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种女子,不笑,则不知倾城与倾国。没有人知道十年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塑梦最初的年华,能够生出无限的希望。可以结婚生子,可以事业有成,就是不可能如温良一样,一成不变到令人咋舌的地步。十年前,孑然一身,两手空空的住进这幢奢华的大别墅里,从此人生定格,温谦恭顺,一心一意的爱着那个包养她的男人,劳心劳力的拉扯着他年仅两岁的儿子。好日如流水,一晃十年,除却眼角渐增的皱纹,和那孩子日益拔高的个头,一切和往年一摸一样。是啊。一模一样。他朝九晚五的生活,他隔三差五的情人,照着往常的模样画。每一笔,都在她心上狠狠割上血淋淋的一刀。然而,她有什么资格呢。她和那些女子相比,不过是新卒和老卒的区别而已。倒是难得他能留她这早该是朵昨日黄花的东西到如今了。或许是实在需要个保姆来照看孩子吧。毕竟孩子是她一手带大的,同她亲厚。不,没有或许。十年的相处,十年的爱,他每一个动作,他每一个表情,她都清清楚楚的记着,明镜一样置在心间,于是足够了解他。那样的金字塔顶的家世,那样俊美精致的相貌,又是那样唯我独尊的性格,怎么会懂一个爱字,怎么写?她用十年的青春光阴和梦想,终于换来了这样的答案,内里痛彻心扉,唇上温柔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