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鲁斯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很明显是在恢复体力，而初代也默默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虽然对于比鲁斯为什么会累这件事，绫波丽还心有疑虑，但刚刚摸到的鲜血的确是比鲁斯留下的，但看起来比鲁斯也没有要和自己解释的样子，所以绫波丽也就只是选择默默地看着比鲁斯。
“……”，也就只有在确定了比鲁斯没有事之后，绫波丽才再次感觉到了自己手掌上的痛楚，偷偷抬头看了一眼比鲁斯，发现比鲁斯还是闭着自己的眼睛恢复力气，所以绫波丽只是简单的用一只手捂住伤口让它经量不再流血。
“嗯？”，初代好像察觉到什么，一只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绫波丽一眼，然后又重新闭上。
在与初代破坏神的战斗中任何疏忽都会造成无可估量的误差，更不要说是初代毫无掩饰的声音和动作：“丽，怎么了？”，比鲁斯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即使绫波丽不告诉比鲁斯自己的伤，比鲁斯也足以知晓。
稍微犹豫了一下，绫波丽伸出了自己被刚刚的刀刃刺穿的伤口。
比鲁斯看了一眼，用自己的一只手盖在绫波丽的手上，就在这一瞬间，绫波丽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手上深至灵魂的痛楚瞬间消失。而在比鲁斯把自己的手从其手掌上拿开的时候，原本迟迟没有开始愈合的伤口开始了肉眼可见的愈合，伴随着滋滋的响声和一缕淡淡的白烟飘过，绫波丽的手掌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白皙。
“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比鲁斯重新闭上眼睛，背对着绫波丽说到，“不要学芭朵斯……”
“芭朵斯小姐？”，绫波丽差异地看着比鲁斯，这是绫波丽第一次在比鲁斯提到芭朵斯的时候，听到了一丝怒气，但是又好像和真正的生气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芭朵斯？”，初代破坏神听到这个名字也是睁开了自己的眼睛，“那个小女孩怎么了？”，即使芭朵斯比比鲁斯还要年长，但是在初代破坏神前前后后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年龄比起来，也就只是个小女孩而已。
比鲁斯默默地睁开自己的眼睛，目光转向初代：“在我被你打伤之后，发生了什么？”
“嗯？”，初代被比鲁斯问的一愣，微微低下了自己的头努力回忆起来，“那个感觉……好像是……神灵在诞生之初肉体、灵魂、思维三种力量的融合，但是在一瞬间完成……”
初代彻底回忆起了当时的画面，无数鲜血从比鲁斯颈部的伤口涌出，而比鲁斯的身体瞬间膨胀、爆炸。炸开的血雾充斥了整片空间，连空间的主人——初代破坏神都开始难以感知这片空间。
“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初代禁闭着自己的眼睛回忆道，“你的每个细胞都在大量的分裂，但是最后所有肉体恢复原样的时候你只是比原来大了一点……”
“喂喂！你叫那个一点！”，比鲁斯顿时就不高兴了，开口大声反驳着初代，“那个状态的我可是要高了三十多厘米好吗！而且也壮了不少好吗！”
“啊啊……”，这可惜初代看起来并没有要和比鲁斯谈论在受伤后状态的样子问题。
比鲁斯双手环抱在胸前，长呼出一口气：“不过你确实是有一点说对了，那个状态就和进阶为神灵的状态一样，在三种同种力量融合的情况下……”，比鲁斯把一只手伸在身前，然后紧紧握住，“那种感觉，你应该很清楚，就在你的三种力量混合的时候。”
“天与地的差别……”，初代仿佛对此事不再感兴趣一般闭上了眼睛，“溪和海的区别……”，深吸一口气，让自己进入冥想的状态，最后嘴唇微动，“人与神的差别……”
绫波丽稍微沉默了一下，看了看比鲁斯，又看了看初代破坏神，其实刚刚两人说到的话，绫波丽是一点也没听懂，不过绫波丽心里还是有个疑问：“这和芭朵斯小姐有什么关系？”
“…………”，比鲁斯和初代破坏神同时看向绫波丽，然后同时沉默了两秒。
“对啊，有什么关系？”，初代转过头问向比鲁斯。
比鲁斯假装咳嗽两声稍微缓解了一下自己的尴尬：“我不是正要说到嘛……”，稍微顿了顿，“神灵和真神可以对凡人运用全知全能的力量，与神灵中间隔了一个真神境界的至古之神可以对神灵进行全知全能，而在我受伤的阶段，三种力量的融合让我暂时进入了超越至古之神的境界，也就是说在那个状态的我可以对真神进行全知全能。”
“而芭朵斯那个小丫头的境界就是真神……”，说到这里初代也算是明白了，“虽然我只是匆匆观察过两次，但是以我的感觉来看……那个小丫头应该是对你有所隐瞒吧……”
比鲁斯用一只胳膊撑住自己的下巴，叹了口气：“她的右手几乎已经不能用了……”
“这样啊……”，初代倒是脸色不变，或者即使是芭朵斯死了，他也不会有半点感觉。
“芭朵斯什么都瞒着我……”，比鲁斯的头微微低下，“切……麻烦死了……”
除了默默地看着比鲁斯，绫波丽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比鲁斯大人，到底背负着什么？’，绫波丽沉默地想着。
或许有时候，沉默才是最好的解释，看着比鲁斯，初代破坏神仿佛回到了自己的还不是破坏神的时候，和那个家伙一起前进的欢乐在自己超越它的一瞬间通通破碎。
“除了背叛……我看不到任何东西！”，他怒吼着亲手极其送入深渊。
“喂……”，比鲁斯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刚刚我们打了多久？”
初代破坏神冷哼一声：“谁记得住……”
比鲁斯抬起自己的头，露出自己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初代：“丽，你带着鸟天使先出去……”，也没问绫波丽同没同意，等到绫波丽再次醒转的时候，自己还是躺在床上，只是身边的比鲁斯不见了。
抬头看了看时间：“只过去了一分钟吗？”，重新把自己的头放回枕头上：“比鲁斯大人，祝您好运……”
也许是刚刚受伤的缘故，绫波丽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困倦，慢慢的沉进睡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