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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哲学问题

浓浓的夜色掩盖不住此时封城的动乱,李义的死在这个偏远的小城中掀起了巨浪。

整个封城的守卫都被调动了起来,挨家挨户搜寻着吴钦的下落。

此时的李府,李克庆阴沉的脸仿佛能滴出水来,愤怒的他已经捏碎了几个茶杯。

一直立在旁边的封城城主杨文斌对李克庆拱了拱手,指了指跪在一旁的杨威小心的道:

“李兄,犬子在二公子被害之前一直与其在一起,你大可问问他是否见过此人,如果这事和他有关,任凭李兄处置。”

说完,便和李克庆一起望向了已经被吓的两腿发软的杨威。

杨威见父亲把矛头指向了自己,更是着急,连连摆手道:

“李叔,爹,真、真的和我没关系,我真的不认识他,也没见过他啊。”

杨威差点哭了出来。李克庆见杨威不像在说谎,又皱了皱原本就紧锁的额头,缓了缓语气道:

“贤侄,你们真的没得罪过他,甚至没有见过他?”

“真没见过,今天我俩在雅香居喝了酒,便直接进了翠红楼,没有的罪过别人啊。”杨威颤抖着讲述了一遍他们今天的行程。

这时,李义的母亲吴氏哭着走了进来:

“老爷,你一定要为义儿报仇啊!”

此时李克庆已经在爆发的边缘,没有理会痛哭的吴氏,对着愣神的吴全喊到:

“吴全!去宝库中取些钱财,全城悬赏,寻找一切关于这个人的线索。”

“啊?好,好的,姐夫。”吴全听到李克庆喊他,犹豫了一下说到。

李克庆察觉到吴全有些问题,问道:“你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吴全低着头,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李克庆越发觉得吴全有些不对,恐怖的杀意直接压在了吴全身上,吴全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姐夫,姐夫,你听我解释,那人实在太强了,我们毫无还手之力,宝库这才失窃的。”

“你说什么?”李克庆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箭步冲到吴全面前,一把将跪在地上的吴全提起。

吴全惊恐的望着怒发冲冠的李克庆,李克庆抬起手掌,狠狠的扇在了吴全苍白的脸上。

吴全的身体在空中转了好几圈才落在地上,吴全捂着已经肿起的脸,祈求的望向了李克庆和吴氏。

虽然这是自己的亲弟弟,但是看到盛怒的丈夫,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也没能说出一句话。

李克庆像提着鸡仔一般提着吴全来到宝库之中,径直走到宝库最深处,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架子,脸上更是一阵扭曲。

李克庆此时心都在滴血,整个宝库中所有的东西加在一起,都赶不上这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赤晶金。

李克庆将吴全抛向空中,又是凌空一脚,吴全连续撞坏了几个木架,又撞在墙壁之上,这才滑落地面。

吴全痛苦的扭动着身体,就连痛苦的呻吟都发不出。

李克庆没再看躺在地上的吴全,怔怔的看着吴钦留在墙上的六个大字:子不教,父之过。

李克庆明白,洗劫了宝库和杀死李义的是同一个人。

但这些事情都已和吴钦无关。吴钦杀死李义,击败任金海,一路穿过大半个城区,灵巧的从城墙翻过,来到那座熟悉的坟前。

吴钦整个人扑在坟头上,放声痛哭,仿佛抱着的是那个熟悉的老人。

吴钦此时丝毫没有报仇的喜悦,相反,心中却涌动着更浓郁的悲伤。

吴钦知道,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吴钦就这样,在爷爷的怀抱里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吴钦敏锐的听到不远处有细微的动静,警惕的坐了起来。

吴钦细细的感应了一下,发现有一大群人正在向这个方向靠近。吴钦推测应该是李府的人,但吴钦此刻并不想和他们起冲突。

吴钦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起身消失在了晨雾弥漫的树林之中。

吴钦再一次回到了改变他命运的峡谷。报仇之后,吴钦感觉自己的内心空荡荡的,仿佛失去了一切,没有了前进的方向。

吴钦来到那座简易的坟前,从空间戒指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香烛纸钱。

“前辈,我答应过你,报仇之后会给为上香,如今我大仇得报,前辈之恩犹如再造。”说完,吴钦对着坟头行一大礼。

吴钦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躲在这里继续修炼。吴钦并不是躲避李家的追杀,而是在躲避自己的内心。

可以这么说,吴钦在思考一个伟大的哲学问题:人为什么活着……

一个月后……

吴钦微微叹了一口气,在哲学问题的思考上并没有什么进展,他决定还是要出去走走。

但是,这一个月吴钦并非完全没有收获,也许是心态的改变,吴钦发现他的修炼速度明显比平时快上许多。

吴钦现在已经完成了开阳穴所有经脉的初步锤锻,玉衡穴中第一条经脉的锤锻也有了不错的进展。

吴钦在空间戒指中翻出一顶斗笠,简单遮挡了下面部,来到那座熟悉的城门前。

吴钦再次来到封城并没有准备再针对李家,毕竟他们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吴钦仅仅是打算买一份地图,因为这是吴钦目前仅知的城市……

吴钦决定彻底离开这个说不上喜欢,但又会怀念的地方。

吴钦刚行至封城城下,一张巨大的通缉令映入吴钦眼中。通缉令上的画像和吴钦有八分相似,吴钦起初并没在意,但是当他看到通缉令上的内容,心中的怒火又止不住的燃起。

李家花重金悬赏一切有关吴钦的线索,有人提供线索说看到吴钦资助过一对在路边乞讨的爷孙,而且拿出了整整一个金币。

李家认为这对爷孙和吴钦关系匪浅,为了引诱吴钦出来,竟然拘捕了那对可怜的爷孙。如果吴钦迟迟不露面,那对爷孙将会被公开处死。

这已经严重触及到了吴钦的底线,吴钦一直认为,冤有头,债有主,绝不会伤及无辜。

吴钦仅仅杀死了李义,并没有伤害其他人,哪怕砍断任金海一臂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凛凛杀气混合着浓郁的元气掀起一阵狂风,吴钦的衣袍猎猎作响,乌黑的长发在身后飘荡。

城门处的守卫察觉到不对,纷纷拔出佩刀,将吴钦团团围住。

吴钦冰冷的目光逐一扫过他们,强迫的气势压迫的他们节节后退,丝毫生不起和吴钦战斗的欲望。

吴钦没再理会已经被压制的守卫,径直越过他们,一步一步朝着城内走去。

直到吴钦穿过了城门,愣在原地的守卫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向着城主府奔去。

吴钦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意思,原本喧闹的街道在杀气凛然的吴钦走过后瞬间变得寂静无比。

吴钦一点儿也不着急,依旧一步步向李府行去,似乎再告诉李家,我来了!

吴钦远远的便看到李府门前已经集结了一群人,迎接着自己的到来。为首的正是被李克庆一脚踢断了六根肋骨,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的吴全和手臂至今仍然挂在胸前的任金海。

“看来李克庆是想用有过之人作为先锋,来试探下我的实力啊。”吴钦邪魅地一笑。

“那就,让你见见好了。”

吴全怨毒的盯着吴钦慢慢靠近,看到吴钦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就感觉气不打一出来,讽刺道:

“小子,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得意,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吴钦依旧不紧不慢,淡定的取出了长剑,吴全感觉自己被无视了,脸庞扭曲到了极致,一挥手喊到:

“都给我上,给我弄死他!”

任金海脸色却显得十分凝重,他从吴钦的气势中感觉到,这一个月吴钦似乎又有了不小的进步。

吴钦见对面一群人向自己冲来,也是不再客气,脚下元气迸发,眨眼之间便来到了众人眼前。

一阵金铁交击之声,这些普通侍卫手中的刀剑瞬间应声而断。

吴钦横过长剑,用剑身狠狠地抽击在这些侍卫身上,仅仅两穴,甚至只有一穴的侍卫瞬间失去了战斗力,躺在地上一片哀嚎。

吴全和任金海见吴钦瞬间便解决了二三十名守卫,心中更是一凛,丝毫不敢大意。

任金海单手持那柄宽厚重刀,而体型瘦小的吴全却拿出一对短柄紫金宣花锤,吴全把两只紫金锤撞击在一起,发出阵阵沉闷的响声。

吴钦并不想在他们这浪费太多时间,一开始就用出全力,提剑直刺吴全面门。

吴全挥舞着两只紫金锤迎上了吴钦的长剑,见吴钦长剑由刺变斩,看样子是要和吴全硬拼。

吴全却是心中一喜,要知道,剑这种兵器在与锤这种重型兵器的对抗中肯定是处于劣势的,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吴钦的长剑重量与他手中的紫金锤相比只重不轻。

长剑与锤碰撞在一起,一声巨响,吴全被硬生生逼退数步,吴钦欲乘胜追击,却听到背后一阵破风之声。

却是任金海持刀劈来,吴钦转身抬剑,顺势将重刀上的力道卸在一旁,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任金海已经止不住重刀劈下的趋势,中心不稳,随着重刀向前迈出一步,吴钦找准时机,抬起一脚向任金海脸颊踢去。

任金海反应也是十分迅速,吴钦一脚却是踢在了任金海受伤的左侧肩头。

任金海只觉得一阵剧痛直入骨髓,不由得一声惨叫。

吴钦又攻向刚刚回过神的吴全,元气快速涌入长剑,一撩,一扫,吴全手中的紫金锤竟是双双脱手。

吴钦对李家人没有了一丝怜悯,猛然提速,乌黑的长剑直接刺穿了吴全原本跳动的心脏。

吴全瞪圆了双眼,看了看胸前的长剑,又看了看长剑的主人,不甘心的仰面倒下。

任金海见吴钦利落的一剑杀死了吴全,心中顿时充满了恐惧。精神松动的任金海已是不敢与吴钦为敌,重刀滑落,竟是一点点向后退去。

吴钦瞟了眼已经毫无战斗欲念的任金海,也没再理会,直接抬脚迈入了李家宅院。

任金海望着死去的吴全和满地哀嚎的侍卫,颓然的倚靠在墙上,慢慢滑落,眼中满是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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