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寒见不是回去的路,便关小了音乐说:“老板,我要回去上班!”“我已经替你请了假!”欧阳若语说完又把音乐开大。
“我带你去个地方!”欧阳若语放开嗓门和着音乐吼了一声。林依寒无奈,也只得放开喉咙问:“去哪?”
“海边!”“海边?”
音乐继续,随着车在大街小巷穿梭。或许是太疲惫了,林依寒听着听着居然睡了过去。欧阳若语看着他疲惫的模样,轻叹出一可气来。
艳阳高照,湛蓝的大海一望无际。不远处白帆点点,一群海鸥鸣叫着上下翻飞。岸边的椰树或直或斜,翠色欲滴。树荫下,林依寒在车里睡得正香,身上盖着欧阳若语的外套。一串脚印伸向远方。
顺着脚印往前,发现脚印已变成了脚丫印。脚丫印的尽头,欧阳若语双手绕膝坐在沙滩上,任海水一遍又一遍冲刷她光洁的脚丫。身后,两只红色的高跟鞋如两只倾倒的古代酒杯。海风轻拂,她的头发随风飘荡,那若有所思的模样任世间任何一位丹清高手都无法临摹。
突然,她站起来。伸手在沙滩上挖着,堆着,不知道要干什么。
而林依寒,似乎又回到了昨夜。他紧拉着倩的手,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她的头发好香好香,香得他忘记了世间一切烦忧。突然,倩风一般消失了,惊得他一声大叫:“倩!”
林依寒随着叫声醒来,发现早就到了海边。身上盖着的衣服散发出他喜欢的淡淡的兰花香。他揉揉眼,拿着外套下了车。朝正在玩沙的欧阳若语走去。
“喂!懒虫,快过来!这个我怎么了堆不了啊?”欧阳若语见林依寒下了车,便一改往日的冰冷轻快地叫了起来。
林依寒一听,有点惶惑。“叫我吗”“笨蛋,不叫你叫椰树吗?”欧阳若语说完笑了起来。林依寒见她一笑,更呆了。
我在饼屋工作了三年,与她相处了三年,从未见她笑过,今天的太阳从那边升起?林依寒用力想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快点好不好?呆子!”欧阳若语不住地叫他。
“噢!”林依寒这一噢,让她笑得更开怀。
笑完又接着说:“快把衣服扔了,今天,我们要创造世界上第九大奇迹----长长城!”
林依寒受她情绪感染,扔下衣服跑了过去。“长长城,我要创造奇迹!”他一边堆一边大叫。他要叫出心中的委屈,叫出心中的悲伤。
“对!我也要创造奇迹!”欧阳若语也大叫着。她是在为林依寒鸣不平?还是在鼓励他走出忧伤?
她是最了解林依寒和王倩之间感情的人。如此难料的世事别说林依寒,就算是她这个局外人来说都难以接受。那么让人羡慕的爱情说没就没了!
可她发现自己不是局外人。她一直关心着林依寒,一直在暗地里分享他的所有悲伤和快乐。
“我要堆长长城!”林依寒叫完一半,欧阳若语接下一半:“我要创造奇迹!”于是,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彼此起伏,喊声不断。让人看来,是一对亲密无间的眷侣,又像两个无邪的小孩。
欧阳若语开始力不可支,便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躺在了她们未堆好的“长长城”上,汗水早湿透了额前那一缕染过的头发。林依寒也累了,跟着躺了下来,喘着粗气。
叫喊声停了,一切都停了。远方的白帆静止不动,海鸥也不见了。只有风吹椰树呼呼地响,除此之外,就剩两人粗重的呼吸。
“老板,今天你不会扣我奖金吧?”林依寒看着天空,轻声问。
“扣!当然要扣!今天不但你没上班,还害我为了陪你连生意都没有打理。不但要扣,而且要双倍的扣!”欧阳若语佯装生气地说。
“扣吧!随便你扣!最好连我也扣下!”林依寒说着笑了起来。
“扣你个大鬼头!”欧阳若语说着翻起身来,抓一把沙子朝林依寒扔了过去。林依寒也抓一把扔向她。
两人你来我往打起了沙仗。不一会儿,彼此头上,脸上,衣服上全是沙子,继而一个看着一个笑了起来。
笑完,欧阳若语正色道:“饿了吗?”林依寒不自禁地摸摸肚子回答:“还真是饿死了!”
“好吧!本小姐今天开心,想吃什么我请你!”
“呃……我今天想……想吃黯然销魂饭!”林依寒说完一脸坏笑地看着她。“什么是黯然销魂饭?我没听过!”欧阳若语一头雾水。
“想当年杨过因为小龙女的离开,相思过剩自创了黯然销魂掌。而今天我的小龙女也走了,所以学着杨大侠自创一碗饭的名称!”未等林依寒说完,欧阳若语便忍不住笑了。
“有趣!有趣!妙极!我以为杨大侠那样的痴人只书上有,没想到在现实里我却碰到一个!唉,没福气的王倩!”
对于欧阳若语的直言不讳,林依寒报以一个苦笑。当然,若不是相当了解的人,欧阳若语也不会提及人之痛处。只见她略一沉吟,说:“上车吧!林大侠,我们去吃黯然销魂饭,再练练黯然销魂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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