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装个锤子逼呢？我看到都想捶死你，太尴尬了！”布狼牙抬起拳头。
“别，我一直很奇怪，他们回转时，为什么不让你胆小，却让你易怒？”奈亚灵活一闪。
“我的情绪是‘回转’导致的？我不信！”
“哎，我之前才给你分析过了，那些会重置人性的人，让你易怒，便于控制。这样你就无法融入外界环境。”
“爬！我的情绪很自然。”布狼牙身体不由自主地晃动着。
“难道他们还要让你情绪不自然，是不是就差在你面前说：‘你的情绪是我们’回转‘的结果’？”
“你，别提这个话题了。反正我不信，快点把这放映机打开！”
“你知道什么词说出来，代表对方不想讲道理吗？”奈亚昂了昂头。
“什么词？”布狼牙又抬起拳头。
“‘反正’！”
……
“你，不，应该说那个‘茅山道派’，做得到打土豪，平均地权？可别逗我笑了，这种制度持续了两千年。前五百年地主制度被推翻了，但是让神职人员控制土地和掌权，是神的旨意。这是无法推翻的！时间也证明了这一切。”
居然是个“赛德赛斯棍”？不过一千五百年的制度都没被推翻，属实是一个奇迹。但是往另一个方向想，就想得通了——眷族太猛了。至于眷族为什么那么猛——神的旨意。我更好奇的是，他们怎么做到记载两千年前的历史的？历史学家都被赶尽杀绝了，额，乌万和他师傅除外。但也有我们这个小镇与世隔绝的因素，但如果这样，他们也不可能收集到历史。除非——除非有个活了两千年的人见证，将历史篡改并传播它，还主观性地判断“神职人员应该掌权”。
不是我吹，如果我是那啥赛德赛斯二世，我可以统治五千年都不止！这简直是很多游戏里设置的“猴子“难度，我玩欧陆风云都比这难。他还是太逊了，出面表演一些“神迹”，不把这些神棍吓得跪地求饶？还是说，他不出面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嘿，小伙子，在想什么呢？回答下我的问题。”这句话居然吓得人一激灵。
“哎——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尼把耳朵贴近。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奈亚静悄悄地说，但这句话在拉莱耶并不适用。
“你吹吧你！那那些神职人员说的精妙仪器是谁发明的？每次农民起义都吃不了兜着走，于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无法在拉莱耶起义——因为他们必然吃败仗。”对方身体微微后仰，抬头说道。
现在怎么知道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了？话说赛德赛斯教虽然承认君权神授，但是却不在“神迹”上做文章，不像地球上的宗教，遇到啥事都要跳出来：“哎，这科学发现不就证明了我主存在吗？”
这是不是另有原因？
“你知道那种精密仪器的原理吗？”
“你不信教吧？神的思想怎么可能被人了解，只是皇室能够操纵它罢了。”
“神的思想为什么不能被了解呢？”奈亚明知故问。
“你——你这是无知者无畏。”对方反而并不了解。
奈亚突然拍头，竟然发出清脆的声音。这下吓了尼一跳。
我是傻子吗，展现神迹，那他的子民不得全部疯了或死了？我之前怎么想不到这点呢。
“那我了解了神的思想，我不就是神了吗？”
“你这是亵渎！”他退后一步吼道。
奈亚拍拍他的肩膀：“不，你既然要反压迫，那就不仅要对偷盗组织宣战。还要思考压迫的本质，还有它为什么能够长久。”
“所以？”
“所以，你发现了吗？宗教是用来统治人民的工具，其实它禁不起推敲。我问你，你不就答不出来了吗？再问个问题，制度稳定，是因为宗教写的是真的；还是因为人们都信，所以它写的才成真？”
尼眼神涣散，仿佛在消化之前那句话：“我觉得是因为人们都信，如果人们都不信，直接冲进十六世的宫殿，他能怎么样呢？”
“你找到点了！恭喜你不再受束缚。”奈亚伸出手，尼很自觉地握上去，“现在，我们是同志了。跟我念——”
“好。”对方摆摆手。
“茅山道派万岁！”奈亚对天吼道。
“茅山道派万岁！”对方跟着吼。
“再见。”奈亚随即小跑几步，又钻进了雨林：“哈哈，真好忽悠啊！他只不过从一个精神控制钻到另一个罢了，真是可怜啊。不过，至少我还是为了他的利益而战。”奈亚暗自傻笑，“其实我说的也不完全错，在地球或许是对的——但也少了宗教的好处，比如精神寄托的作用——所以我的话只能算一面之词。
“另一点更重要——就算你不信赛德赛斯教，赛德赛斯也不会伤一根毫毛，眷族还是一样的猛，所以我的话听上去有煽动力，但也只有煽动力了。不过总得尝试下嘛，现实里当打工仔，梦里还不重拳出击，我是傻子吗？”
这段话说完，他跳上一根树枝：“今天，我倒看看那资本家怎么躲我共产主义的桃木剑！”
……
”哈哈，你还算有自知之明。你的道派就是这样发展出来的？也只是另一个邪教罢了。”
“不，是他们自己傻，但是精神上被剥削，肉体不被剥削也还算好点。”奈亚咧嘴说道。
“你这什么意思，你要向我宣称，你做的还是好事？”
“利弊什么的，让他们自己摸索，咱们先一步一个脚印儿，把真教合一给推翻了，再来思考怎么解决弊端。因为他们必然会犯左倾错误。”
“不是，他们派几个人型高达来，不把你道派的人屎揍出来，你还想当统治者？”
“不，我不指望统治。我是为百姓谋福祉，准确地说，我是一个宣传共产主义的侠客。”
“没法跟你说了，你还真被自己洗脑了。”
“眷族的问题，可以用两个方法解决。”
“有屁快放。”
奈亚指了指地面。
“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