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北冥老头的儿子？”
老头儿直直地停下脚步，有些严肃地问道。
北冥墨幽听到这话眼神里充满了怀疑，挑眉回答道：“你说的北冥老头是哪位？”
“哎，就是那个老不死的！啊，不对，他已经跟慕容老皇帝一起死掉了……”老头儿抓耳挠腮地做思考状。
沈涅槃明显地察觉到了这个北冥墨幽听到这句话时眼底闪过的一丝不明意味的光芒，他的情绪略微有些波动。
难道说老头儿说的话真的是说中了？
老头儿认识的北冥老头就是北冥墨幽的父亲？枯骨阁的上一任阁主？
沈涅槃没有想到，真的是如此的话，那世界未免太小了。
自己的师傅恰好和北冥墨幽的父亲是老友，还认识先帝？
老头儿思考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看着北冥墨幽说：“你该不会是那个小屁孩儿吧？”
边说边看着北冥墨幽：“当年我看到北冥老头儿身后常跟着一个屁大点的小孩，按时间算来应该也长得和你差不多大了。”
这时北冥墨幽开口了，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当年那个小孩子就是我。”
当年他还不明白自己的父亲是在做什么，只是那种小孩子对于父亲的敬仰和依赖性让他在六岁之前都跟在父亲身后。
只不过奈何那小时的记忆都逐渐淡忘了，也不大记得有这个人。不过听描述应该没错，这个老头见过上一任枯骨阁阁主——他的父亲。
老头儿听到北冥墨幽这么爽快地承认了，心里有点小孩子似的喜悦：“我就知道！”
不过很快却就又平静下来：“你这小子，该不会还呆在枯骨阁里吧！”
老头儿怎么会不清楚枯骨阁内干的都是些什么勾当，当年就是那些破档子事才让事情后来发生到那种地步。
北冥墨幽低沉地发出一个单音节字：“嗯。”
一直被北冥墨幽抱着的沈涅槃隐隐地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波动，掺杂着些隐晦的低落。
老头儿立马就换了脸色：“请你离我徒儿远点！我可不想让我小徒弟跟你这种人纠缠在一起！”
“北冥墨幽是什么样的人。”
沈涅槃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小脸上满是安静：“我很清楚。”
老头儿没有想到自己的徒儿会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吃惊了不小。
“枯骨阁内干的都是些邪恶的事情，里面的人都是些心狠手辣甚至有些变态的人。北冥老头儿当年就是没能够阻止这一切才丧命在小人手里的。”
老头儿叹了一口气，语气里满满是沧桑，无奈和叹惜。
“我父亲，阻止别人？”
北冥墨幽眼底突然就像升起一道光，但又有点朦胧。
北冥墨幽自然忽略了前半句那些不好听的形容词，唯独抓住后半句。
“嗯，当年我的医术也并不如此精湛，没有那个能力救北冥老头儿，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好好地收拾后场。”
忽然之间老头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好似有说不完的话，但却又是欲言又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