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壮汉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林冉橦微微一笑,似乎……是成功了呢。
前日晚上,他早就派副将军率两千骑兵横渡祁连山,转线绕过大草原,直取敌人空虚的腹地。祁连山自古以来就是天险,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没想到真让他们成功突破了。两千骑兵,不多不少,可以在草原深处打游击,尔后转回,骚扰敌人,打乱敌人进攻节奏。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军中传开,突厥士兵士气连受打击,大为低落,而反观林冉橦这边却是士气高涨,林冉橦趁着谈话的时候让士兵修整,神机营大炮冷却,现在一切都准备就绪,他怎能不喜?于是他率领步兵再次发起冲锋,突厥人无心恋战,掉头就跑。林冉橦再显神威,冲入乱军之中像是冲开了潮水。
壮汉满腔怒火,准备与林冉橦决一死战时,哪知郭元帅带三千军士从右侧杀来,大惊之下,他不得不退,这也使得士气更为低落。大华将士以一当十,突厥军威风扫地,毫无还手之力。
骑兵要逃,步兵当然拦不住,可因为有凌城废墟的阻挡,他们的速度慢了许多。林冉橦二路大军会合后,在突厥骑兵后面收割了数千军士,终是让突厥全军跨越了凌城,大华军士不做追赶,收集战利品后稍作休息就走。
林冉橦退到后方,站在一个小山坡上,他身上的战甲早已经被染红,混沌在一番鲜血的洗礼之下剑光更加清冽,他抬头看广阔的穹宇,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的,他首战胜利,而且赢得很漂亮。
郭元帅大笑着走来,拍了拍林冉橦的肩膀:“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诱敌深入,然后截断敌人军队,利用火牛阵打乱敌人阵型,穷追猛打,骑兵横跨祁连突袭敌人粮仓,直取敌人腹地,断敌人粮草,然后让援军潜伏,在敌方士气低落之时从右侧包围,以不到一千士兵的代价换了八九千突厥兵,说真的林将军,我郭某可是对你佩服的很呐,如此威武才华,更胜你爷爷当年!”
“我哪能和爷爷相提并论,元帅高看我了。”林冉橦看向远方,神色悲哀,“可能元帅你还忘了一件事,那草原深处的两千骑兵,只怕是永远回不来了。他们走时就抱有必死的决心,所以那也是一支敢死队,是我对不住他们。”
“将军言重了。用人用兵,将军用的恰到好处,相信他们也不会怪你的。一个士兵最高的荣耀,就是战死沙场啊!”郭元帅劝道,“而且,还不是可以原路返回么?”
“哪有那么容易啊,来时不易去时更难。”林冉橦叹了一口气,将剑收回剑鞘,“现在,我只希望我的最后一份大礼突厥人会喜欢。”
“还有……最后一份大礼……?”郭元帅喃喃,林冉橦在他心中更加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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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的大华人,竟然让我如此狼狈!”壮汉行在狭窄的山谷中,在他身后跟着的是一万左右的残兵败将,现在都士气低落,精疲力竭,脑海中时不时闪现出那批天神之军的身影,现在回想起来仍觉战栗。
他们败了,要退回草原,与可汗的大军重新集合,而时不我待,他们不得不选择我抄“寂空谷”这条近路。
“右王,那个叫林冉橦的人不简单,我认为我们抄这一条小路是不是过于冒险了?虽然省时间,但也极易受到埋伏。”在他身边,小老头出声道,而右王却是勃然大怒:
“怕什么,难道他还能算到这一步不成?再说,他的速度有这么快?”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山谷两边有着数道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巨大的岩石滚落的声音。军中有人大叫一声:“有埋伏——”话还没说完,他的声音就已经被滚石盖过。
右王肝胆俱裂,他实在没想到林冉橦能算到这一步。不过,右王毕竟还是右王,他指挥着军士疏散,迅速冲出山谷,将死伤最小化。
“呼——呼——”
山谷内传来数十道破风声,数十道黑影一闪而过,清冽的刀光涌现,取下一颗颗颈上人头。他们的动作井然有序,摆布成一个追杀阵,在阵中不断变化位置,然后用力将岩石丢入军中,自己则潜伏在暗处,杀人于无形,形如鬼魅。
“影”小组刺客,林冉橦早已知道突厥人会抄小路,早就派“影”小组潜伏在寂空谷,利用险峻的地形地势和他们以一当十的武功,给突厥人迎头痛击。
山谷地形狭小,军队无法射箭,肉搏近身又会被岩石辗轧,只好拼命地逃跑,但却给了“影”小组良好的机会。他们的刀法行如流水,暗器齐发,手里剑……千本……大飞镖……这又是一场屠杀。毫无悬念,当军队冲出山谷时,“影”小组也不深入追击,掉头就跑,风一般离开,只留下近千人的满山谷的尸体。
两万突厥兵,阵亡一万,死伤一两千,突厥右王的威风扫地……片甲不留!
今日晚,“影”小组回到大营,与大军成功会合,全军上下喜庆一片,争开庆功宴。大华军士们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林冉橦的名字,将林冉橦推上了宴会的高潮。林冉橦一个接一个地与前来的军士碰杯,笑容淡如远山。
“咕噜…——”
干了最后一杯酒,林冉橦走出大营,看着迷茫的夜色,低声道:
“还是会想你啊……”
他苦笑一声,抬起酒杯再起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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