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崖边上,八荒爆恐怖的爆炸能量席卷而过,顿时,远处森林之中兽吼声连天,距离较近的魔兽双眼之中更是满是恐惧之色,趴在地面之上,无力的低鸣声,浑身赫赫发抖,犹如半空之中出现的是它们无法抗拒的存在。
方圆数千米之内,所有蔽日森林的冒险者全部停下手中的事情,皆是傻傻的望着天边,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咽了一口唾液,一股惊悚,从内心深处蔓延出来,若是这股能量在自己头顶爆炸的话,恐怕尸骨无存吧。
“难道有相星境以上的强者在交战?”看着天边的现象,所有人在心里揣测,这股能量爆炸实在有些惊悚。
温暖的天气,在八荒爆下,极速下降,仿佛一下子变到了寒冷的冬季,爆炸余威,逐渐的蔓延几百米之外才缓缓消散在虚空中。
与此同时,一股强劲的气流倒冲而来,好像一个巨浪铺天盖地而来。
搞出如此破坏力,对于苏牧来说,并不是没有代价的,此时的他身体频临破溃边缘,在巨大的能量冲击下,闭上双眼,整个人向后倒飞,跌出断崖边缘,然后身形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疾速下坠。
“要死了吗?”感受到耳边风声呼啸,身体骤然下沉,苏牧睁开双眼,眉间带着一丝不甘。
“结束了,父亲,娘亲,牧儿不孝,不能在陪在两老身边。”
“爷爷,牧儿让你失望了。”
“青院长,我食言了。”
“伙伴们,再见!”
“辰叔,对不起!”这一刻,仿佛时间停止,苏牧的脑海中想起无数的过往的事情。
“哎,牧小子,听天由命!”感受到苏牧到不甘与不舍,星辰低声叹气道。
“谢家,如若我不死,必让你灭亡!”此刻苏牧心中所有的怨恨全部汇聚,用尽全力朝断崖之上大声的吼道。
灭亡…灭亡…灭亡
声音久久的在断崖内徘徊,不断的盘旋,怨恨,坚决,还带着一丝不甘。
下一刻,苏牧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一口鲜血喷洒而出,身体狠狠的砸在什么上面,顿时感觉全身骨头破碎,撕裂的的疼痛一下子直冲脑海,然后双眼一抹黑,意识彻底消失。
……
………
断崖之上,在那股席卷而出的狂暴能量中心,谢家之人彻底覆灭,现场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断肢横卧,洒出的鲜血瞬间被蒸发,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洞。
断肢之下,传出轻微的咳嗽声,一只手伸出,推开压在身上的断肢,整个人狼狈的出现,略微挣扎之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望着脚边的断肢,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嘴里不断的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
谢三,距离爆炸的最远的缘故,加上爆炸之时,拉过身边的谢四挡在身前,能量爆炸的冲击力,对他的影响是最轻的。
不过在能量的冲击力,谢三的左手被直接波及,瞬间化为乌有,衣服内的护甲此时更是残破不堪。
在其背部,几道肉眼可见的恐惧伤痕,蔓延出去,布满整个背部,最长的一条直接贯穿整个背部,一直延伸到大腿深处,一眼望去,还能看见血肉内森森的白骨。
谢三的脸庞之上,血肉一片模糊,在高温的烘烤下,面目全非,显的极为狰狞。通红的眼眸里,不屑的讥笑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栗,骇然。
走到苏牧刚才站立的位子,顺着地上鲜血来到断崖边,望着深不见底的断崖,松了一口气,一阵后怕,“这疯子,简直脑袋有病,竟然敢去尝试水火相融,而且竟然还成功了。”
虽然嘴巴上在咒骂着,但就连谢三本人都没未察觉到,自己的内心深处居然对一个小小少年产生了恐惧。
“按照这断崖的诡异与高度,肯定必死无疑,该回去复命了。”
看着满地的残肢,谢三脸庞之上布满苦涩之意,他清楚的记得,刚开始一个连他一招都接不住的少年,到最后,真的如苏牧所说的,想要他死,其中大部分人都要陪葬。
始星境四人,侦察队二十人,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造成这一切的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这损失对谢家来说也是非常沉重的打击。
在这样的情况下,此番他回去,也是极有可能要接受家族的内部惩罚,想到此处,心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无奈的摇摇头,转身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识别了一下方向,离开了此处。
在阳光的斜射下,这一刻,谢三摇摇晃晃的身影显的格外的凄凉。
........
断崖内风声咆哮,苏牧在这一刻只感觉身处无尽黑暗之中,没有任何色彩,周围一片漆黑,仿佛这是一个虚无的空间。
“这就是人死后的世界吗?”感受着四周,苏牧下意识的想到。
整个人迷茫的想着,下意识的想转身,这一刻一动间,浑身上下传来巨大的疼痛感。
“我还活着?”感受到这一股疼痛,苏牧暗暗的想到,死人是没有任何感知的吧。
想睁开眼睛,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仿佛眼皮上面压着千万斤的重量。
片刻之后,想活动一下身体,仿佛全身都不是自己的,未能移动一分。
灵魂犹如飘离了身体,达到一个神秘的漆黑的空间,整个人悬浮在半空,除了能看到身下自己的身体,其他的地方便是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怎么回事,辰叔?”在未知领域,苏牧有一丝疑惑,下意识的询问星辰。
飘浮在半空中的苏牧,许久未得到星辰的回答,眉头微皱,他隐约的记得,被八荒爆的能量波及,跌落断崖,紧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辰叔为什么不理我呢,难道…不好!”望向身体上完好无损的星辰陨,苏牧松了一口气。
沉思了许久,也无法解释当下的状况,苏牧索性就不去在意,因为他可以确定一点,他还没死,只不过当下诡异的情况,无法理解罢了。
左顾右盼,伸出双手去触碰,苏牧发现,飘浮在虚空中的他与肉体之间好像存在着无形的墙壁,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离开当下的范围之内。
又是过了许久之后,研究未果的苏牧只好放弃,高度的精神集中,一股无力感直冲脑海,飘浮在半空中的他感觉眼皮异常的沉重,闭上双眼,意识逐渐模糊,紧接着,灵魂体的他与肉体再次合二为一。
这一次的休息不知过去多久时间,当苏牧的身体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是他的嘴角边传来一丝清凉的感觉。
淡淡到呼吸声传入苏牧到耳朵,一滴滴液体时而滴在他的脸庞上,时而滴在他的唇边,细微的照顾显的笨拙。
现在在什么地方呢,是谁救了自己,想到这里,苏牧猛然一惊,对,他还没死,断崖之下还有人生活吗?看来命不该绝。
得到这个结果,苏牧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没有死就是好事,一息尚存,希望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