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钟云渺让段雨早起去集训他是拒绝的，作为一个男人，你不能想让他干嘛就干嘛，好歹提前打声招呼。更不能看他不想动，就随随便便一只手把他扛起来，把他身为男人的尊严放在……
“你有意见？”
看着手机上，充满了威胁的一行字，段雨乖巧的摇头，说道：“我就是想说，你别累着了，我自己下来走就行。”
双脚踩在地上，段雨总算是松了口气，一路过来，他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给嘲笑了。
几分钟后，钟云渺带着段雨到了一处古朴的修炼区域。
符箓斋是全球连锁的商铺，但它也是门派，自然就有安排门人修行的地方。如今帝都鱼龙混杂，符箓斋坐拥北斗大阵，使得许多驱灵人慕名而来，希望寻求庇护，为了安顿这些外来的驱灵人，符箓斋更是专门开辟了一处“多功能综合性训练场”。
当然，是收费的。
段雨私下里算算账，如果不算重伤的汪师兄，以及至今未归的林克，单从收益来看，符箓斋这次绝对是赚的钵满盆满。
不过有钟云渺这个大腿，加上段雨近来的“盛名”，符箓斋专门为他们开了一个独立的练功房，没必要和其他人挤在一起。
练功房十分空荡，一进门对面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符”字，笔法刚劲有力，看上一眼，就仿佛有狂风吹过。
钟云渺拉过两个蒲团，然后打开电脑，五指间出现数十条纤细的灵力丝线，在丝线尽头系着小拇指大小的黑色木块，段雨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十几个黑色木块就迅速的敲击键盘，同时电脑以不亚于说话的速度，出现百度娘机械音。
“现在帝都很危险，既然决定要留下来，你要有一定自保能力。否则，我们今天就回去，再也别趟这浑水。”
段雨点头，认可她的说法。
“短时间内成长的方法，不是没有，但大多是邪修的法子，用了之后，往往是透支性命。况且就算是有邪修愿意教你，你也学不了。”
“因为背上的符文？”段雨问。当初决定要把符咒纹在背上的时候，钟云渺就提过这个弊端。
“没错，你背上的诸天神佛降世图，无时无刻不在干扰体内的灵气运行，不论是邪修的功法，还是其他正道驱灵人的法术，都无法让你凝神聚气。灵力不动，或者乱动，都会导致施法失败。”
“你想到办法了？”段雨问。
“嘿嘿嘿……”
钟云渺一副“也不看我是谁，快点夸夸我”的表情，段雨十分上道的拍了一阵马屁，她心满意足的继续说。
“我之前一直想不到办法，不过后来看你在张家里世界的做法，给了我思路的启发。你知道驱灵人的核心三要素是什么吗？”
“勇敢、无私和奉献。”段雨坐直身板正色说。
“哈？”钟云渺尴尬的挠了挠脸，“这么说……也没错，但我说的是更实在点的。”
“金钱、道侣、法术？”段雨继续张口就来，其实应该还有个洞天福地。符箓斋的这个异空间就不错。
钟云渺扶额。
“你之前说的那是外物，但对于驱灵人来说，灵力是根本，最核心的三个要素就是：灵力的质量、数量以及控制力。这三点也是划分驱灵人等级的唯一标准。”
“质量，决定了同样的法术，威力大小；数量决定能发起多少次攻击或防御；控制力决定了一样法术，能服务于多少项复杂的战术。比如说我和南希，从灵力的质量来说我不比南希弱，控制力甚至要强，但因为我体内的灵力，大半要作为封印，压制先祖之灵，所以我始终不是她的对手。”
段雨回忆之前几次与南希的交手，的确如钟云渺所说。在前期她们基本上势均力敌，可到了后面，钟云渺就落于下风。钟云渺打开桌面上的一个PPT，段雨瞅了眼缩略图，足足四十多页。
“你到底几点起来的？”段雨问。
“专心听课。”钟云渺轻轻弹了段雨一个脑瓜崩。
段雨揉着额头，PPT里第一页是段雨嘿嘿傻笑的照片，同时钟云渺标了四个箭头。
“我计划是在一周之内，以增强灵力三要素，外加一些辅助道具的方式来全面提升你的综合能力。当然，这个法子只能短期使用。一旦诸天神佛降世符消去，这段时间的努力，也就没了作用。而且，十分艰难、痛苦……你做好准备了吗？”钟云渺神情严肃的盯着段雨。
段雨知道，她希望他能退缩，只要有一丝的退缩，她就会带他离开。
“尽管放马过来。”段雨笑着说。
钟云渺点头，翻到下一页。
“我购买了一批聚灵丹，从今天起，你早晚各服一粒。丹药的作用下，你的身体会不自主的吸收灵力，同时在诸天神佛降世图又会将这部分灵力缓缓排出体外，通过这种方式，来模拟周天运行，拓宽经脉，这样你就能容纳更强、更多的灵力。”
“另外，我会向燃烧购买更高等级的灵能手环，往里面注入接近‘凡人’级巅峰的灵力，只要你能承受得住，从质量和数量上，你要比之前强上数倍。”
“然后是控制力训练，上午画符，下午学兵器，晚上实战，尽快学会使用灵力，而不是随便的挥霍。控制力没办法取巧，除非你真的打算找机械系换义肢，一段时间练习下来，总归会有点效果。最后，就是道具——”
钟云渺按下一个按钮，墙壁缓缓升起，露出里面的空间。
“我X……”段雨惊得忍不住报了个粗口。
满满的一面墙都是各种武器、符咒，还有许许多多的瓶瓶罐罐。段雨之前在市场淘过东西，墙壁后面随便拿出来个东西，都比他之前的哪些什么幸运筷子、西欧圣水要强，不，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
两者之间的差距就像是奥迪双钻和奥迪，一个是玩具，一个是真家伙。
“符咒、兵器、丹药，我会教你使用方法和技巧，枪械我不懂，所以请了一位专家，你也认识，铁拳小队的伊芙琳。好了整体介绍就到这了，我们的目的就是让你在这一周内，至少成为一名合格的驱灵人。你还有什么问题？”
“你都准备这么细致了，我还能有什么问题，开始吧。”
“好，先吃丹药。”
钟云渺摊开手掌，左手是红色的药丸，右手是蓝色的。
“有什么区别吗？”段雨郑重的问。
“没有，红色的偏甜，蓝色的有点咸。”
“……”
你个零零后不要总玩上个世纪的老梗啊！（《黑客帝国1》1999年上映。）
段雨拿起红色药丸丢进嘴里，嗯……是有点甜，然后他咽了下去——
咚！
心脏猛地跳动，阵阵炙热的暖流充斥四肢百骸。
“训练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