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濯,你快起来!”
长少一吓,缓缓转过身,见囚笼旁红衣窈窕,萧娄攀着栏杆,不停拉扯着囚车的锁链,激起一串声响。宋濯面色已是苍白,嘴唇干裂,略显青紫。
低头默默,长少凝视着掌心,感受内里的灼热感,心内在纠结,犹如火烧,犹如爪挠。
“宋濯竟舍得教你削封掌,他怎么敢?”
班焕的言语在脑内不断闪过,一字一言叩击在心间,恍如身下已是泥泞,她早已深陷其中。
削封掌,到底有什么秘密?
“郡主小心!”旁边的侍女面色惨白,失声尖叫,一个黑影闪过,寒芒在风中具见,刀声所向,正是牢笼里的宋濯!
长少提力冲过,带着来不及收回的猛势,撞了那人一个踉跄,还没看清那人的模样,他便被郡主的人一刀了结。
“郡主,此处危险,还是先走吧。”
长少转头,朝萧娄行了一礼。
“不行!宋濯还在里面。”萧娄缓缓摇头,鬓发间流苏微微晃荡,玲珑光华闪。
长少默然片刻,回身扯了扯囚笼外的锁。一串叮当声响,铁链互相撞击,锁依然不动。
深呼吸几口气,长少咬牙,缓缓聚气。
一掌打出,指尖还没碰到锁链,手腕被人狠狠捏住,长少眼角一跳。
抬头一看,突然撞入一双深黑的瞳眼里,心尖一颤。
“我说过,削封掌不可使三掌。”
长少漠然,问道,“为什么。”
宋濯喉头一哽,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扭头避开长少的目光,宋濯慢慢松开了手。
“为什么!”
长少突然把手伸入笼里,两手提着他的领口,怒道:“你倒是说啊!”
“放肆!”
堇年上前几步,刚要拉开她的手,却被萧娄抬手制止。
“郡主?宋公子........”
“宋濯还要靠她救。”
堇年张口怔忡,深深看了长少一眼,却步站定。
囚笼里依然沉默,长少拽着他的领口,只能无力松开双手。
“你不说,那我只好自己弄清楚。”话音未落,她蓦然劈掌,携着力道打向木栏杆。
掌到,木断,溅起木屑翻飞,阳光下飞扬的肆意。
在宋濯错愕的目光中,再起一掌,击碎另一根木栏,心血翻涌,胸口有着似容藏无尽的岩浆,带着灼热,在炭黑的土地上蜿蜒。
“够了长少!”
脑内眩晕,眼冒金星,长少大口喘气,又连起几掌。
木屑翻飞间,汗湿衣襟,长少僵立在原地,无言里,感受五脏内焚烧的痛。
好痛,好痛,不敢呼吸。
有人伸指,拨开她的鬓发,冰凉的指尖触着脸颊,让她冷的颤栗。
虚弱抬眼,她望见少年发顶,端束的紫金冠玉熠熠。
“寒柃丹,习武灵药,却又是毒丹,原来如此。”班焕眉头舒展,“削封掌只有鹘山传人才能使出,而其他人,一用削封掌便会经脉寸断,暴毙而亡。”
长少脸色骤变,瞪着班焕。
“但服用寒柃丹,两药相克,药性复发的时限内可以打出三掌削封,如果次数多了,便会,吐血而亡。”
长少张口,喉头梗塞,一句话滞在齿间。
寒柃丹,即是习武灵药,又是毒丹........
冯空曾言,她早已毒入经脉........
宋濯曾说,削封不可使过三掌........
画面在脑内纷显,虎头山下,我赠红朱草,他言,
在下到是有颗奇药,可直接给予服用者内力。
..........
拍了拍长少的脸颊,“背叛我的人,不会有好果。一路好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