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夫,无姓无氏,父母双亡。家庭出身:六代平民,但算不上农民穷光蛋。年龄17岁(AD,1135),格陵兰纯种诺德人,身高1.73,体重125斤的小虾米级体格。
长相平平,朴素的发色和眼眸的颜色介于诺德人中常见的黑色与灰色之间,并不出彩,也没有任何高贵的王子范可言,丢在人群里,其实就是一个放眼望不到的小矮子。
当他站在高大魁梧的托曼,与仪表堂堂的希尔身边,简直和一个褪了毛的小老鼠无异。甚至……还不如。在诺德女性中属于不抢手货色。
沃尔夫的身体素质:健康;心理状态:勉强不变态,有轻微的人格……咳咳分,那啥裂(使劲怂还是轻轻怂,这是个问题)。
战斗水平:应该大概也许可能真的……不太中用。(可能打得过……身残志坚的旗手里米克?)
智力得分:大于百分之九十九的诺德人,等于另外的百分之一。(理论上可以)
他的祖先奥泽多夫,由于不认同教团过于迷信的组织形式,以脱离‘奥丁—德鲁伊’教团为要挟推行改革,结果失败被剥夺‘牧首’头衔,毁弃姓氏,驱逐于祭司祭坛外,寥落如丧家之犬。在饥寒交迫中,沃尔夫最伟大的一任祖先,奥泽多夫死于冰天雪地的格陵兰野地。
后代子孙几经辗转,一无所有地流落到了黑加仑村,在此地蛰伏了一百余年,混得像一群拿不动锄头的农民。这个衰败下来、并且就此认命的家族,从此不问世事,不参与一切政治斗争,不以神的名义博取丁点声望,视奥丁神的荣誉为招摇撞骗的工具。
连监视他们家族的德鲁伊密探都失去了采集信息的兴趣,在观察了沃尔夫的曾祖父十年后,满意地向大牧首汇报了工作:“这个家族的失败并不致命,但乡野的愚蠢已经刻入了他们的骨子里。不必担心任何这个家族为我们带来任何风险,他们的骨子里已丧失了那种拼搏的血性。”
这是真的吗?大人物相信了,那便是真的。
“我……要死了吗?”
沃尔夫沉在水里,率先想到的竟然是祖传的笔记本封面上,记录的那句狗屁不通的话:“没有问题,我们可以怂到黑暗里去,直到能看见光的那一天……”
想到这话,沃尔夫就不禁想笑……结果忘记了自己还在水里,一连喝了几大口水,好险没有呛死。只是喝的更饱了一些,满肚子的水腥味。
据说,这句话也是祖先大人在洗澡时险些呛死时的顿悟,最后靠拽着木桶边爬了上来,灵感大发。似乎是在最后一刻看到了英灵殿的召唤。但奥丁神厌弃他没有经历过厮杀的考验,被一脚从瓦尔格拉神殿的门口踹开。
听起来……倒也是同病相怜,算是老没出息的对小没出息的教诲吧。
“看见光的那一天?”沃尔夫苦笑着看头顶上泛着金光的水面“看到了……又怎么样?我都要死了……但愿瓦尔格拉神殿也不会要我这么一个废物吧……”
他眼睁睁地看着,怀里那个为小莎琳准备的镀金小马从怀里漂起,沃尔夫想把它拿到手……但却怎么也做不到,挥舞的手臂像是徒劳戏水的树枝,除了在水中轻轻荡漾出几道细不可见的波纹,看不出丝毫效果。
“小莎琳……”沃尔夫绝望地闭上了眼“叔叔给你的礼物你可能收不到了……也可能你收的到……却不是叔叔给的了……”
突然,水面像是一面镜子,被骤然打破,了却了沃尔夫的胡思乱想。沃尔夫惊恐地睁开眼,看着一个粗大的口腔咬上了那个镀金的小马,像是甩一条鱼一样甩到了岸上,沃尔夫惊呼却无法出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礼物被轻而易举地夺走,自己依旧只能像一颗水草那般无能为力。从那令人惊骇的嘴部可以看出,那动物的体型绝对不容小觑。
然后,沃尔夫并没有逃过一劫,在大嘴消失后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沃尔夫觉得自己的肩膀一阵钻心的剧痛,那个东西叼住了他的肩膀,像是拔萝卜一样把他往水面上送!拉扯骨骼与肌肉的钻心痛苦……沃尔夫不愿意再去回忆第二次。
“啊啊啊!痛啊,我……艹”当他彻底忍受不住,爆发出痛苦地嚎叫时,他突然发现自己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其实在水下,人类是很难听到自己的声音的。沃尔夫这时才惊愕地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再一次脚踏实地。那些水和光芒,已经是消失的过往。
沃尔夫揉了揉被水泡的酸涩的眼睛,扫视着周围。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欣喜和放松。
但这狭窄的的区域沃尔夫怎能看不到,那个方才把他托起的庞然大物?刚刚有所平复的心情又一次变得激动起来,像个受惊的小娘们一样大喊大叫起来:“那……那是什么啊!!”
“那个废物德行的男人没死!”听到远处的叫喊,丑陋的刺客低声说道“你个魂淡,我们和你说过了多少次,不要耍帅用剑柄打人!”
那个架着小莎琳飞速逃跑的剑士对刺客的抱怨充耳不闻,只是脚下发力,不喘息地在树林中穿行。而可怜的小莎琳在剑士强有力的大手掌下像是一个人形皮包,大眼睛里两行清泪顺着沾满泥土的小脸蛋流淌。
她已经不敢想象自己那个‘好叔叔’仆格会怎么‘欢迎’她的到来……
在仆格和玛格丽特还没有大动干戈、勉强能维系面子上的和平时,小莎琳曾经作为家族宾客去过苏斯克堡。那种恶心而又压抑的氛围,她虽然年幼,却也不自觉地恐惧。那些年纪相近的小女孩的眼神,她不敢去想象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
那天仆格叔叔也显得怪异无比,三番五次用手抚摸自己,虽然被嘛嘛不动声色地阻止了不少不得体的举措’,但还是不能阻止全部。
年幼的小莎琳从那不同寻常的抚摸中明白了些什么……那绝对不是亲昵的意思,那是一种暗示!她不自觉想到了沃尔夫叔叔温暖的怀抱……那是真正的,叭叭的感觉……小丫头的鼻头又开始发酸发涩。
“呜呜……”她开始大哭起来,可能剑士感受到了他的剧烈挣扎,把小莎琳搂的更紧了。
“喂!你别捂死了她!”刺客皱着眉吆喝道“还有,快走,这里不对劲!”
那剑士不耐烦地顶撞道:“你不会觉得有人能追上吧?我们已经逃出来这么久了,除非海斯特堡的骑士团现在立刻出动,才有机会追上我们……至于沃尔夫的泥腿子们?你觉得哪个会不去救他们的好首领,而去找一个不相干的小孩……”
剑士的话被从中间硬生生地打断,因为他看见那个不可一世的女刺客,被像坨垃圾一样远远撞飞出去。脑袋磕在了某个粗壮结实的树干上,鲜血顺着额头碗大的伤口缓缓流出,不用多想,基本算是废了。
一个庞大的身影慢慢掉转过身。剑士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被打下水的矮个子,骑着一头獠牙锋利、鬓毛冗长的恐怖大野猪,正朝他嘿嘿冷笑。
那猪看起来是个暴性子的生物,却在沃尔夫身下安分无比,明明獠牙上还沾着人血,神色却显得极度亲密,不时侧过头来为沃尔夫调整坐的角度,仿佛生怕这个瘦弱的诺德矮子坐不住脱落下去。
小莎琳趁着剑士不注意,嘴巴挣脱了剑士的束缚,脱口而出:“叭叭快走!这个叔叔好凶!”
同伴被杀、情形逆转,剑士大脑一片空白,居然情不自禁地问胡乱问道:“你是……她爸爸?”
“她的爸爸?我还不配……”沃尔夫抽出腰间从来没见过血的斧子,双腿加紧呼哧庞大的身躯,在高速运动中,斧子以既不标准也不犀利的手法劈向剑士的脖子:“我是你爸爸!”
鲜血狂涌,呼哧发出尖利的胜利高呼,沃尔夫也笑了,把自己的小丫头从地上捡了起来,轻轻摸了摸小莎琳的小脑袋:“爸爸说了脏话,不要和爸爸学啊……”
“好的……”小莎琳轻轻在沃尔夫胡子拉碴的脸上亲吻了一下“叭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