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晓闭目养神的功夫,赵与时那货又凑了过来,眼神暧昧,声音低沉暗哑,耳语道:“子岳,你看万事俱备,只欠你一句话了,咱们都到这里了,不如一起痛快痛快?”
周云晓猛地睁开了眼,看着贴近的人,下意识便将那家伙推出一丈外,咬牙呵斥:“赵与时,事不过三!你若再将主意打到本王身上,小心你裤裆里的玩意!”
周云晓面无表情,可见是真生气了,赵与时一时又有些诧异,心里呐喊:这四王爷何时忌了荤!今天他惊愕的次数已经突破了历史记录,又不禁嘀咕:好好的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面子上过不去,赵与时回嘴:“不玩就不玩,生那么大气干什么!”
周云晓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没有作声。
屋里一时又陷入了安静。
干宝觉得气氛诡异,便主动向周云晓道:“主子,都这么一会儿了,那花弄影还没过来,也不知在磨叽什么,奴才出去看看,也催催,省的这群不长眼的家伙怠慢了爷。”
周云晓躺在靠椅中,懒懒的点了头。
其实,她这次出来,主要是因为太过无聊,以她现在的身份,正适合闲散游玩。朝堂上的事情她不能过于热衷,否则太子就会想他是不是看上了朝中宝座,那下边的一干党羽还不在太子耳边使劲吹风,到时也不用她再愁怎么回炉重造的问题,自有人让他嗝屁完蛋!
况她本便是懒散之人,既然有了王爷的身份,何不偷得浮生半日闲,做个闲散王爷,至少不招仇恨。
当今圣上一度盛宠四皇子生母乔氏,可惜天妒红颜,乔氏在生产四皇子时,因大量出血,不久便撒手人寰。
圣上体恤四皇子早年丧母,于是,在他十五岁时便封他做了王爷,并在京都给他置了府邸,直等他成年再遣往封地。
对于这些琐事,周云晓一贯是不在意的,不是说她没有志向,只不过她的情况特殊,由女变男,由今穿古,巨大的落差,错乱了她的神经,也许,她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适应。
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干宝从外面急急进来,嘴里数落骂咧着:“太欺负人了,主子,您一定要替奴才做主!”
周云晓从椅子上站起,看着一手捂额、满脸委屈的干宝,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同时掀开了他的手,便看到额头上一道伤痕,见了血。不由怒道:“那个不长眼的干的!”
干宝疼的龇了牙,抽了一口气,才气呼呼道:“主子,是姓张的小子,奴才本是前去催人,却不想那张姓小子也想一睹花娘子,挡在那儿,给那老鸨撒了几把银票,想要抢人,奴才不依,却被他手下的几个人推搡着打了出来,主子,那张姓小子自以为家里有几个臭钱就不将人放在眼里,这口气说什么都不能这么算了!”
周云晓听得额角直跳,这小奴才也真会挑唆,他就是不这么说,她也咽不下这口恶气,可这小奴才这么大张旗鼓,大肆渲染的撺掇她,她还真难把这事轻松遮掩过了,扭头,刚想说什么。
便见赵与时早站了起来,一张俊脸凶神恶煞,仿佛被欺负的是他,对上周云晓投来的目光,心领神会:“子岳,一起会会这张姓小子!”说着竟活动活动了筋骨,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真是一言不合就上拳头,周云晓无语凝噎,她本打算息事宁人,这下可好,一个个都不是省事的,她僵在原地,步子有点迈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