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被他用铁链扯开了伤口一阵吃痛,“景止言呢!让他出来见我!”,岳古曦疼得冷汗直冒,提及景止言更是眼神漠寒。
“你竟还识得陈邱国大皇子,王妃还真是心大啊,不过这个时候还有闲心顾及别人?”。夙凌冽嗤笑一声,面色平静而扯着链子的手却犹然加重力道,看向岳古曦的眸子里虽然毫无波动,却也能让人轻易察觉出对眼前人的厌恶。
“嘶...住手住手住手。你,你疯了吗,这是虐待!你知道本姑娘是谁吗?”,仿佛感觉到未愈合的伤口又裂开来,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想立即晕死少受点罪,可是怎么就是不晕呢。
“本王当然知道你是谁!才几日不见,王妃的性子倒是愈发欢脱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谁吗令夙凌冽更加恼怒。疯了吗倒是没有,虐待倒是真的。不过按照苏灵绮以往的性情现在不应该暴跳如雷然后期期艾艾?
“妃什么妃啊,景止言呢,让他出来我们好好谈谈。”,岳古曦极度无语,对于夙凌冽的台词毫无配合之意。景止言雇了个人还这么多戏。
夙凌冽面无波涛,大手拧过那张魅惑到不可方物的脸与自己对视。倔强的眼神,黑玉般漆黑乌亮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敌意。这双眼睛很熟悉……又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
仿佛有些一闪即逝的片段划过脑海,又沉溺消散……
“我说,他给你多少钱?”,岳古曦无语凝噎。口中的他当然是指景止言。她宣威将军府什么不多,就是钱多。“本小姐给你双倍。”
“喂!我说……瞪什么瞪……咱俩无怨无仇的,你到底想怎样。”,知道自己挣脱不过他,索性摊牌。试图悄悄偏离禁锢在她脸上的那双手,却不料被他捏的更紧。
“无怨无仇?”,夙凌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盯着那张如水墨般精致迷离的脸蛋。“苏灵绮年十七,卿鉴宰相嫡女,生性凶残好妒,附权攀贵,心肠歹毒......”
锋利的眼神不肯放过她的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不是,您还挺有职业操守。”,岳古曦噗嗤笑出声音,苏灵绮是谁她不知道,不过看眼前人如此一本正经,“我凶残我最坏您满意了?”
“苏灵绮,你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吗?!”,见她一副不以为然,夙凌冽攸的火气上来了,他这么一本正经跟她说话她却好似在应付傻子一般回应。扣住岳古曦的细颈的手渐渐收紧。
“您来真的...咳咳,咳...你这会出人命的懂吗.....阁下!错了错了,我错了,”,岳古曦顿时感到呼吸困难起来,雪白的颈上立刻泛起了红痕。恨呐,明明是将门之后,可是老爹的武功她半点没学到。
“哼”,夙凌冽手劲一松,毫不留情地讽刺道。“想必苏小姐就是这样卖笑才赢得了太后的喜爱,百般乞求才来到我慕王府的吧?”
“咳,咳咳……咳……”,岳古曦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平静的眸中带着嘲讽,手指抚上被掐的发红的雪颈,恨不得剥了眼前的男子。还卖笑呢你大爷。
嘲弄着眼神让夙凌冽极不舒服。大失所望的是眼前人淡漠不屑的眼神没了以往的迷恋和嚣张跋扈和该有乞求,眼中的波光如同流水。红唇樱花般怒放凉薄不屑地勾出半月形的弧度,美的让人惊心。
她居然在笑?夙凌冽眼神微顿,总觉得这样的她仿佛不在掌控中。
“咳,呵……咳咳,我是卖笑的?那你这……咳咳……这个夫君算……”,岳古曦扯笑看着夙凌冽,不是跟她王爷王妃吗,来呀,挨骂一起呀。
“啪。贱人!巧舌如簧不知廉耻!”夙凌冽被岳古曦出乎意料的顶嘴气的不轻,“本王既然能让你坐上王妃之位,也能让你生不如死!不要再挑战本王的耐心。”
一声响亮的巴掌,火辣辣的疼痛从右脸传来。岳古曦懵了。居然打她脸?从小到大,谁都不敢动她一指头。
雾草雾草,你大爷,你特莫演戏上瘾了是吧,耐心?岳古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从醒过来到现在,是谁不由分说辱骂她打她?现在居然好意思跟她谈耐心。
夙凌冽冷冷一笑,厌恶的目光在岳古曦眼中格外刺眼。转身对外吩咐,“今日起不必再备着她的饭菜。”
岳古曦气出内伤,一口鲜血没喷出来。“我说红衣服的,你想饿死我啊?”
红衣服的,这个屋子两个红衣服的,除了她就是他了,夙凌冽俊逸的脸上满是不加修饰的嫌恶。
“你想吃饭?好啊。”,夙凌冽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残忍。“从明天起,什么时候挑满后院的水缸,什么时候本王再给你饭吃!”
冷漠的甩袖离开,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虐待么?连挑水这种老掉牙的伎俩都能想的出来,岳古曦一脸嘲弄,这人除了那张脸还能看,还真不是一般的渣。
屋外,夜色中,一阵凉风吹起,枫叶发出瑟瑟的声响。
一抹黑色的身影屹立于树梢,淡漠的黑眸注视着喜房里的一切。不由的勾唇一笑,夜色下火红的枫叶和那一袭描纹黑色披风格外相称又格外突兀。
月光笼罩下男子邪肆的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俊美异常。乌黑深邃的眼眸和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修长的身形却宛若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