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鲁斯大人!”,绫波丽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和比鲁斯对绫波丽唯恐避之不及地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到底怎么回事?”
比鲁斯一只眼睛的眉毛挑了挑,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这个……这个受伤的状态才能将我的力量全部释放出去……”,稍微顿了顿,示意绫波丽离自己稍微远一点,比鲁斯又重新坐回王座,“换句话说,我只有在这个状态才是完全的,压抑自己的实力实在不是我的作风,而且那个状态实在是有点……怪怪的……”
绫波丽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抿了抿嘴唇,绫波丽说到:“那比鲁斯大人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看着绫波丽困惑的双眼,比鲁斯突然想到自己得知芭朵斯右手的伤势时的感觉,‘所以……你是这个感觉是吗?丽……’,比鲁斯的眼睛神微微垂下,‘所以芭朵斯也是出于一样的原因不愿意和我说自己的伤吗?所以说当时的丽……也是如此?’
轻轻闭上自己的眼睛,后脑勺靠在王座的后背上,脸朝上,比鲁斯喃喃自语到:“是……我错了……”
“啊?”,仿佛听到什么有违天理的事,绫波丽猛然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向比鲁斯,“比鲁斯……大人?”,狠狠咬了咬自己的牙,绫波丽猛的上前揪住了比鲁斯锁骨处的皮毛,把比鲁斯整个扯到了自己的面前,大吼道:“比鲁斯大人!”
睁开眼睛,比鲁斯楞楞地看着对自己如此无礼的绫波丽,但是看着绫波丽的眼睛,比鲁斯可以看到她同样纯净的内心,他……无力反抗。
“比鲁斯大人!您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不知为什么,绫波丽的脑海里闪现出这么些话,“您是位于诸神之巅的破坏神!您是整个神域实力的巅峰!您是可以在一念之间让众神化分阴阳的神!您……您是比鲁斯大人!”
“……”,比鲁斯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冥冥之中比鲁斯好像看到了自己的道路,那是比鲁斯在与初代破坏神一战之后一直所困惑的东西,‘初代的路已经走完了……可我的……居然还没有开始?’
“哈……”,就在比鲁斯发愣的同时,绫波丽突然放开自己的手,用手捂住自己的头,身子摇晃了两下,渐渐稳定下来,鲜红的血液顺着绫波丽的嘴角慢慢流下,这是强行接触比鲁斯的下场。
比鲁斯的头慢慢抬起,面无表情地看着绫波丽:“虽说如此……礼数不能废……”,比鲁斯伸出一只手按在绫波丽的腹部,而绫波丽就如同大虾一样躬了起来,随后以一个无法触及的速度到飞出去。
看了看自己的手,比鲁斯喃喃自语道:“既然如此,在解决好丽的事情之后,就在神域大闹一场好了……”,比鲁斯的眼睛微微眯起,眼底闪过异样的神采,“波塞冬……你的算盘真当我懒得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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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比鲁斯来说,想要找到倒飞出去的绫波丽其实很简单,甚至不需要去感知力量,只需要沿着宇宙中那一条最干净,没有半点星系阻挡痕迹的路线就可以了。
等到比鲁斯找到绫波丽的时候,绫波丽整个身子都陷在一个星球的表面里。
比鲁斯伸出自己的手,抓住绫波丽向自己伸出的手,微微用力,将绫波丽拉起来,然后:“你到底在笑什么?”
没错,从刚刚比鲁斯找到绫波丽的时候,绫波丽就一直在笑,在比鲁斯把绫波丽拽起来的时候,绫波丽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甚至在脚下站定之后,绫波丽笑出了声。
“一点都不痛……”,绫波丽看着比鲁斯笑着说道,“比鲁斯大人那一下,是在给我疗伤吧,治疗强行接触比鲁斯大人产生的灵魂损伤。”
比鲁斯的脑后出现一个井字,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只是没有用力而已,你不要想多了!”,头向着绫波丽的方向伸出,冲着绫波丽大吼道:“什么疗伤!没有的事!”,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双手环抱在胸前,看到绫波丽根本没有一点要相信的样子,忍不住再次大吼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不过比鲁斯越是遮掩,比鲁斯刚刚对绫波丽所谓的惩罚其实就是在给绫波丽疗伤的事实就越是明显。这也就是绫波丽为什么会静静地站在原地,笑着看着比鲁斯发脾气的原因。
这样也就算了,最让比鲁斯绝望的是,绫波丽甚至还拿出随身携带的那个记录比鲁斯日常行为的小本,在上面着重记上了一笔。
比鲁斯耷拉着脸,看着绫波丽在小本子上写写记记:“你能不能不要在那一句后面还画上着重符号……”
绫波丽听到比鲁斯的声音,抬头萌萌地看了比鲁斯一眼,嘴角微微上扬,然后说到:“可是比鲁斯大人傲娇是事实啊~”
“切……懒得和你计较……”,比鲁斯猛的转过头去,随着上半身印记的消散,身体又重新变回普通猫咪的样子。
抱起比鲁斯,绫波丽不需要催使自己的力量,这种在瞬间横跨大半个宇宙的移动,她还无法做到。感受着比鲁斯身上涌动的无法估量的力量,绫波丽微微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不需要言语,比鲁斯早已知晓绫波丽想让他明白的事情,而他也明白绫波丽所表达的意思。
‘作为破坏神的比鲁斯大人,才是最不能道歉的存在,无论是对是错……只要是比鲁斯大人的决定,我只需要百分之百的去支持,足矣……’
‘我是破坏神,我是比鲁斯,站立在整个神域之巅向下俯视的我,不能向任何人低头,这是属于破坏神的尊严。用绝对的力量去逆转一切非议,用绝对的力量捍卫自己的意识,用绝对的力量向诸神宣誓……永远无法超越者——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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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鲁斯带着绫波丽重新回到地球之后不久,比鲁斯原先站立的那个星球猛然爆开,随后是星球所在的整个螺旋星系,从最外层一直到中心如同烟雾般在宇宙之中四散,然后消失。
在爆炸的中心,一个白色的人形生物,默默地站立在半空之中。
“走了吗?”,那人喃喃自语道,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布满白色骨质物的手,随后全身的骨质物慢慢消退,露出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以及脸上两道清晰的泪痕,“果然还是不够快吗?”
转身面对寂静的宇宙:“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摇了摇头身影随着消失在无尽星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