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少武功并不好,然而刚才几下却躲过了承海的三刀。
承海皱着眉头盯着她一阵,皱痕愈来愈深,想他一战功名,从未遇到这么棘手的情况,只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竟半分擒她不得。
思及此,他暗地里往前一步,脚尖点地,猛的闪身蹿出,如电闪挪腾移。
长少躲闪不及,连连却步,承海飞身,渐渐逼近。
雪芒寒光一闪,冷意寒气直冲天灵盖,长少反射性的把诏书往头上一挡。
承海大惊,欲刹住脚,却控制不住身子,刀身逼迫金黄帛书。
“叮----”
一记“铿锵”声,如涟漪般扩散开,震得耳朵嗡嗡直响。
班焕一愣,怔在原地。
诏书应以黄帛为卷,木为轴,然而刀身碰撞,却是一阵铿锵声,那卷轴,竟是以铁为轴!
诏书,圣旨,是假的!
原来一切,都是在白费功夫。
“好,好!”
班焕抬起头,眯眼看向长少,眼神阴翳,长身玉立的少年,在此时见得阴郁非常。
“诏书是假的,那这个郡主........也是假的吧?”
说话间,他已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面无表情。
一阵风过,卷起袖,飘飘摇摇,被削短的袖子一下子散开,像是吹摇的芦苇,伏倒在地里,露出几根猫抓的伤痕。
少年眼角一跳,顿住,咬牙,下颔绷紧。半晌,缓缓吐字,“我最恨背叛。”
咯噔一声,长少毛骨悚然,脚底似有寒气,本身生出了畏惧感。
她察觉出危机,脚下横扫过去,承海立即反应,扭身闪退。
长少手抓一边卷轴,振臂逼气,另一边卷轴受劲气,“唰”的一下飞滑而去,铁边硬轴猛的弹出,携着劲风打向承海面门。
头部与铁器相撞,“咚”的沉闷一声,恍如地裂山开,承海脑袋一片眩晕,
“你奶奶的!”承海破口大骂,“哪来的野丫头.....”
话音未落,胸口又挨上一掌,一阵痛楚,起初只是微微闷痛,接着便扩散至全身,恍如翻江倒海。
“削......当真是削封掌.......”
长少手心微微灼热,她握起拳头,背手到身后。
削封掌不可使三掌,如今,她已使去两掌。
恍惚了一会,她又回神,
为何削封掌不可使三掌?
为何冯空言她已中毒?
为何宋濯不舍郡主习削封掌?
为何?为何?
假使三掌,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