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秋铭便早早根据紫微天宫注意卷轴的记载,根据地图来到了秘宝楼的门前。
在确认身份之后,看门的老人便放他进去了。
和紫微天宫其他的建筑不同的是,这秘宝楼,是一个上下颠倒的状态,只在地面上露出一个小小的尖尖,就像只有一层的庙宇一样。
进去之后,除了登记的弟子,就是一排向下的楼梯,从上往下,层数逐渐增加,因为此行有着明确的目标,秋铭也没有过多的停留,直接奔着三层而去。
有意思的是,质量更差一些的一二层,里面的东西居然还没有三层多,而且越往下越储备越多,好像好东西在天宫反而不值钱一样。
每一类东西都有分区,这也极大方便了来查询的人们,秋铭径直前往兵刃区,里面琳琅满目的各种兵刃让他都要挑花眼了。
“铭志剑,流云国仓大师锻造,玄阶下品。”
“鹤雲刀,霁月国钱大师锻造,玄阶下品。”
“叁玖剑,渭阳战役所得,锻造者不详,玄阶中品。”
在仔细挑选之后,秋铭发现,这里等级最高的就是玄阶中品的兵刃了,在简单的基础介绍后,如果有兴趣,可以查看关于该兵刃的更多细节,倒也方便很多。
最后,秋铭在一个位置停了下来。
“霜落剑,刻箓师协会莫天行锻造,玄阶中品,使用者可激发群控剑技,霜落漫阳。”
在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秋铭知道自己的选择已经确定了。
但和他朝夕相处的莫叔,多了更多的神秘感,自己来此修行,是为了给年近入土但不愿意承认非要自己叫他叔的那位老人寻求延缓寿命的丹药。
可从李长老,再到杜副宫主,紫烟掌教,这些寻常人传说中才存在的人物,都与他的莫叔有着看似很亲近的关系,甚至是教导出紫烟掌教这样的人物,仅仅是用这样的借口让自己去修行嘛?
为什么这样一个同样传奇一般的人物在偏远的小酒馆一呆就是数年?
秋铭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决定等到下一次和紫烟掌教见面的时候,让她来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也只有紫烟掌教看起来会帮到自己。
兑换的过程非常简单,因为那秘宝楼三层的兑换券,其实根本不是实物,只是记录在身份令牌上面而已,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秘宝楼前,一个熟悉的身影等着他。
“歪!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啊?”姜静双手抱胸,靠在一旁的小树上。
秋铭一愣,来人正是姜静,说起来在选峰后因为紫烟掌教的事情,好像没有去参加之前聊过的庆祝会。
“怎么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我想你了,找你聊天。”姜静微笑道。
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秋铭还是跟着她去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虽然说七峰弟子无故不能前往其他峰头,但秘宝楼属于紫微天宫的公共区域,也没所谓了。
“你去了孤霞峰是吧?”秋铭问到。
“你居然知道啊,我还以为你这焦点人物不会记住呢。”姜静的脸上明显多了些笑容。
“当然记得啊,我们是朋友嘛。”说着秋铭再次问到:“开心了就说说呗,你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找我,而且能准确知道我出现在秘宝楼的时间。”
“我来给你这个。”姜静伸开手掌,露出了一道灵符。
“这是一品符箓传音符,将其融与水中就能和另一张搭配灵符的拥有着交流,范围是十万里,是不是很有用?”
“哇!这东西你哪来的?”秋铭问道。
“家里面带的,这不是想着以后再有机会,还能合作不是,你要是有了什么好事,可不能忘了我。”
“好,我知道了。”秋铭笑着答应道,姜静来送传音符的事情,也让他十分开心,感觉到了也有同龄的人是关系着自己的,这种感觉很幸福。
“送我去七峰广场那边再回去吧,下次见面就是我们都成为轮脉境之后了呢。”姜静道。
七峰广场就是刚入天宫选峰的地方,也因同时连接七峰而得名。秋铭没有拒绝的理由,两人就这样走了一路,说说笑笑,等到秋铭回到洞府,已经日上三竿。
依据太易剑经记载,秋铭将霜落剑横着放在腿上,自身则是一个盘坐的姿势,双手捻决,默念修行口诀。
“阴阳未变,恢漠太虚,无光无象,无形无名.....”
这一次秋铭明显感觉到了不同,从小腹处传来一股暖流,逐渐辐射向身体的各个部位,而霜落剑身也有肉眼可见的灵气往身体里面钻。
随着时间的推移,秋铭只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处经脉被这两股灵气融合后逐渐灌入,然后慢慢的替换,好像在被拉大,拉宽。
这两种灵气的融合,应该就是所谓的剑灵气了。
这个过程无疑是痛苦的,秋铭身上的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新穿的道袍也湿透了,但即便如此,他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因为他很清楚的明白,这就是一个不破不立的过程。
有人说凡俗与修士,从某种角度都不能算是同一生物了,因为修士能够通过各种修炼,让自己的身体发生变化,从而做出凡俗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就像隔空飞行,排山填海一样。
但这种改变一定带有因和果的关系,秋铭自小就清楚,好喝的酒之所以好喝,就是因为从选材,酿造,器皿,时间等各个方面,做到精益求精,才能在成品后出现质的区别。
所以要成为传说中的人物,必须要经历传说级别的苦难,秋铭很庆幸自己明白这一点。
随着一道道经脉被所修剑灵气涌入,秋铭终于坚持不住,昏厥了过去。
等到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泡在了一个水池里,身体中充满了酸痛和疲劳,不过也在慢慢的消散。
一道无可奈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是说了让我来教导你嘛,干嘛这么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