。

切尔诺伯格一战,整合运动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出动全部兵力,领袖干部组长齐出才堪堪得到一座几乎废墟化城市,却因为被逼疯的人们看不清全局而产生了『我们很强,我们无所不能』的错觉。再加上某些人的故意控制的风评,导致整合运动的士兵们在对龙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千里行军赴往龙门,最后成了炮灰。

论地利,龙门人当然更了解龙门,抗击侵略者本就有先天优势。而且龙门这座移动城市还有着特殊的地位,城防力量至少是切尔诺伯格的三倍!这还不算远强于切尔诺伯格的先进装备,有些甚至是整合运动的干部都从未见过的武器!

论人和,龙门的高手光明面上的就能跟整合运动玩个尽兴,而整合运动却因为要坐守切尔诺伯格的缘故只出动了一半的精锐。更何况龙门最高行政官魏彦吾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类人会在私底下养一批强兵几乎是公认的潜规则了。而且在面对侵略战争时,龙门的黑色和龙门的白色在黑白两面都是龙门。

退一万步说,就是拆了近卫局大楼,全灭龙门近卫局,塔露拉把旗插到魏彦吾家门口了——隐居在龙门的那群老家伙也不会坐看着整合运动占领龙门。平时不出来抢年轻人风头不代表他们就真的动不起骨头了。

要知道,在泰拉世界可是存在着一人破军的传说的!

至于最后的天时……在某些人的安排下,整合运动进攻龙门时『偶然』赶上罗德岛和龙门的合作。

又『偶然』被炎国高层得知了,并派出几位实力强大的特使去做龙门的控制风险能力评估,心系民众的特使们在正当防卫时『顺便』帮龙门近卫局解决掉了一些敌人。

还『偶然』赶上黑钢国际、企鹅物流、莱茵生命、喀兰贸易等多个武装组织与罗德岛的合同期。而且罗德岛的大部分精英干员又『刚好』在罗德岛,所以相当于多方势力联合龙门打半个水土不服的整合运动。

整合运动与乌萨斯为敌,乌萨斯却不以整合运动为敌——哪怕是被攻下切尔诺伯格。

整合运动与龙门为敌,龙门便将他们当做军队对待——哪怕他们不是军队。

结果毫无疑问,整合运动惨败,只有少部分残兵得以撤离,而代价则是参战的干部几乎全部阵亡。

……

“一切都结束了——阿米娅。”

“……”

“对你来说,这面具什么意义都没有。”

“我想……”

“你想留就留着吧。总有一天,这种面具会堆满你的房间。”

“所有人都要为他们的选择承担后果。感染者与否,没有区别。”

最终,阿米娅带走了碎骨那张碎了一半的防毒面具,配合龙门近卫局做完记录后收队会罗德岛。

这个过程中,博士消极得有些不像话。

碎骨——亚历克斯,陨。

米莎,陨。

“……”

……

“吼—————!!!”

梅菲斯特的牧群发出绝望的嘶吼,随后这一丝绝望也被扼杀。

如果之前的牧群还可以说是另一种模式活着,只是将躯壳改造来锁住那残破的灵魂。那梅菲斯特现在的这一行为就是将那灵魂彻底击碎了他们的灵魂,化作肥料融入凶残的躯壳——化身名为怪物的机器!

在牧群的身体、灵魂里,在自己的源石技艺里,在龙门的大地上种下种子,不断汲取营养,最后在梅菲斯特的催化下开花——

那是真正的丧尸围城!

被彻底泯灭人性的牧群到处觅食,到处复仇。无法抵御它们的都会加入他们狂暴牧群——在被噬咬撕裂之后。

狂暴牧群用一切方法,用一切武器宣泄着自己的破坏欲!被源石技艺改造的钢躯撞,用利爪撕,用牙齿咬,用头颅撞。甚至,从自己的血肉里拔出的源石晶棱,用怪力往敌人身上抛弃!

不,不只是敌人,他们连整合运动的自己人都攻击!

此刻牧群已经不剩人性,仅有的一丝情绪只是对梅菲斯特的恨。

另外,现在狂暴牧群已经不受梅菲斯特的控制,现在的他可以说是一颗棋子都不剩,周围遍布地雷。

但那又如何?所谓牧群,就是这样的存在。即便丧失人性,即便怨恨诅咒,它们仍然无法忤逆比自己高位的存在。

『如果满世界都是疯子,但疯子们不会伤害我,那这个世界就是我的棋盘。』

看样子,梅菲斯特对K的一句话有什么误解。

“没错……就是这样……”

梅菲斯特看着混乱的炼狱景象,苍白得病态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太好了,浮士德,我们可以走了。”

”……梅菲斯特!!你做了什么?!”

“我想和浮士德一起活下去。”

“——”

“我已经无法操控他们了。但是没关系,他们是不会攻击我的!只要待在我身边,他们也不会攻击你。”

梅菲斯特向浮士德伸出了手。

“来吧,我们一起回去。去找塔露拉姐姐,她一定能带领我们重新赢下这场战争的!”

“……”

“浮士德?你去哪?”

“……不,我不能离开。”

浮士德的眼中充斥着疲倦与痛苦,他拉下领口,露出里面的通讯器。

他拿着弓弩,离开了梅菲斯特身边的安全区。

他狙击那些攻击整合运动的狂暴牧群,救下整合运动的士兵,带他们活下去。

……

“曾经有多少人因我做了什么而死,又有多少人因为我什么也没做而死?”

“好累……”

“罗德岛的那个人说我的弦绷得太紧了。”

“……”

“我……要帮他活下去。”

“就算什么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着。”

“……”

“至少,我还能让他活下去。”

……

最后,浮士德选择留下来狙击罗德岛,掩护梅菲斯特和相信自己的整合士兵们撤退,并透支了自己的源石技艺,让他们得以隐身撤退。

“霜星会来的,我相信她。”

浮士德对幻影小队下达最后的指令,副队长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少年,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出什么。

“等霜星来了,她将接手你们的指挥权,她会带你们活下去。”

梅菲斯特看着交代后事的浮士德,忽然疯狂起来,苍白的脸色因为过于激动而显出不正常的血色。

“萨沙?萨沙你在说什么啊!我们要一起活下去上啊!我们说好了要一起——”

“依诺,……”

“——”

浮士德把嘴凑到梅菲斯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让梅菲斯特停止了挣扎,只是双目绝望地看着他。

浮士德狠下心不看梅菲斯特,转身向副队长请求。

“带他走吧。”

“……我们该去哪?”

“去哪里都行,唯独不要去切尔诺伯格!不要让他再接触塔露拉!”

“快走,我会给你们掩护。”

浮士德既是幻影小队的队长,也是幻影小队的灵魂。他的源石技艺可以让自己和队友暂时隐身,达到光学迷彩级的效果。

但是这一能力也有限制,想要让这么多人在移动中隐身,浮士德要付出的代价将不只是矿石病加深和透支生命,而是直接燃烧生命——没有退路!

作为代价,浮士德的矿石病爆发,本就衰竭的内脏器官破碎,在阻击罗德岛时弩箭的力道远不如曾经。

但有极少数人认为,弦不再紧绷是因为他已经累了,主动放弃了拉弦的理由。

最后,灰喉,那个曾经和浮士德对峙,说他的弦绷得太紧的罗德岛干员,她捡走了浮士德那把染血的弓弩。

“小心上面的血液,浮士德是感染者。”

浮士德——萨沙,陨。

……

“不管梅菲斯特怎么样,浮士德从来没逼我们做过什么。”

“你们很幸运。”

“射手们,不要省高爆弩弹了。”

“这些弩弹,一会儿还能用来对付近卫局啊?”

“浮士德一直坚持为我们死去的队友这么做。”

“【表达敬意可以不算是浪费。】”

……

“好烂的烟火……”

“Arknights。”

当前可公开情报:梅菲斯特(整合运动干部)

梅菲斯特看上去只是个皮肤苍白的少年,但内心却相当扭曲,价值观难以理解,继续渴望某些东西,为之不择手段。

梅菲斯特可以通过自己的源石技艺来达到相当强力的治疗的效果。但他真正恐怖的地方在于他可以给感染生物施加自己的源石技艺,使其成为意识混沌,但耐性和自愈能力强大的【宿主】,从而组建自己的【牧群】。准备充分的条件下,梅菲斯特甚至可以一人引发一场生化危机!

现猜测梅菲斯特的能力可能与操控源石感染细胞的活性有关。

评价:【对军/辅助】

……

当前可公开情报:浮士德,整合运动干部。

浮士德和梅菲斯特关系密切,形影不离。他不像梅菲斯特一样疯狂,甚至对梅菲斯特的一些作为难以接受,却不知为何选择纵然。

浮士德擅长中远距离弩箭射击,可以通过源石技艺来达到让自己和队友隐身的效果,甚至超过许多先进的光学迷彩装备。凭借这一能力,浮士德组建了自己的小队——幻影小队,幻影弩手就是隶属于此。还通过不明来路学会架设自动弩炮台,可以定期射出弩箭造成物理伤害。

“他的本事都是一步一步锻炼出来的,扎实得很。”

评价:【对人/狙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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