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竹贤,还不知道君以泽心中透露出的那么多想法,他刚离开静心居不远,手中拿着赏菊图,面上心事重重,师叔的意思,是不想我们几个插手菊师弟和兰师兄之间的纠葛和恩怨了。
也罢,既然师叔都这般说了,他也不好反驳师叔的意思。
既然不能插手,那只能幕后看菊师弟和兰师兄的事态的发展了。
想着,他快步穿过石间小道,朝他的逸心居走去。
还未走到他逸心居的门口,他远远便看到有一人,坐在他逸心居的门口,正大口灌酒。
“菊师弟?”待竹贤看清坐在他逸心居大口灌酒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菊贤时,他面色一变,将手中的赏菊图,收在右袖口里,快步走到菊贤面前,一把夺走菊贤手中的酒壶,对菊贤大声呵斥道:“你这是做什么?跑到我这里乱醉如泥,像什么话?”
“竹师兄,你别管我,让我喝,把酒给我,我要喝……”菊贤醉倒在逸心居门口,双眸有些失神的看着地上,一个,两个,三个,早已喝完的酒壶罐,目光突然看向竹贤从他手中夺走的酒壶,挣扎着起身,朝竹贤一个扑来!
“把酒壶给我,师兄。我要喝酒,我要把自己灌醉,我要醉死在梦里,再也不想醒来,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多好!”
菊贤扑在竹贤身上,双眼无神,在竹贤身上左顾右看,没有注意到,竹贤右手间,拿着他未喝完的酒壶和右袖口里侧身放入的一道白纸画卷上,所勾勒的赏菊图。
那正是君以泽让他转交给菊贤的赏菊图。
竹贤垂下眸子,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菊贤,咬了咬牙,将从菊贤手中夺来的酒壶狠狠砸在地上,对他怒斥道:“你这般报答师尊、师叔对你的教导?你就是这般对得起,兰师兄对你的真心一片,对得起数十载来,我们同门师兄弟情谊?”
竹贤这般用力砸了酒壶后,酒壶落地摔碎的巨响,使得醉意朦胧的菊贤回过一丝神来,他双眸红胀,推开竹贤,身子往后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坐倒在门口,一脸瞠笑的看着竹贤,醉意朦胧开口道:“你们把我当成同门师兄弟?哈哈哈哈!我不信,不信!
你知道吗?兰祁,他……把我看成什么,他把我看成了他早年芳逝的妻子,哈哈!真是笑话!我如此真心待他,他竟如此看我!这是羞辱,他对我菊逸的羞辱,哈哈哈哈!”
“菊逸!”闻言,竹贤脸色大变,一向正直死板的他没有想过菊贤话里似乎藏有更深一层的意思,便对着醉酒不醒的菊贤大声斥喝道:“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陷入醉意的菊贤,没有理会竹贤对他的斥喝,坐倒在门口的他,双眸中带着那几分自嘲,看着竹贤,不知从何处又拿到的酒壶,对着竹贤的上方微抬了抬,作敬酒势,敬完罢,便一口饮下壶中的酒,对着菊贤没理头似的说了一句:“你什么都不懂,有什么资格来斥喝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闻言,竹贤一脸铁青!
他有什么资格?他是他师兄,数十年的同门师兄弟情谊,在菊贤眼中竟是一分都不值吗?
想着,竹贤看向菊贤的目光,有些失望。