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蠢货都不知道还手吗?
老酒:哼!你确定我还手之后不会迎来更激烈的暴打。
李芦藜:嗯,这个···待定。
心里鄙视着老酒这个怂货,又有一丝隐秘的情绪在跳动着。
他对她是真的好,她会不会太过分了?
虽然她揍了他很多次,但是她绝对没用多大的力,只是看着吓人,令人觉得她使出了狠劲。
他这一身“重伤”,她保证是轻伤。
感受着来自李芦藜的目光,老酒觉得很煎熬,浑身难受。
闭了闭眼睛,尽量忽视那道对着他的强烈视线。
要打就赶紧,不要再这样用眼神折磨他了,鸡皮疙瘩都在觉醒抗击了。
面对李芦藜突然而来的平静,老酒真的接受无能。
这种感觉就像暴风雨要来临,最后一刻的平静。
老酒心中忐忑不安,李芦藜却是身子往后一倒,睡了,被子也不盖,眼睛就闭上了。
这不正常啊!
她是怎么了?
他没欺负她吧?一直认命给她打。
这突如其来的“消沉”是怎么回事?
老酒扯了扯被子给李芦藜盖上,一脚踏下,就要下床,却发现手被握着,走不了啊。
想要松开那只握住他手的手,却发现她握的很紧,除非他用蛮力掰开,一根根地竖起她的手指。
算了。
老酒侧着身子躺下,脸对着李芦藜,谁让他被抓的是左手,他背对她就要压自己手,一个晚上过去还不麻了。
唉!
又不能抹药了。
这样真的好吗?
他的伤口什么时候才可以愈合,瘀肿什么时候才可以消散?
最重要的是他什么时候才可以不疼。
侧着睡觉全身多疼,身子动都不敢动。
一碰就疼。
被她揍的时候还没多大感觉,现在闲下来了,疼痛的感觉就如雨后春笋悄无声息地全冒出来了。
老酒轻轻地拍了一下李芦藜的肩。
然后很快缩回了手。
过了许久。
……没反应,真睡着了?
上一刻,他因为她神经高度紧绷。
下一刻,她睡着了。
呵呵,耍他呢!
老酒也闭上了眼睛,上不了药,就早点睡,睡着了就没感觉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老酒突然听到一下声响,缓慢而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得到一小片光明后,这才眯着眼睛望去。
床尾那处,一截白皙娇嫩的小腿压在被子上,这一幕瞬间便入了眼。
原来是踢被子了。
老酒向床尾倾斜身子,拉了拉被子盖住了李芦藜的小腿。
然而,刚盖上,她又给“任性暴躁”地踢开了,踢的远远的。
于是他捡回被子,又给她盖上,只是她又给踢开了,踢床下去了。
层层递进的踢被子,她真的睡着了。
于是他没给她盖了,他需要想一想。
思考了很久……
突然,老酒发现李芦藜皱着一张小脸,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老酒若有所思的往下看去,李芦藜的手正挠搓着露出来的那一截小腿。
一双眼睛定在了李芦藜挠搓的那块肌肤上,红红的,严重一点的还有血丝露出。
看来,她对自己也挺狠的。
一把抓住她作坏的小手,轻轻摁住了她乱动的小腿,然而李芦藜不满了,“嗯?”竟带了点哭音和委屈。
不过,她的眼睛是闭着的,应是梦中呓语,这是难受极了吧。
老酒看了她一眼,没醒就好。
枕后翻出一个瓷器,拔掉塞子,倒出一些药泥在掌心,指腹沾了沾药泥,往李芦藜小腿发红处轻轻涂抹。
“看你还踢被子不!”
老酒下床,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床新被子给李芦藜盖上。
临睡前,老酒脑中闪过了一句: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被子不负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