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见宋濯。
长少两手托着茶盏,双眼无神,盯着茶叶翻覆打旋。绿意枯黄,卷叶舒展漂浮,游荡于碧色涩水间。
她这三天去找班焕,都被侍卫拦截,而那些侍卫在这几天守卫都很松懈,不如以往振奋之态。
这说明,班焕不在!
茶水温热,丝丝暖意沁透薄杯而过,熨烫手心。长少思绪微微恍惚,缓缓摊开右手,失神的看着掌心。
几日前,石铁,自称是宋濯的手下,曾来找过她。
他说,“姑娘可还记得宋公子有言,不可一次连使三掌削封。”
长少一愣,望着面前刚毅的男子,肤色黝黑却不失英挺,她迟疑的点点头。
石铁一笑,“好,姑娘去往甘城后,便与郡主同行。”他抬眼悄悄看向长少,见她面色并无异样,又继续道,“那时以后,护卫郡主危难,便不用顾及这么多,该使三掌就使三掌。”
长少不明白,困惑皱眉,在她欲多问一句时,石铁已经快步走远,只留下一剪背影。
徒让长少留在原地发怔。
为什么?
当时宋濯传授她削封掌时,叮嘱平常时刻勿多余使三掌,为何跟随郡主同行后,又可随便出掌?
那时不懂,如今她也不懂,长少握着茶盏出神,心里不祥之感越来越重。
“快看快看!为什么那群人拖了辆囚车过来?”
“你傻啊,肯定是拉囚犯过来呗!”
“不对啊,囚车里面的人没有穿囚服,而且长得也不像大凶大恶之人。”
“喂!你看,那群人似乎不是官府中人........”
外边街道嘈杂异常,夹杂着好事者的议论,更显得聒噪,青楼里有些人放下茶盏,也跟着过去观热闹。
长少心里莫名惶恐,她的掌心起了微微汗意,粘稠非常。屏住呼吸,似乎可以听到胸腔里的心跳声,如锤如鼓,震得她心尖发颤。
心烦意乱的放下茶杯,长少低头快步穿过人群,一头冲去喧哗长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