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街上街上除了徐芸这几个被家长赶出来的闲人以外基本没有行人,马路周围的店铺零零散散地开着几家,大多是卖年货的铺子,徐芸完全没有进去逛的欲望。
“姐,我和徐浩去网吧,你要去吗?”
最终徐芸还是决定去网吧打发时间,总比在街上晃荡强。
徐芸摆摆手说:“不去,我和石辉准备去找同学。”
“那我们先走了,”说完徐芸把手搭在徐浩的肩膀上,大摇大摆地拐进旁边的网吧。
“你小心身后,你到我这里来,小心头顶!”
徐浩话还没说完徐芸就被爆头了,倒在地上哗哗的流着血。
“我觉得我可能拉了一个猪队友!”徐浩一边操控着角色一边不忘嘲讽一下。
“我都没看见有人过来,怎么就死了,”
徐芸朝手心里哈口气,抖抖自己的腿,刚才逮到一个网吧就进来了,谁知道里面居然没有空调,握鼠标的手都快僵了,全靠毅力撑着。
这会儿徐芸不得不由衷的感叹一句,当年她是多么的神勇,居然能在没么冷的环境下玩电脑玩到半夜,果然年轻无所畏惧。
“要是被你看见别人还玩什么。”
“我技术也没有这么差吧!”
“咱们能不能不要那么自信。”一局结束徐浩放下鼠标,“还玩不!”
徐芸正想再玩一局电话就响了,“你先自己玩,我先接个电话!”
“喂,干什么?”
“约你出来玩啊!”石晶特别兴奋地说。
“你在哪呢?”
“车上,再过十分钟就到车站了!”
“那行,我去车站接你。”
徐芸挂了电话拍了拍徐浩,“出去玩了,你自己打游戏吧!”
“走吧走吧,反正我也带不动你!”
徐芸出了门特别自然把双手插进衣袖里,然后揣进怀里用衣服里的热度慢慢让手指头暖和起来。
吃完年饭出来玩的人多了起来,大多是和徐芸一般大的年轻人,老一辈的估计正在家里围着暖炉搓麻将呢!
徐芸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自己特别傻逼,放着出租车不坐非要走路,而且现在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再坐车又有点浪费的感觉。
徐芸站在路边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坐车,走走路权当锻炼了。
汽车站在南边,徐芸穿过贸儿巷右拐继续往前走,经过一座石桥再走几步就到了。
石晶早来了要不是徐芸说要来接她,估计她已经走了,哪像现在,坐在凳子上插着兜不断地抖腿身体尽量往前缩,活生生降了八个档次。
石晶正纠结要风度还是要温度时,徐芸一副标准的农民揣脖子前缩佝偻着背就走进来了,样子比她还猥琐。
石晶不由得嫌弃的咦一声,她怎么净交些不注意形象的朋友。
“看什么呢?”
徐芸走到石晶面前,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也不说话,只好抬起脚踹了踹她的鞋尖。
“你不知道,我刚才有一瞬间想装作不认识你!”石晶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
“怎么,见我太美你自卑了!”
“不是,是你太猥琐了!”
“猥琐不好吗?多安全,出门不用担心危险!”
石晶摇摇食指,“那可说不准,万一有人品味独特呢!”
“这不是有你嘛,你长得比我重口多了!”
“你滚!”
“走吧,还坐这里干什么!”
“突然不想和你出去玩了,”石晶嘴上说着但是还是站起来走到徐芸身边。
“今天好多店都没开门,我们去哪里玩?”
“不是你约我出来的吗?我怎么知道。”
“我又不住这里,当然要问你了!”
“你高中三年白在这里待了?就两条大马路你三年走不完?”
“现在发展那么快,城市一天一个样,我都快认不出这里了好嘛!”
“你接着吹,花儿县百十年不变样的你居然都能不认识,怎么不说你路痴!”
“不能吹的太过,不然我之后怎么圆!”
“那你就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徐芸和石晶一路吵嚷嚷的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十字路口。
“左拐还是右拐?”徐芸问道。
“右拐,去看看下面那家绿豆饼店开不开门!”
徐芸觉得大过年的和石晶出来玩简直是一个错误,虽然走着走着就不冷了,但是也不能一直走路不是,再走下去都能饶县城一圈了。
“今天过年,下午四点开门!”
石晶一个近视五六百度的孩子,今天出门居然没带眼镜,念个字都要眯着眼睛凑到前面去看。
“你今天怎么上的车!”
“我当然是问司机师傅啦,我又不笨,”石晶特别鄙视的看了徐芸一眼,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傻。
徐芸耸耸肩表示无所谓,“那现在去哪里啊!不会就这样站着等它开门吧!”
石晶想了一想,突然兴奋地说:“不然叫上石毅和他女朋友,我们打麻将去吧!”
“我大过年的出来,就为了打个麻将?”徐芸提高声音,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
“打麻将多好啊,麻将馆又有暖炉又有吃的。”说完拉上徐芸,“走吧走吧!”
说实在话徐芸真的不喜欢打麻将这项运动,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又无聊又硌屁股,要是旁边再来一个指手画脚的那就更烦人了。
石毅一听找他打麻将立马带着女朋友颠颠的就跑来了,徐芸很不理解他每天混迹在女生周围是怎么找上女朋友的。
石毅打开盒子一股脑的倒出麻将,一边倒一边说:“大多大的?”
“一块!”石晶把散开的麻将聚到中间。
“大过年的你就打一块的!”
“过年怎么了,过年就特殊了?”
“你打个一块五也成啊!”
“说一块就一块,绝不涨价。”
石毅被她理直气壮的语气怼得得无话可说,最后只得妥协,“随你,随你!”
“你快点的呀!”
徐芸忍不住催促磨磨蹭蹭的石晶,每次轮到她都要等上一阵。
“不要催不要催,”石晶抓起自己的面前的牌,“二筒!”
“一饼,”
“二条!”
“哎哎,等一会儿等一会儿,我要碰!”石晶挥手打断徐芸,然后身子凑到牌前面,又仔细看了一下。
“你和老板借一副老花镜吧,我都替你累!”徐芸已经无聊到地桌子了,石晶还没有出牌。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瞎着眼睛也要打完,”石晶无视她的调侃,专注的看着面前的牌。
“你会不会打!”石毅也忍不住出声。
“会啊,我和我家侄儿玩的可好了!”石晶嘴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