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傅行止笑了笑，“楚衍之带着楚无欢走的，就坐的那辆车。”
“本来他们打算等你的，但楚衍之看我来了，便走了。”
“那走吧。”楚衿不欲多言，总觉得在这个时候看到傅行止，不是很对劲儿的一件事。
或者说，除非她主动寻他，他来寻她，都不对劲儿。
“你当司机？”楚衿看他向前走去，问道。
“担心我技术有问题？”
“没有的事。”楚衿微笑着坐进车后座。
……
“这次来，有什么事？”楚衿心不在焉地问道，眉目有些倦怠。
“纯粹地担心你，也不行么？”傅行止半开玩笑道，楚衿看到他的手指微微弯了起来。
“那不像是你做的事。总有些违和感。”楚衿语气亦是轻松不少。
傅行止不说话，只是弯了弯唇角：“确实有事。”
“和哪件事有关系？”楚衿问道。机场枪击案过后，她可就没消停过。
“和傅氏的合作的。”傅行止察觉出了楚衿的意思，说出了一个让楚衿微微诧异的答案。
“公司名叫上城娱乐都没有意见，拟定在九月十八号剪彩。但艺人方面没有达成同一共识。”
“艺人？”
“对。”傅行止微蹙眉，“傅氏那边的主张是要挖戏骨。”
“挖？”楚衿笑出声来，“要戏骨，总不能用这样的手段来啊。我个人的意见，是要花瓶。要长得……很美很帅的那种。”
傅行止并未被楚衿不符合她形象的话语惊住：“艺人类型偏这个，演技呢？”
“等我说完啊。”楚衿笑，“要好看的，主要是能饱眼福，尽量找那些纯天然的，以你的能力，不是问题。他们的演技，给栖梧负责，一年带薪训练，实行筛选制度，十留一，剩下的九个按评分归类，六个签叁等合约三个签二等合约，给她们分配广告资源，多接小角色。如果十个都不过关，那就都送去磨炼，每年度都会有考核，考核过关的可以重新签订高一级合约拿到相应的资源，考核不过关的将合约降级，叁等合约还降，就安排她们到傅氏的直播平台专职做网红。”
“这是个初步设计，具体的还需要详细置顶。如果付诸于实际，我也并不清楚会不会有阻力和这样那样的麻烦。”楚衿补充道。
娱乐领域，她本来就不是很擅长，只是将前世管理楚氏的那套方案保留了主体来用。
实力至上，利益至上。
其他一切都是空谈，这两个，才是硬道理。
适者生存，这是社会的规则，而在娱乐公司，她想把这个规则无限放大。
想在最快的时间内转动利益链条，除了挖那些已经有名气的咖，最需要的就是底层的艺人。一个团队，看得不是最强的人，而是最弱的那一个。
“安影帝和四五个一线流量小花，两个双杀影后，还有五个老戏骨都有意向签约上娱。比较有意思的是，那位视后，谢安媛，也透露出了想签约的意向。”傅行止饶有兴致地说了几句，又道，“他们的到来，如果要求合理，这边没理由拒绝，那对待他们的标准，能和新艺人一样么？”
言下之意，便是娱乐圈潜规则太多。
楚衿承认，她的手段，太过于铁血。
但——
“我在楚氏的股份占多少？”
“百分之七十六点五。”
“楚氏在上娱占多少股份？”
“百分之七十五。”傅行止挑眉。
“所以，如果来上娱，楚氏就是规矩，在楚氏，我就是规矩。那他们，有什么资格来违逆规矩？”楚衿轻描淡写的话语，声调依旧是柔和如水的，却掷地有声，好像清风拂过人的心房，惹其颤动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