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听了红豆略带欣喜的话,他也只是觉得这姑娘大概是在强颜欢笑了,便就好心的安慰说道:“姑娘,这位公子身上的伤病并不难医,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红豆赶紧的问。
福伯说道:“只不过他身上所中的毒让我感到很棘手。”
“什么?”红豆一愣,随后疑惑,“他中毒了?”
“正是。”福伯又抚着自己的胡子想了想,他为难的说道:“公子身上的毒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然后这种毒却好似会慢慢的蔓延至他的全身,等到他的心脏也被毒所染后,那就回天乏术了。”
红豆听了,理所当然的感到了奇怪,她当然没有对俞紫息下毒,她可是连个毒都没有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淑女,红豆在心里特地加重了淑女这两个字。
可是,毒不是她下的她可以确定,那俞紫息又是怎么中毒的呢?
福伯见红豆面色凝重,他也只能好声劝慰,“姑娘,我虽然不知道如何解毒,但我可以暂时的压制他体内的毒,不让毒素蔓延过快,我想,也许是你们遇到的山贼,而山贼用来伤人的刀上是有毒的。”
可他们压根就没有遇到过山贼。
红豆也不能把这句话说出来,不过见福伯大晚上的忙活了这么久,她还是礼貌而感激的说了一句,“谢谢你,福伯。”
“不用客气,救人本就是大夫的天职。”福伯又好笑的说道:“姑娘会如此担心这位公子,想来,你们是夫妻吧。”
“哈???”红豆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她嘴角一抽,“你误会了,我可看不上这种男人。”
说他和俞紫息是夫妻,这可是天大的笑话了。
福伯只是用过来人的目光看着红豆,他和善的笑道:“小夫妻经常会有摩擦吵架,这也是常事,不过嘛,夫妻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百年才能修得同船度,千年才能修得共枕眠,既是夫妻,又有什么过不了的坎呢?”
“但我们……真的不是夫妻。”红豆面对这个和蔼的老人,努力的让自己的话客气一些,也就莫名的让她的话在其他人耳里没了说服力。
福伯笑着摇了摇头,很显然,他只当红豆是面子薄,不好意思,“好了,姑娘,你就在这里安心的照顾公子吧,我就先出去了。”
福伯转身走出去,红豆再想解释也没人听了。
她泄愤似的瞪了眼床上的俞紫息,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水,忽而,破空声响起,红豆敏捷的往后一躲,一枝飞箭就刺进了床上的木柱上,而那上面还有一张字条,也就是说,这枝箭是用来送信的。
红豆好奇的把纸条取了下来,只见上面写着几句话:
若想解他身上之毒,明夜子时来村外的树林。
红豆挑了挑眉,直接把纸条揉作一团,给扔了。
另一处的夜色里,在月光也洒不到的地方,夜风一吹,更是寒冷。
看着归来的人,等候已久的黑衣人问:“信送到了?”
“送到了。”拿箭的另一个黑衣人自信的笑道:“我们明天就在树林里等着好了,她一定会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