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这个女人真有意思，想哭也不找个没人的地，大街上也能鬼哭狼嚎，真是没脸没皮。
从他遇见她，不是哭就是哭，他还真没见过比她更能哭的女人。
这么大了还跟小孩一样，没点出息。
他看着她进了一个慢摇吧，跟着走了进去。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居然像个偷窥狂一样跟踪这个女人，堂堂段氏总裁，居然干出把耳朵贴在门边偷听人家讲话这种事，传出去估计所有人要惊掉下巴。
“您好，您这招模特是吗？您看我可不可以。”戴晚清的声音传来，有些小，听不出情绪。
大腹便便的地中海经理早就在戴晚清走进来的时候眼睛一亮，双眼放着狼光。
他摁灭手上的香烟，从旋转椅上站起来慢悠悠走向她围着她转圈，各个角度打量她。双手背在身后，脸上笑眯眯的。
戴晚清被他果露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正准备再开口，经理满意地点点头，摸着油腻腻的下巴：“嗯～不错，是个极品，你身高多少？”
“一米六五。”
“体重？”
“40公斤”
“三围？”
“……”
“怎么不说话？”经理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知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模特是做什么的？”
“你成年了没，这些都不懂？”他无语，领着她走进里面喧闹的大厅。
指着舞台上一批又一批类似走秀的女人，“诺，就做她们那种！”
戴晚清捂住耳朵，震耳欲聋的音响仿佛要穿破耳膜，听到他的话，脑海里浮现出一副她穿着比基尼，踩着恨天高，化着大浓妆，近乎全果的样子妖娆地走在台上让一堆长得歪瓜裂枣的男人女人欣赏的画面，她立即汗毛倒竖，整个人硬生生被劈成两半。
她和经理回到经理室。
“看到了吧，当然还不止走秀就行，有客人点名要陪酒，还是得陪的。顾客是上帝，当然，如果有人要你更多服务，你也可以自由选择接不接受，得的钱是你自己的。我们这个慢摇吧还是比较大型正规的。”
绕是戴晚清再不谙世事，经历了那么多，也懂这句话的意思。
她本该甩手走人的，但还是问：“那陪喝酒要是人家不礼貌怎么办？还有，可不可以再多穿点，不化那么浓的妆，你们的工资真的是日结？保底五万？”
经理也是看中了戴晚清的资质，这样的美人儿要是一上台准保他的业绩蹭蹭蹭的上涨，他可不会放过这块肥肉。
但是她的问题。真的让他……
“你真的成年了？”
“美女，怎么这些都不懂，巴不得你什么都不穿呢你还想加衣服，不过你这个不化妆也行，在这里必须记住，顾客是上帝，不能得罪。”
经理粗俗的话语让戴晚清很反感，她还是没有勇气，说了声谢谢就要走。
“哎哎，你再考虑考虑嘛，这真的是来钱最快的工作了，你不需要钱吗？”经理慌了，连忙飞奔过去拦住她。
“不用了。”戴晚清还是没有那个胆子。
“七万，我给你七万怎么样。”
戴晚清脸上浮现一抹犹豫，但很快她又摇摇头。
经理咬咬牙，心底暗骂了一声：“十万，我给你十万，这真的是我最大让步了。”
戴晚清瞪大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