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最近几日闹腾的很，只是闹腾也不会闹腾到主院来。
婉如指使着小厮搬来云栖烟吩咐采购的东西，虽然心有不解，但是看云栖烟一副认认真真的样子也着实不好多说什么了。
但实在是很想说两句。
八岁小儿人手数本的入门启蒙，府里的大小姐说看不太明白，小厮又去外面买的绘本和全新的各个版本。
除了这些以外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主要是为了遮挡买的朱砂符纸，所以基本各个职业初级要用到的东西，除了武器之外，全都备了一份，虽然王府里都有。
东西全都堆在屋里，每日除了婉如在主院里溜达，不然就是厨房送餐的人来，包括管家和云穆，打开门无从下脚，只得默默退了出去。
但云栖烟知晓，有个蹲墙角的一直在那里。
……
云穆像只壁虎一样趴在窗下，云王府的窗户都是琉璃面，不是纸糊的能够让云穆戳个小孔往里面瞧，只能看着里面模模糊糊的，坐在桌子前面一动不动，长达两个时辰。
“这把自己闷屋子里面干什么？”
云穆听着是云卓管家的声音，也不回头，一边睁着一只眼往里面瞧，一边向外传递消息。
“好像是在看书，昨儿府里小厮出去采买了不少东西。”
云卓若有所思：“我见过那清单，都是些基础的东西，没什么特殊的，不过就是朱砂的采购量太多。”
“太多？”
“不过倒也正常，几大职业嘛。”云卓撸了撸胡子道：“炼金术师、药剂师、阵法师和通灵师都需要，基础入门时用的还是比较多的。”
其实云卓在昨日云栖烟写出那一份购买清单的时候就过了眼，起初是惊喜吧，再然后就是比较复杂的情绪，几分可怜几分疑惑。
他毕竟不是看着这孩子从小长到大的，相处就这三年的时间。十几年前府中发生变故，加上边疆作乱，云淮不得不挂帅出征，留了这小娃娃在府里。
他即使有心也敌不过当时乱作一团的背景，小娃娃隔三差五的身上就多了伤，好几次就小命不保。
云淮回京正赶上了，一气之下就带走了走路都走不稳的云栖烟，再接着就是十几年各处养着，帝都里的手伸不到地方的各大世家里，姑且算是平安长大。
就是性子顽劣了些……
云卓想到这就有些头疼了，打回京来这小祖宗就各处得罪人，也是这帝都规矩多……
还有的就是修炼了，本来回京就是回来测天赋和这从小定的娃娃亲，竹篮打水一场空，天赋空荡荡，亲事也快要折腾没了。
“不若今年就再试试，万一只是比旁人觉醒的时间晚呢。”
云卓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云穆，左右拿不定什么主意，走了两步拍了拍云穆道：“你也别在这趴着了，给我去点仓库东西去，干活去。”
“别把，您老爷子找我就是干活。”
云卓一瞪：“你以为你是干什么的！”
然而，猝不及防，窗从里面推开，一老一小僵硬的抬头看去，云栖烟笑眯眯的开口：“后日的测评，我也要参加。”
语毕，关窗。
两人如风中细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