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买也买了,再拿回去退人家也不肯呀。下不为例。”方玲举起双手道
“玲儿,娘知道你孝顺,只是这些东西你外公外婆也用不了那么多哪,再说了这白色的布她们哪合用呀?”白氏发愁了,难道方玲不知道这老人家不穿白吗?
“娘,这匹可是棉布,做亵衣用的,外公外婆和舅舅也是要穿亵衣的吧。
到了白曾寨的时候方玲瞬间觉得伏山付就是个小康村,这白曾寨几乎都是比较破落的土胚房,当然砖瓦房也有几间,那是少之又少。却是显得十分的醒目。
村口有一个大榕树,方玲目测她三姐弟手拉手都不够这棵树大,这可是棵上千年的树哦,会不会成精了。方玲盯着树村仿佛是看到了一个老太太在对她点头微笑。冷不丁的她打了个冷颤。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莫不是这古榕成精了?
“玲儿,玲儿你在想什么呢?”白氏用力拍了拍方玲的肩膀,这丫头叫了好几声都不应,一直盯着这古榕看,都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娘,这马车能不能赶到外婆家呀?”方玲不识路。
白氏奇怪的看了眼方玲,这丫头怎么搞的,忘性越发大了,难道她不记得,外婆家就在村口,古榕树旁边?
方玫赶紧插嘴道:“玲儿,你逗娘呢,把马栓这吧。我们去给外婆一个惊喜。”
话说完方玫就拉着方玲下了马车朝离古榕树最近的几间土胚屋的小院子走去,斑斓的原色木门并没有上锁,土胚堆成半人高的小院围栏,并不能遮住什么,一个年约二十五岁的男子从最大的一间屋走了出来,消瘦干枯的脸庞上没有二两肉,男人半低着头,并没有看见她们。
“小舅舅。”方玫试探的口气叫道,她确实不太敢认,去年的时候小舅舅可不是这么样的,至少没有这么消瘦整个人也没有这么邋遢。
男人正是白氏的小弟白文兴,今年刚好满二十四,刚才她是去堂层找二哥商量,能不能带爹到镇上找大夫看看,爹自从上次从山上摔下来后,躺在床上都起不来了,现在连出气都困难。
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二嫂一边啃着白馒头一边冷冷的说,既然已经分家,而且爹是因为自己去打柴火摔的,这要他自己想办法,况且她们也没钱银子,快吃不上饭了。
吃不上饭还喝着白粥,吃着白面馒头,分家时银钱也一分为二,但是爹娘心疼两个大孙子,就给了他们三两,而他们就只有二两。而现在二两银钱花得一个铜板都不剩了。
白文兴望着低着喝粥的二哥,还有一脸不屑的二嫂何氏愣是忍住了没上去揍她们一顿,想当初爹娘对她千万般好,现在她就因为生了对胞胎儿子,死活闹着要分家,还把家时最好的两间屋子给占了。让爹娘跟着他住在外边的两小间。两间屋子连在一起,晚上就是翻个身大家都能听到一清二楚。
“文兴,你这是怎么了?”白氏不知何时抱着两匹布部在两姐妹的身后,一脸疑惑的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弟弟,家里难道出了什么大事,这文兴怎么瘦得只剩皮包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