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的队员们并没有听到彼得最后的喊叫,是他让余晖动手的,他们并不明白彼得已经一心求死的决心。
但余晖知道,这仇他是摊上了,没办法,这是角斗场的安排,这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世间的一切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唉,树大招风啊,要是让别的角斗士上,就不会让我遇上这种事儿了...”
成为殖武兵中阶后,余晖感觉自己的各个方面都又一次得到了增强,能举起的重物比以前更为轻松,但负荷上限是多少他还没有条件尝试。
肌肉与皮肤更为紧密,用暗劲紧绷住表皮时已经不是普通的尖锐处就可以轻易划伤地了,若是说以前的皮肤用刀插进去的阻力如同沙砾,那么现在就是往沙粒之中掺和水,让其中的密度黏得更稳固了。
在水中屏息的时间以及耐力的测试都有所提升,尤其是心跳,一分钟只跳五十多下,每一次都无比地有力,将那血液泵入各条动脉之中,如同液压机器般运转。
这一天,角斗场收购到了一只殖武士中阶的殖类兽,打算将它放出与余晖战斗,节目被安排在了夜晚,属于这枯骸角斗场的黄金档的最受欢迎的节目。
余晖做着运动,他的身材如今被那殖类细胞所改造,并没有太过于锻炼便显得十分健美,因为那些细胞会改良宿主的运动肌群使得起强壮,这也是为什么男性殖武者们为什么大都是壮汉的原因之一...
再加他一米八五的个头,显得非常地孔武有力,如同曾经社会的健美男模特。
还有一点要提的是,他的棘龙爪在升级后变化了一点样式,中间的三根利爪更宽了,更直了,如同一柄钢叉,另外两根手指则是陪衬,如同刀的柄部装饰...
这种样式的武器他在记忆中搜寻了一番,反而会用了,可以当作“腕刀”一类的兵器来使用,于是余晖的战斗方式也将变多,不像之前,不是挠便是抓的...
他又到达了等候室,这里已经站了十多个人,余晖又在其中看见了肯。
“嘿,肯,你最近还好吗?”余晖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我就知道这种节目的主角肯定是你,我最近运气还不错,没有遇上什么太强的敌人,都勉强活下来了...”肯还带着些旧伤,但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多了。
不像是以前那个喃喃着要吃穷角斗场,打不赢就自杀的小土著的模样。
“看你的模样,似乎已经成了殖武兵初级了嘛!”余晖笑道。
“是啊,我运气不错,逮着了机会吸收了一只殖类兽的尸体,才活下来的,不然那伤口根本没救了...”肯露出腹部一道长长的疤痕,然后又道:“你怎么样,是什么等级了?”
“我是殖武兵中阶,也不算快,毕竟角斗场中的殖类兽等级都不算高...”余晖笑道。
“听说这一次的殖类兽等级便很高,余晖,说不定你可以一举升成殖武兵高阶呢!”肯说道。
“哦,是什么殖类兽啊?我一个人待着,消息没有你们灵通。”余晖好奇问。
“好像是叫什么“槽齿兽”,体型巨大,还能够发动一些关于土石的能力呢!”肯说道:“不然就不会有这么多人了...”
“土石的能力?体型巨大,有些不妙啊...”余晖隐隐猜测到了不妥的地方,这怪物,恐怕没有别的殖类兽一般那么好对付...
他扫视了一番这房间内的人,发现都是些好手,他们一个个面色倨傲,显然是谁也不服谁的。
“这个家伙就是那个什么奇迹之子?就是因为他,我们才会遇上怎么难搞定的殖类兽!”有一个人不满地说道。
“就他,还想要独自吸收那殖类兽,不成,我也要分一杯羹!”亦有人如此说。
余晖有些难堪,但没有流露出来,他走上前说道:“这次的敌人难以对付,不如我们制定一番对付它的计划吧!”
“不必了,对付一只没有脑子的牲畜,有能力还不是被捉到这里来了,我们还是各凭本事,各自出力就行了!”有人见他要制定计划,便不屑地说。
余晖摊了摊手,道:“好吧,各凭本事,不过你们都别跟我抢最后一刀!”
“凭什么?最后一刀你来砍,岂不是你要吸走所有细胞?”那人顶撞道。
“凭我可以轻易杀了你,而你,却没有丝毫反抗之力!”余晖冷着脸,威胁说。
“好,好吧...”那人忽然想起有关余晖能力的厉害之处,不敢亲试其锋芒,顿时不再言语。
“其余想活命的都跟着我,我们来讨论一下计划!”余晖高声道。
顿时,其余很多跟肯类似的角斗奴隶走上前来,余晖问明这槽齿兽的特征,便开始制定对付它的办法...
角斗者们进了场中,这次,角斗场所提供的装备更为精良了,居然都是蹭亮的盔甲,以及长达八米的长矛,还有厚重的钢盾,以及锐利的刺箭。
甚至还有一些用来布防的路障摆在一旁,场地也被改造了一番,那些灯柱间扯上了网,地面还掘出了几道“战壕”般的沟壑,看来角斗场方面对这场表演颇为重视。
每一个角斗者都赶紧将盔甲换上,拿起了趁手的装备,就连之前那个顶撞的人也不敢托大,将盔甲老老实实地穿上了。
观众席上,很多人都开始了赌注开盘,预算着哪一方会胜利。
目前大多比率都是5:4,槽齿兽是5,角斗者们是4。
“老兄,你怎么投角斗者这方?这可是带着能力相当于殖武士中阶的怪物啊!”
“我相信奇迹之子,他没一次都可以创造出令人意想不到的结果,这次我也很期待...”
“这怪物会附着土盔在身上,即使超越了它几个等级的殖武士强者都难以击破其防御,更别提这群乌合之众了,21号的能力虽强,可是这殖类兽超了他一整个阶级啊!”
“你说得有理,这次我带了八百,两边各投四百好了...”
赌局纷纷收盘,主持人喊了一句:“开门,放怪!”
于是,那寻常不用的最大的那堵闸门被收拉铰链缓缓地打开了,从中响起了躁动的气息,以及铁索的铿锵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