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次接触过芭朵斯口中的友好神灵——凯尔之后，谭雅才真切理解了什么叫财大气粗。
“万分感谢。”
因为谭雅的加入，凯尔终于和破坏神殿谈好了一批矿石生意，在之前数万年的等待之中，破坏神殿终于有了一个正经的能拿主意的生意人。这让凯尔感叹万千。
“比鲁斯大人，在下告退了。”，短暂的感慨之后，谭雅朝着站着都能睡着的比鲁斯鞠了一躬，也不管比鲁斯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凯尔将两大箱共计两百多种原生矿石用能量凝结出的大手抓住，然后告退。
“两千五百枚破坏神浮雕的黑白羽。”
芭朵斯很放心地将破坏神殿的账本交给了谭雅，对自己和破坏神殿有着极度自信的芭朵斯根本不怕谭雅耍花招。
“喂……比鲁斯，黑白羽这玩意购买力很强嘛？”
“额？你说啥？凯尔呢？生意谈完了？”
比鲁斯迷迷糊糊地醒来：“对不起，对不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谭雅会用诡异地眼神看着自己，比鲁斯还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毫无诚意地道歉，“我对数字不是那么敏感……”
能怎么办？遇到这样的BOSS谭雅也很无奈：“听好了！你们的预估价是一千七百，我提价到了两千五百。按照芭朵斯小姐给我的合同，其中一千五百的部分我取其中千分之零点五，多出来八百的部分我取千分之一。”
“除去破坏神殿的规矩保我小命，零点九五的破坏神黑白羽。”，知道比鲁斯更不不在乎自己的计算过程，所以谭雅直接伸手要钱，“九枚真神，五枚普通神灵谢谢。”
“嗯……”，耸了耸肩，比鲁斯一只手打开了自己的储物空间，然后在黑色的虚无空洞之中摸索。
“最好有不一样的。我可不希望以后做生意的时候连对方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这个是乌尔奇奥拉。”，比鲁斯首先拿出了映刻着黑翼大魔的黑白羽，“真神之中很强力的小伙子，曾经正面挨我一拳还没死的家伙。”
“小莉雅，在你们人类社会好像叫她亚瑟王，但是在我眼里也只不过是个喜欢猫猫毛绒玩具小丫头。真神。”
“啊啊，黑兔……”，比鲁斯捏着这枚硬币陷入了沉思。
但是谭雅清晰地感知到了比鲁斯的感情变化：“你在感慨什么？黑兔吗？”
“我不想把这个给你。”，耸了耸肩比鲁斯重新拿出三枚硬币，“雅典神话的三兄弟，你应该很清楚宙斯，波塞冬，哈迪斯。”
“但是……”，谭雅紧紧皱起了眉头，“我只是知道这三个名字……但是除了哈迪斯是冥王之外……他们做了什么？我没有记忆。”
“切……”，越是回想，谭雅的大脑越是一片混沌，“明明很清楚的……”
“没用，毁灭他们的是我，哈迪斯死在了兄弟手上，所以你还能知道他是冥王。”，说完比鲁斯将硬币放在谭雅手上，“别想了，回去泡个温泉比什么都舒服。”
“然后给你凯尔和她的妹妹莫甘娜的好了。”
谭雅接过两枚硬币，一个映刻着刚刚离去的圣光天使，一个则映刻着有着黑色羽翼，即使长相艳丽却逃不出邪门歪道这个形容词的冷艳天使。
“姐妹？有意思……”，谭雅笑了笑将硬币收了起来。
“这两个家伙你不会很想认识的……”
“奥创和小丑，一直居住在破坏神殿的元老级人物，只可惜这两个家伙都不怎么好用。”
“奥创还好说，它顶多就是想把你绑到解剖台上解剖而已。小丑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就是神的全知全能都不能让我知道他到底像干什么。”
“joker？”，谭雅凝神仔细端详了一会那枚仿佛在狂笑的硬币后点了点头。
“至于普通神灵……”，比鲁斯掏了掏自己的空间，然后一次性拿出六枚硬币，“巧克力和香子兰，两个猫娘女仆。卡兹克和科加斯，虚空生物。时崎狂三和大筒木辉夜姬，我不怎么看好这两个，力量体系太过复杂，将来的提升路线会有很多瓶颈的。”
不过这次，谭雅没有去接硬币，只是双手环抱，然后静静地看着比鲁斯：“这是六枚。”
“多出来的可以算奖金。”，耸了耸肩，比鲁斯根本没有在乎谭雅的话。
“呼……”，长呼出一口气，“你是BOSS你说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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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很看重那个孩子？”，少有的，绫波丽和比鲁斯静坐在一起，“黑白羽里蕴含的可是只要是打破命运之人就可以吸收的纯净能源。”
“但是对神灵却是没什么用，只是修炼所需的经费而已。”
比鲁斯用手支着脑袋：“我很欣赏谭雅的处事风格以及她对掌控自身命运的强烈欲望。”
“听说您给谭雅送过礼物？”，绫波丽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您要知道上一次您赠送礼物还是给小莉雅的毛绒玩具。”
咳咳……比鲁斯猛咳了两声，怎么一段时间不见，绫波丽变得这么……纠结了半天，比鲁斯也没能从自己那贫瘠的词汇库里找出用来形容的词语。
就这么静静地坐在破坏神殿最高的窗子旁边，比鲁斯身边坐着的绫波丽也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陷入沉思的比鲁斯。
“丽，下一个世界打着奥创公司的名号。”，比鲁斯突兀地说起自己的计划，而绫波丽没有半点不适应的样子，或者说好久之前破坏神殿还是大猫小猫两三只的时候两人都是这么度过的。
一个仗着自己绝对无敌的力量去各个小型世界乱搞找乐子，另一个则是沉默不语地跟在后面，一边微笑，一边收拾烂摊子让那个世界的命运齿轮不会那么难堪。
“丽……下个世界你和我一起怎么样？”
比鲁斯头微微扬起，但腿却在桌子下上下抖个不停。
“只要比鲁斯大人想……”
“不不不……不是我想，主要是你怎么想。”，比鲁斯紧张的措着手，“我……嗯，你知道的。只是……你不在身边，我感觉很奇怪，做什么都感觉自己是错的……”
只是说到一半，绫波丽就温柔地堵住了比鲁斯的嘴，“我懂，您的一切我都明白。”，沉寂在比鲁斯身上大半生的浓厚情感让绫波丽没有被表白般的惊喜，仿佛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就这样很好。”，绫波丽看着比鲁斯根本就不是人类的身体，还有那在最真实下代替嘴唇的狰狞獠牙，“这才是比鲁斯大人，我爱的是那个能肆无忌惮释放威能的比鲁斯大人，而不是通过细胞重组或是所谓化形出来的粉雕玉琢的娘炮俊男。”
“好吧……其实我还挺紧张的……”
“如果比鲁斯大人坚持不开口，那么紧张的可就是我。”
根本就没有确认恋情的情侣般的干柴烈火，或者说这样让堂堂破坏神都会紧张的对话也只不过是个必经的过场，两人都明白对方在自身世界的地位，现在只是给这个地位一个更清楚的定位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