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清竹淡淡道“我自有去处,你们不用担心。”
反正她不怕水淹,她就留在这里到时候观察观察灾情。
“那我们就先走了。”他们按瓷清竹的安排去了鹏程。
第二天一整天几乎见不到什么光亮,瓷清竹觉得今夜大雨会降临。
果不其然,大概三更天,一道道惊雷划破了漆黑的天幕,响雷不过半刻,雨就像瓢泼似的下来了。
听着雷声和大雨声瓷清竹睡不踏实,索性她就趴在窗边看着外面。
瓷清竹静静感受着水一点点涨起来,虽然这水对百姓来说是一场灾难,但水对她来说可以清净内心。
五更天了,平常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但现在却和夜晚没什么区别。
又过了半个时辰,瓷清竹看到百姓已经纷纷开始跑向汤涂较高点。
现在雨水张的越来越快,但是还没有出现激流算是比较幸运的。
“清竹,我们现在走么?”纯白知道瓷清竹不怕水,但也不能一直在这里等水把这里冲垮啊。
“嗯,我们现在走吧。”瓷清竹不紧不慢的答应了,然后披上了蓑衣把纯白搂在怀里开始下楼。
到了一楼楼梯口已经见不到人了,看来人都先走完了。
瓷清竹看着水位转身拿了大木盆扔进水里,然后她迈了上去坐着。
接着瓷清竹拿了个扫帚把划水装装样子,实则用灵力推动着木盆前进。
瓷清竹慢慢划到了汤涂中地势比较高的地方,这里已经聚集了大量的百姓,看来大家都往这里逃。
终于,雨在傍晚停了,旁边没怎么被水淹的鹏城开始帮忙把汤涂的人接到鹏城,朝廷的官兵也等这里的大雨听下后进了汤涂开始救援。
这时,君砚墨乘着一艘较大的船来接人了。
百姓的目光都被吸引了,瓷清竹也看了过去,她默默觉得明明一个冷飕飕的人硬是被百姓期许的眼神盯出了圣母玛利亚的光辉。
船一靠近,百姓就想着急挤上去,但迫于君砚墨的压力倒也遵守着秩序。
君砚墨看向瓷清竹皱了皱眉,这女人怎么也在这里,披着蓑衣也看的出像个落汤鸡一样。
“你不上来,是嫌淋不够?”君砚墨对瓷清竹冷声道。
明明好心的话却说的这么冷,瓷清竹裹了裹蓑衣道“不跟劳苦大众抢位置。”
君砚墨听此露出略有所思的表情之后,施展轻功将瓷清竹拎到了船顶上,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就不会占位置了。”
瓷清竹现在站在船顶,一只手抱着船杆,一只手搂着纯白竟无言以对。
“纯白,你会飞为什么却老坐车啊?”瓷清竹刚才在被君砚墨拎起来时体验一把飞的感觉,她觉得很刺激。
纯白一脸鄙夷“你现在是雨淋多了吧,你会走还要坐车呢。”
瓷清竹听着觉得也是就不说话了。
船上人满了,君砚墨不看剩下百姓急切的表情叫船员把船板收起来了。
剩下的百姓再想上来也只能等着下一趟的船。
瓷清竹随船到了鹏城城门之后,君砚墨好像并没有把瓷清竹拎下来的自觉。
瓷清竹无奈,只好自己顺着杆子爬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