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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难世未歇

好长的噩梦……原来,祭司也是会做梦的么?

或者只是暂时的魂不附体?恍惚中,他依然停不下思考,在虚浮的感觉中不断的自问自答。

那也是这长得看不到的岁月中、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如果不出现意外、遇到比自己更强的术法家,拜月教的大祭司是不会老也不会死的。他们的生命远远长于一般人——许多人都奢望永生和无上的力量,然而没有人知道永生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虽然在苗疆至高无上,但是你要知道、其实我们不过是一个怪物。”依稀中,想起师父帝江对他说过的话——那时候他还是一个普通少年,有幸被师父收为弟子,有着无穷无尽的好奇心。

因为师傅是永生的,而凡人终将老死。

那些徒弟往往只是作为拜月教的左右使者、终其一生。

为什么?他想他是知道的。

根本是想彻底结束这种“永生”的苦境。

然而,永生是苦境么?

不然,他也不会有想过,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妹妹的幻月盛世。

凡人生生不息,神袛明明灭灭——而他又算什么?

“我们不过是怪物。”恍惚中,他苦笑着、喃喃重复师傅当年的话语。

“嗯?你说什么?祭司大人?”忽然间耳边听到一个怯怯的声音,是妙戈。

时不曾想过,原来自己身在钤记殿,原来身边的人已经不是她了......然而那个怯怯的声音也不再是自己的妹妹了。

如今的妹妹,已经长大成人,成为了一个大姑娘,知道了什么是江湖,知道了什么是责任,知道了什么是命运了。

“江逝寒回来了么?”凫晨细细的问,等的太久了,阿婧离开的也太久了,不能再由此放任了。“若是回来了,就告诉什澈,计划可以开始了。”

计划?

当初放出消息让教徒寻找神女的事情,是个计划吗?

凫晨这么做,无非是利用阿婧外在身份,好铲除那些觊觎拜月教高位的人。

当真是不择手段?

“祭司大人,那神女如何处置?”冥迦知道,阿婧这么做显然是违逆了规矩,身在拜月教,就算是教主,也不可忤逆规矩。阿婧公然离开,不顾神女身份,明显亵渎了月神,一定要得到惩罚的。

“教主如何了?”

“自从教主在灵沼赶走神女之后,便日日朝着月神念经,日日召唤迦陵鸟,每每忏悔。”

“在不忏悔,她想要的平安,没人保得住。”没有阿婧,没有侍月神女,这个拜月教的血月之劫就是他们的致命之招。

“神女毕竟刚刚回来,念在神女无知的份上,祭司大人还是......”

“她势必要为她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阿婧背弃自己的责任离开了拜月教,想要不理幻月的命运,想要逃离,想要不归,这个是永远行不通的。

楼寐拉着婉陶走在前面,阿婧跟在身后,一直隐隐打量前面那个异族女人究竟是何来历。自己从未察觉,如此深藏不露,难道在和岘村的那样柔柔弱弱都是装出来的?

初晨的露水凝湿在草叶之上,每走一步,一角都会沾湿,逶迤的长裙一直在泥泞的路上来回摆摆。

阿婧有些不适,在后面逐渐放缓了脚步,可能是因为自己在神水宫动用太多内力了。

实在是不该在被封印之下动用那么多内力,现在反噬终于是知道痛苦了。

就像凫晨曾经说过的话,如同风一样柔和悠然的荡漾在空气中,飘向深深的往昔。

然而自己停留在身后的时候,婉陶却拉着阿姆跑了过来,打断了阿婧的回忆。婉陶手中捧着一大堆草叶,气呼呼地往地上一丢,翘着嘴问阿婧:“姐姐,你不是说有四片叶子的三叶草么?为什么我找了这么久却一片也没找到?”

在孩子面前,阿婧收起了脸上的怀疑,含笑刮了刮他的小脸,柔声道:“世上是有四片叶子的三叶草,找到了它也就找到了‘幸福’——不过,你想啊,‘幸福’会这么容易找到么?”

婉陶听着之后,朝着前面的花簇堆里跑去,硬生生的想要找出一片四片叶子的三叶草。

阿婧笑了笑:“终究是小孩子,这种传说也信得跟真的一样。”

楼寐抬起头,反问:“你信不信?”

阿婧怔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摇摇头。

幸福,哪有那么容易找到——

一如当初她与沈绛,现如今还不是南北分隔。

他们之间,还不是存在着另一个人,相互猜忌之下的情感,又如何能够那么幸福?

“人的一生怎么会靠一根草来决定?想要什么,就得自己去拿——我命由我,不由天。”

她语音未落,楼寐全身一震,脸色转瞬苍白如雪。

阿婧似乎丝毫不为所动,缓缓走在身后,并不与楼寐同行,拈着几片草叶,神色依旧平静而冷淡。

只是她的目光,频频落在楼寐的虎口之上,脸色极其复杂地变幻。

从神水宫走往和岘村,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难道不应该有人捕鱼采摘草药而忙碌形色么?为什么会一个人都没有见到?

阿婧忽然上前将婉陶拉住,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朝着楼寐望去。

二人都很诧异,这样的奇怪事情,平常绝对没有见过。

然而,一进村寨,就被眼前的样子给惊呆了!

院内一片狼籍,大门破了,所有的花木都被连根拔起,支离破碎。墙边横七竖八地躺了好几具尸体,想是准备逃走时被杀死的。

和岘村也不像是有仇家啊,为何会有人下手这么狠毒?

走进去之后,忽的看见了马瑟在支离破碎的绿荫下颓然坐下,握紧着一把剑,目光第一次失去了平静与冷酷,流露出了痛苦之色。然而仿佛被巨大的克制力压抑着,却只是转瞬即逝。

见到楼寐和阿婧回来,便赶紧起身朝着他们奔去,想要她们赶紧离开,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了。

“走走,快走,别回来了,阿婧姑娘,我知道你的能力,求你带我女儿赶快走吧,快走吧......”但是奇怪的是,马瑟只求自己带着婉陶离开,却不让楼寐带着女儿离开,楼寐才是她的母亲啊!

“马大哥,究竟是何人?”

“是......是拜,拜月教。”

这三个字,说出口便就让阿婧感到惧怕,拜月教,终究是不放过她了么?

这么穷追不舍,这么步步紧逼,是硬生生要把自己逼上绝路吗?

就在阿婧出神的那一瞬,身后的楼寐却有了另外的动作,朝着阿婧背后空门的地方,狠狠地刺了一刀。

毫无防备——

阿婧本就伤了元气,再加上这样一击,还真是......

“你......”楼寐为等阿婧说完话,便一掌将她击倒,阿婧被迫,飞出去老远,腰身撞在重物上,吐出鲜血出来。

因为撞击的原因,她的真气像是异常的紊乱,双手竟无法紧握。

马瑟见到楼寐对阿婧这样的一招,竟是没有想到,没想到自己身边的女人是这样的狠厉。

难道婉陶不是楼寐的孩子吗?

“藏了这么久,终于显露了?”

“要怪,就怪你自己是拜月教的人......我神水宫,向来与拜月教势不两立,你既然出身拜月教,就该死。”

阿婧缓慢的,踉踉跄跄的想要起身,但却因为那一掌太过强劲,竟有些站不稳。

“你竟狠毒到利用自己的女儿来引我现身?天下都传,骨肉亲情,你竟这般的恶毒!”

“骨肉?你是从何处看出她是我的骨肉?”

楼寐毕竟是个异族美女,能够看上马瑟,想必也是为了什么事情所谋。也难怪,难怪婉陶在危险的时候只想着要自己保护,从来不想着自己还有个母亲。

“你被我一掌伤了内力,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不然那些拜月教的人来了,你就没什么好下场了!”

原来楼寐是想着能够将自己重伤之后被拜月教带走处置!

那她就会错了意了——

冷风吹到脸上简直如刀子一般凛冽。

尽管在前方有难以止息的拜月教,但现下四顾无人,实在是杀人了怨的好地方。

风从山上掠下,带来冷意。

一番对话后,阿婧慢慢平息了最初的震惊,恢复了常态。

看得对方无论如何都不肯放过自己,心底血气涌起,便不再争辩什么,一笑而过,反手抚下白练,斜觑着楼寐:“既然你找死,就别怪我不手下留情了。”

山风吹得她的白练与黑发一齐飞扬,但人却稳定如石,白练下的眼神透出一种聚精会神的肃杀之气,这个人,拂袖在手的时候忽然间就仿佛换了一个人。

下意识地伸手入怀,冰冷的指尖触到了柔顺的发丝。

闭上双眼,她在等,等着楼寐先行动手。

毕竟没什么江湖资历,楼寐完全没有看懂阿婧的招式,以为她闭眼是在调息,直直的冲入她的面前,一柄剑也即将要刺到她的眉心了。

“姐姐,姐姐小心啊,姐姐!”

但是在阿婧睁开眼睛的瞬间,像是有一只凤凰从眼中飞出,直入楼寐的心门,瞬间穿出。

楼寐怎么也没想到阿婧会有这么一手——

毕竟她是江湖的人中之凤,历经江湖十多年了,什么样的危机没有见过。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身子直直的向后倒去,倒下的瞬间,眼中竟含着不可思议的意思,死不瞑目。

但阿婧却吐出大口的鲜血来,心中气血止不住的翻腾,在被封住元神之下,她这么做,已经是极限了。

“我看着村寨中定有不少的神水宫余孽,马大哥,婉陶还小,见不得肃杀场面,你带她进屋先躲着吧,后面的事儿,我来处理。”

阿婧捂着胸口,正准备往前走去的时候,被马瑟拦住了,“姑娘真的是拜月教的人?”

“马大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女儿还小,前面肃杀场面血腥,恐怕婉陶见了会害怕的!”

“姑娘身为拜月教的人,理应保护教徒,保护子民是么?”

阿婧无奈,只能被迫回答马瑟的问题,“是!”

忽的,马瑟将婉陶牵来,将手放在阿婧的手中,“我看得出来,楼寐那一掌让姑娘伤的不轻,你那还有办法对抗得了前面的神水宫余孽......既然姑娘答应了,就帮我保护好我的女儿,我把婉陶,交给你了!”

“爹爹....爹爹...爹爹爹爹......”

婉陶不舍,一直拉着马瑟的衣衫,可马瑟却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就这么死在村里,看得出阿婧有能力能够保护婉陶,便放心交给她了。

但是阿婧总觉得不远处,有人在注视着她——

那双眼睛是冷酷的,却仿佛洞察一切,连她心底那一点热情的萌动都了若指掌!

不应该是凫晨吧。

花木葱茏的庭院里再度陷入了默然,这一次,是她不敢看向何处,低下头去,抚摸着婉陶的脸庞,颔首,凝视着她,许久许久,目光中竟露出了怜惜之意。轻言细语道:“我们玩个游戏吧,我们在屋里面躲着,等我们躲好了,你爹爹就会来找你了,好不好!”

“爹爹还会回来吗?”

“会的,你爹爹还会回来的,你爹爹是最好的爹爹,他不会骗你的。”

婉陶懵懵懂懂,阿婧也不人心骗她,毕竟她也只有八岁。

相比起自己曾经八岁的时候,也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但是婉陶不一样,她的父亲是爱她的,她的父亲是个伟大的父亲。

前方厮杀的声音越来越近了,阿婧只能随处找了一间房子将婉陶好好藏在里面。拜月教要的无非就是自己罢了,只要出去了,是不是就能停止对和岘村民的屠杀了?

但恐怕现在拜月教的意思不止是她——

九天十地,魔神俱灭?

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山原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

笼罩所湮灭.....

婉陶听到这种声音,吓得尖叫出了声,然而外面的拜月教徒听到这边的声音过后,也蜂拥赶来。

外面充斥着杂乱的脚步声,打砸声,还有孩子们尖利的哭叫声,暗室内部却是令人窒息的寂静。又闷又热的暗室中,只有阿婧的喘息声和婉陶急促的呼吸。

婉陶伏在他身上,紧压着他的手足,一动也不敢动。

怎么办?

难道真的保不住了么?

阿婧将婉陶藏好之后,糊弄她说只要藏的好好地,爹爹便会回去找她。

大开房屋的大门,迎面而来的尽是些白衣教徒,将她团团围住,却不曾伤她分毫,“神女还真的藏得深啊,让我们好找......”

冥迦毕竟跟阿婧不熟,也没有当初的认识,或许对阿婧并不是很了解,以为她是个贪生怕色的人,以为她是不愿意献祭而逃走的。

“难道为了我,就要杀这么多无辜之人么?”

阿婧未曾管顾冥迦的话,眼神却落在了他身后的凫晨身上,她一双剪水双眸燦燦生辉,钻石般夺目而冰冷。

“无辜?这些人,都是神水宫的余孽,何谈无辜?”

说着,下属们便将那些参与为杀的人带了上来,当然了还有一些人的尸首,其中也包括马瑟。

仿佛忽然间脑子就一片空白,阿婧双膝无力,竟踉跄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眼里浮出了淡淡的叹息,没想到拜月教杀人比起雪羽楼,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着尸首中的孩子,这些十几岁就横死的孩子,却让阿婧想起自己血色的童年来。

她抬头望着凫晨,眼神深处仿佛有幽暗猛烈的火,在灵魂中烈烈燃烧,夹着绝望和疯狂。

又是一个为了得到鲜血和力量而不顾一切的人……就如她当年。

究竟,恨是什么东西?竟然将所有纯净的灵魂都拖入了血污的炼狱,从此万劫不复

“就算这和岘村是神水宫的余孽,但也有受其蛊惑的,你为何不查清楚?”

“若要这么细致入微,恐怕放走的不是一两个余孽吧......小媚,你该回去了!”

凫晨好言相劝,朝着阿婧伸出手,但是阿婧却不以为意,生生的将自己和凫晨拉开了一段距离。

“不......我不需要你执掌我的命运!”

“阿爹.....阿爹!”

阿婧猛然回头,身后的房间骤然传出了一声声嘶力竭的叫喊——婉陶。难道她看见了?马瑟显然是被当做余孽斩杀,按照拜月教这样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恐怕婉陶也......

“婉陶.....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啊。”

在阿婧回身向前走去的时候,凫晨急上前将她拦住,回身护在身后,让她不在逃离自己的视线。阿婧目不转睛地看着这

孩子奔过来,见她口边流血,不由眉头皱起,眼色也阴沉了下来。

“她只是个孩子,八岁大的孩子......你,你能不能,能不能放过她。”

“小媚啊,你八岁的时候,也是这般爱哭吗?”凫晨轻轻拭去阿婧脸上的泪花,将她交给冥迦之后,便径直往那个女孩儿身边去了。

婉陶只是呆在父亲的身边,不哭也不闹,眼神中竟有那么一丝的杀气,她恨急了眼前这个向她走来的人。

“我跟你回去,我......我回去,我不忤逆你的意思,你要我做神女,我便做.....我什么都听你的,求你放过她好不好,你放过她。”阿婧一边极力的求凫晨放那孩子一命一边极力的想要挣脱冥迦的控制,她是在不想再看见一个小孩子死在自己面前了。

她明白那种命运,她不想其他人也承受如她一般的命运了。

“她只是个孩子,对你造不成威胁......哥哥,你放过她。”

听到哥哥这两个字,凫晨回头看到阿婧那双眸子已然有了泪水,“想不到,为了外人你才肯叫我哥哥......”

沉默了一下,冥迦跟了上去,可转身之间,忽听到极其微弱的“嘶嘶”之声,突然明白过来,脱口而呼:“别碰她!”同时已飞身掠去,一掌推开阿婧。

凫晨脸色亦变了,闪电般抢身过去,在阿婧触到孩子之前,一把挡住她身前,反手两掌分开了她与孩子,口中叱道:“你不要命了?”

一语未落,他一掌推在那个孩子腰间,把婉陶生生抛起三丈!

“你干什么?”阿婧嘶声喊。

可就在这一刹间,冥迦也闪电般的横拍出一掌,击在婉陶胸口,孩子哇地一声,口中的血如泉般涌出!

同时,这两掌之力,亦已把孩子如断线风筝般抛了出去!

“轰!轰!轰!”孩子身在半空,突然整个身体爆炸开来!这炸药威力巨大,震得人耳中如鸣,口角流血。

阿婧也被巨大的冲击之力击得伏倒在地。

许久,待得平静后,勉力抬头,只见院中血肉狼籍,如下过一场血雨一般,腥臭刺鼻,十分可怖。

这……这就是婉陶的尸体残骸?那一刹间,她几乎忍不住要呕吐!

这时,她突然想到了沙曼兮告诉过自己的一句话“这孩子留下,你会后悔的!”声声入耳,句句扎心。

婉陶不过还是个八岁的孩子,那样的年华岁月,竟被当做棋子一般的挥霍,把她当做抑制拜月教的一枚棋子,如此没有价值么?

“将火药以油纸裹好塞入孩子胃中,以人为炸药,好一招出其不意之策!”凫晨拍拍还为杀的其中一个余孽的左肩,不知是赞赏还是讽刺,“若不是我徒弟当机立断,击得孩子狂喷鲜血、浸湿了一部分炸药,只怕连我都在劫难逃。你们当真是人才!”

似乎早料到有这样的回答,凫晨祭司唇角露出一丝漠然的笑意,微微点头,淡淡道:“你这样的人才,杀了也太可惜。”

阿婧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无辜惨死,恨不能食凶手的血肉,而如今听凫晨之意,居然还要重用这个刽子手。

忽然觉得气血提不上劲,阿婧只觉得呼吸急促,可能是刚刚楼寐那一剑和那一掌对自己起了作用,她有些恍惚了。

竟踉跄了一下,站不稳,眼睛忽然恍惚,只觉得昏天黑地,身子重重的向后倾斜倒去。冥迦就在她身边,见她如此,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意思了,将她抱住。

“祭司大人,神女她——”

凫晨急速的走过来,拉着阿婧的手腕,眼神眉宇之间变得异常的紧张。

“还真的是不要命了,被封住元神还这么不老实......”一把结果冥迦手中的阿婧,将她横抱起,把和岘村的事情交给冥迦之后,便带着阿婧回月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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